宗正卿气的胡子直抖,他剧烈喘气了几下,恨恨的道“殿下,王爷要逐嫡子出府,这,这是什么道理?”
“见过摄政王”端郡王,平郡王后退一步行礼。
“嗯”容墨叹了口气,揉了揉额头,难得露出疲惫姿态,他语气稍软说道“皇兄,可否再仔细考虑一二,琦哥毕竟是你的嫡子”
容琦低着头,紧紧的闭着眼,深怕眼泪落下,在废太子面前流落出脆弱之态。
废太子忽然觉得腰杆更直了,他豪迈的一挥手,不在乎道“本王心意已决”
容墨为难的皱了皱眉,担忧道“皇兄还是与皇嫂商量一下吧!”
“不必”废太子挥手间颇有种指点江山的激情,他厌恶的瞥了眼容琦,狠厉道“正好,宗正卿也在,今日便把容琦从玉碟上划去本王没有什么嫡子”
“荒唐,简直荒唐”宗正卿被他这一番话气的手直哆嗦。容墨伸手给他拍了拍背,语气平淡如水。“既然,皇兄心意如此坚决”
“也罢”容墨叹气。“如此便委屈琦哥了。”
废太子见容墨服软,几乎要叉腰朝天大笑。
“伯父”冷冷盯了他一眼,容墨忽然唤道“有一事相劳。”语气虽平淡,却叫人下意识的遵从。
宗正卿已经气的眼前发花,他厌恶的看了眼废太子,深吸一口气转头,面对容墨时,冷静了几分“摄政王但讲无妨。”
先帝废太子果然是最明智不过的,他暗道,只是不明,摄政王明明有传位昭书却为何让位于庆元帝,但这不妨碍他的站队。
“既然皇兄执意逐容琦出家门,皇伯便把容琦记到我与阿悠的名下,当我二人的嫡子”容墨在废太子与容琦错愕的眼神中慢悠悠道“想我这一生是无子嗣了,如今,这白捡了一嗣子,还望皇伯成全。”
“你,这?”宗正卿怔了一怔,看看惊呆了的废太子,再看看眼中含泪惊愕错然的容琦,最后目光定在一脸平静的容墨脸上,呆了呆,他击掌哈哈大笑“好好好”简直是再好不过了。
“五叔……。”容琦喃喃的唤了声。
废太子舔了舔嘴唇,不甘心道“这,这怎么能行?”
容墨横过一眼,勾唇冷道“再说半个字,我就不保证你的舌头还在不在”
“你……,敢”废太子色厉内荏的吼道,吼完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蹭蹭往后挪了半步。
容墨冷笑,眼中杀意凛然你试试看
废太子不禁打了个哆嗦!
躲在暗处的几人也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拜堂。
容墨缓缓走进喜堂,扫过太后跟庆元帝帝,桃花眼忽的扬起,歪头一示意。
庄石点头,几步走到庆元帝,粗声粗气的道:“陛下,您这边请!”
“啊?”庆元帝不明白的看着他,庄石没等他开口问,就伸手把他半拉半拖的拖起来。那边,青淞机灵的把宗正卿往空出来的位置上一按。
“这?”宗正卿迟疑的望了眼脸色铁青的庆元帝,“殿下,我还是站着给您主婚吧!”
“不必!”容墨摆摆手,“皇伯安心坐着就是,劳烦两位兄长为我主婚。”
端郡王、平郡王相视一眼,在众人诡异的眼神中主婚。
拜堂过后,庆元帝已经气的七窍生烟,一甩袖子,厌恶的道:“朕先告辞!”
“陛下稍等!”容墨摸着怀里的牌位,转身平静的看着他:“如今趁着满朝文武都在,伯恩王刚刚当着本王的面要跟嫡子容琦断绝关系。”
废太子面红耳赤的多避旁人诡异的目光,心里恨得牙牙痒。
“本王一向觉得容琦聪慧懂事,品行上佳。决定过继其为嗣子,玉碟那里,劳烦皇伯,就记为我与阿悠的嫡子好了!”
便宜他了,便宜他了,白捡一儿子。废太子此刻说不出是什么心情,本来自己看不上的,突然变的不是自己的,这种心理状态让他想呕又呕不出来,难受的慌。
这会可没人管他想什么,一个劲的恭喜摄政王。
“恭喜王爷,喜得佳儿!”
“王爷,双喜临门啊!”
“大喜啊,王爷,收麒麟儿于膝下,这可是喜事!”
废太子切了声,不屑的小声嘀咕:“将来还不定怎么样呢?!”他刚哼哼完,就听到容墨很淡定的说了一句把所有炸的头昏眼花的话。
“当年,父皇仙逝前,曾传我传位昭书及玉玺!”
庆元帝脑子嗡的一声大了,晕头转向的看着前面,那我算什么?!
喜堂轰的一声炸开了,一片乱糟糟的声音中,有一句最为引人注目:“殿下,应拨乱反正!”
“陛下,请您登基!”
所以,我到底算什么?连抗议、举兵镇压都兴不起的庆元帝呆呆的往外走。当然,兵符那玩意他压根就没见过。
另一个呆住的容琦,僵硬的站在原地,脑子一片空白,只觉得这天过得真是刺激。
一下子从废太子之子到被逐出门的弃子再到当朝摄政王的唯一嗣子,最后发现自己有可能当太子,真他妈太刺激了!
趴在屋顶上的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静了半响,最后夏壹阳打破沉默:“咱,到底要不要去认亲啊!”
黎晨眼珠一转,笑容焉坏:“你不怕被阉了就去呗!”
“切!要是我被逮住了,你也跑不了,要阉,大家一起!”夏壹阳哼了哼:“幸亏,没有时间限制,不然我们就等着蹲到天老地荒吧!”
黎晨一眯眼:“你说我要是现在把你扔出去,大喊一声,有刺客会怎么样!”
“你想干嘛?”夏壹阳往后退了一步,谨慎的看着他,忽然他脚下一滑,整个人向后仰去。
“啊,完了,我不是刺客啊!”
忽然整个世界一黑。
……
雨下的挺大,这种天气,受凨胭玺的影响,他也不喜欢出门。但是这会,他气浑身的毛都炸了。
“姓江的,你到底要干吗,我都说了,下雨天,我不想出去!”
“哎呀,走啦!请你吃饭,这种占便宜的事,你怎么能不去呢!”江导使劲把他往外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