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繇看了一眼郑泉,“难道就这么将梁郡弃了?这岂非太可惜了!”
“梁郡粮草不足,将其弃于袁吉,袁吉必然为其所累,到时粮草不济,必然撤军,大人再在鲁山出兵,必可将其打败!如此便可以将梁郡收回,这有何可惜?我等只不过将梁郡暂时借予袁吉而已!”郑泉拱手道。
刘繇闻言,欣喜了下:“那便按照先生的办法去行事吧,我们便直接撤回鲁山!但是这袁烈怎么处理?他要是知道我们撤军的话,肯定回尾随追击,那样的话,我大军就危险了!”
“大人不必忧虑!大人可在营寨中插满旌旗,之后再悄悄出营,保管他袁烈不知大人行踪。当其知道之时,我等恐怕已在鲁山了!”郑泉呵呵一笑道。
“若是如此,那我便放心了!”
……
袁烈将刘繇的一万大军打溃之后,将众多俘虏押解回营。令袁烈高兴的是,这俘虏的大部分刘繇军都是主动投降的。袁烈也知道这些士卒主动投降的原因。
而作为主帅的王锴并没有为了刘繇而牺牲自己,反而投降了袁烈。对于王锴,袁烈也并不陌生,在许汜的口中,袁烈知道王锴此人也是一个名士,其才能也是不可小觑的。如今王锴被自己给俘虏了过来,袁烈自然是大喜!更令袁烈没有想到的是,王锴居然主动愿意投效,这就令袁烈更是欣喜。于是袁烈便让其暂时待在自己的身边,充当幕僚。
“启禀将军,主公有信来到!”赵开大踏步地走了进来。
“哦?拿来与我看看!”袁烈说道。赵开将信递到袁烈手中,袁烈看了一眼之后,哈哈一笑,“好!太好了!”
看着袁烈一脸的喜色,赵开、何仪、何曼和王锴几人都不由得露出一丝的疑惑。见众人如此表情,袁烈呵呵一笑道:“左将军已经基本上将梁郡全部拿下,只剩一个睢阳。”
听了袁烈所言,众人不由得露出开心和激动的表情,而王锴却是露出一丝的苦笑。
“将军,既然主公要将梁郡拿下,那么我们的任务岂不是完成了?”何仪道。
“我想我们应该继续牵制住刘繇,不让其回援梁郡!若是其回梁郡的话,那么我们便在其身后追赶,定可将其打散!”何曼道。
“既然主公已经要将梁郡攻下,我想刘繇必然不会再在此处继续与我等对峙下去了,他一定会回梁郡!”赵开道。
袁烈见自己的几个手下都阐述了自己的观点,不由得笑了笑。不过看了一眼旁边的王锴,见其不语,袁烈笑道:“王先生有何看法?”
见袁烈主动问起自己来,王锴不由得拱手道:“在下与几位大人的观点相同!”
看着王锴的神色,袁烈叹了一口气,心中知道,王锴定是有着自己的观点,只是不愿说罢了,毕竟他是降将。对于这一点袁烈也是理解。
“要是我是刘繇的话,定会放弃回援梁郡,而是主动撤回鲁山!!”袁烈此话一出,顿时将众人惊呆了。而旁边的王锴却是没有任何神色,由此可看出他心中早已经想到此点。
“梁郡此时大部已陷,以疲惫之师回援实为不智!以郑泉的能力不可能想不到,此人必然力劝刘繇放弃梁郡,转而回鲁山!鲁山乃是刘繇囤积粮草之地,回到鲁山才可重振旗鼓!”袁烈缓缓道。
“那以将军之见,既然他刘繇不去梁郡,而是回鲁山,那么我们便直接去梁郡与主公会合便是了!然后将梁郡完全拿下,再一起攻击鲁山,如此岂不是更好?”赵开道。
袁烈摆了摆手:“不!既然他刘繇主动回鲁山,那么我们便在其回鲁山的路上设下埋伏,给与重创!届时刘繇纵然回鲁山,也是无力防守,岂不是给了我们今后攻打鲁山更多便利?”
“将军所言,末将实在是佩服之至!”何仪与何曼二人拱手赞道。
“恐怕现在刘繇大军已经开始向鲁山开拔了吧!”王锴轻声说了一句。
王锴此话一出,顿时将喜悦中的袁烈给惊醒了过来。
“王先生所言在理。今日在战场之上,那樊能突然撤军,肯定是刘繇的已经得知梁郡失陷,召其回去!不好!若是如此,那岂不是?”袁烈顿时面露忧色。
“将军无须如此,这只是猜测而已!那刘繇知道有将军在此怎么可能会冒然撤军?难道他不怕万一撤军过程中遭到我们的追击,兵马瞬间溃散吗?”赵开分析道。
赵开之言,袁烈没有立即认同,而是低头沉思了半晌,随即大喝一声:“来人!”
“在!将军有何吩咐!”一名亲兵应声而进。
“速速通知斥候营,让其等仔细查探刘繇大营动静,之后速速来报!”
“诺!”亲兵转身速去。
“何仪、何曼,你二人准备好三千人马,速速与我到砀山埋伏,此处正是刘繇大军必经之地!三日之后,若是没有刘繇军经过,你等便直接去梁郡,与三弟会合!”
“诺!”何仪与何曼二人站出,对着袁烈便是抱了一拳。
“尚德可领一千兵马押解俘虏回谯郡,可将俘虏交与子言处理!”
“在下遵命!”
对着赵开点了点头,“两万俘虏若是在途中发生暴乱的话,尚德便不需客气,直接将暴乱之人全部斩杀!这是我与你的权利!”
赵开知道这是袁烈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稍稍感动了下,赵开拱手道:“将军但请放心!在下定会将俘虏全部安然送回谯郡!”
见赵开一脸坚定,袁烈没有再说什么。过了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后,前去探查的斥候禀报:“启禀将军,敌方营寨戒备森严!旌旗密布,箭楼上敌军在轮回巡逻!”
“与我下去继续查探!”
“诺!”
不会啊,他刘繇若是不是知道梁郡大部被陷,不可能将樊能给招回去啊!也不可能不会立即拔营起寨啊!
见袁烈眉头紧锁,赵开道:“将军,莫不是刘繇还没有得到消息?”
“不管了,你们便按照我的命令前去行事吧!反正没有坏处!”
听袁烈这么一说,众人忙抱拳应了声诺,随即转身离帐。见众人离帐,只剩下王锴一人,袁烈不由问道:“王先生有何见教否?我想子言对先生的推崇应该不会有假!”
王锴听得袁烈将许汜抬了出来,不由得一阵苦笑,随即拱手道:“至于刘繇此时为何没有离去,那么便只有两个原因,其一便是刘繇根本就不知晓左将军已经攻打梁郡,这对于左将军来说可是一件好事;其二便是已经知晓,但是却放弃了梁郡,转而要回鲁山!”
“那以先生之言,这两个原因到底哪个才更靠谱一些?”袁烈眉头一皱。
“自然是第二个?”
“为何?”
“将军刚才不是已经分析了吗?刘繇身边有郑泉为之出谋,怎么会想不到要回鲁山?再者,梁郡留守之人乃是太史慈,以其之能,自然是有本事传出信息!”
对于王锴所说的太史慈,袁烈也并不陌生。太史慈是刘繇手下不可多得的猛将,其一手戟枪练得是出神入化,袁烈在心中对太史慈也是暗暗佩服万分,同时又为其有些不值,这么一个英雄人物,怎么就跟随在刘繇那么一个废物呢!
“如此,那刘繇为何此时却还是扎营此处,而不立即拔寨回鲁山?”
“以将军之才难道还不明白吗?其若是冒然撤退,被将军追击的话,那么后果必然不可想象!也许如今这大营之中留守的乃是断后兵马!”
听了王锴之言,袁烈猛地一醒,没错,要想安然撤退,怎可没有断后兵马?这刘繇要撤退鲁山,断后兵马必然少不得!只是有了断后兵马,我还能去追击刘繇吗?袁烈烦恼地锤了下案几。
“报!”
“说!”
“敌方大营依然戒备森严,此番旌旗更是蔽天!不过箭楼上的巡逻军士却是少了大半!”
得到如此的消息,袁烈顿时一拍案几:“戒备森严,既然留下断后兵马,我袁烈便亲自去会会!”说完,立马站将起来,一撩身后战袍,转身对王锴道,“大营交与先生,还望先生好生看管!”说完,没看王锴一眼,便直接跨步离去。
见袁烈如此相信自己,王锴感动万分,看着袁烈远去的背影,王锴喃喃道:“难怪子言你当初写信与我,让我前来。”
袁烈领大军五千,很快便来到刘繇大营跟前。仔细看了一眼远处的大营,袁烈心中却是生出一股空当的感觉。这么一座几万人的大营寨,理应应该有人的生气才对。
“不好!此处乃是空营!”说完,袁烈纵马挺枪直奔军营,身后将校见得,连忙跟上。五千人人马在袁烈的一声令下,呐喊一声,直扑刘繇军营。
“将军!营寨中空无一人!”
“将军!营寨中没有发现任何埋伏!”
袁烈脸色一青,随即仰头哈哈一笑:“好你个郑泉,果然不错!”大笑完之后,袁烈脸色一阵,手中长枪望砀山方向一指,大声吼道:“与我追!”
袁烈一马当先直奔而出,身后兵马立即“吭哧吭哧”地跟上。
何仪、何曼二人奉袁烈的命令前往砀山。二人刚入砀山想要埋伏起来,却是不想,一声炮响之后,路边两旁顿时杀出几万人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