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郑泉见了却是哀叹一声,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什么。
“好!你回去禀告你家主公,战书我接了,三日之后相见!”袁烈将刘繇使者递上来的战书合上后,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如此,那在下便告退了。”说完,那使者对着袁烈拱手施了一礼便退了下去。
“将军,难道我们真的要和刘繇大战?刘繇虽然中了我们的埋伏损失了一万多兵马,但是其还有兵马三万多,我们只有一万多人,要和他大战,恐怕胜算不大。”旁边的赵开道。
赵开本来是被袁烈给俘虏的,但是经过一阵的劝降之后,赵开还是降了袁吉,为了只是能够留下有用之身,为豫州的百姓谋更多的利。
不过很快赵开便发现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经过两年的精心整理,豫州本地在袁吉的手中已经完全变了一个样,原本凋敝的豫州,如今却是变得繁华起来,这使得赵开对袁吉更加地佩服。而袁吉见袁烈手下文官缺少,于是便将赵开给调到袁烈的身边来辅助。
“他刘繇有三万大军,我有何惧哉!兵在精不在多,我虽有一万大军,但是比起精锐来,堪比他刘繇的三万大军!三日之后的大战不说能够将刘繇完全击溃,至少也让其以后不敢轻易出营!”袁烈笑着大声道。
一旁的何曼与何仪两兄弟听得,顿时有些热血沸腾,拱手道:“将军所言不错!我二人愿与将军一同出马!”
袁烈点了点头,随即看了一眼还是有些担心的赵开道:“尚德可留在军营,统领三千民壮守护军寨!”
赵开闻言,遂拱手应命。
三日之后,袁烈点起一万兵马,领何仪、何曼两兄弟出营十里处摆下阵来,细观对面刘繇大军。
只见对面刘繇大军有将近两万余人,却是分为两个军阵。一个军阵军容较齐,而另一个军阵却是士气有些低落。看到这一番情景,袁烈微微有些疑惑,不过随即却是哈哈一笑,扭头谓何仪道:“刘繇大军虽有两万,但是若是如此军阵,却是不足为虑,我等定可将其击败!”
“将军莫要轻敌,闻说刘繇手下有精锐三万,此番前来约战,定然不可能只派出如此两万羸兵,定是有诈!将军不可不防!”何仪道。
“嗯,也有这个可能,不过此地乃是平地,纵是有诈也无妨。若是对方被我等击溃,只要不要太深入追击便可!”袁烈听了何仪所说之后,想了想说道。
“将军英明!”何仪适时地拍了一个马匹。袁烈呵呵一笑,没有说什么。
对面的王锴却是峨冠博带,腰间配着一把铁剑,望着对面的袁军。见袁军军容整齐肃穆,没有一丝嘈杂之声,而自己这方士气却是明显低落,不禁有些无奈和苦笑。
望了望身旁刘繇的心腹家将樊能,王锴不由得问道:“将军是否要上阵斗将一番,以此来振奋一下我军的士气?”
樊能白了王锴一眼:“我军士气如虹!哪用得着什么斗将?只管发兵去攻便是!”
王锴顿时气苦,这大军的士气都低落成这样了,还说士气如虹?当我是白痴吗?
“这兵事在下却是不懂,将军乃是大人心腹爱将,想必也是一个能征善战的上将!虽说大人将此战交与在下指挥,但是想到身边有将军这么一位上将在,在下却是不敢班门弄斧了!”王锴拱手道。
王锴这话一说,樊能顿时欣喜地笑了起来,骄傲地挺起自己的胸膛,“王大人所说不假!能自幼便勤习武艺,熟读韬略,这兵事自然是能的一大本行!”
不过樊能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道:“此番主公将大军的指挥权交与大人,在下却是不敢越俎代庖!大人还是主动出战吧!末将在后为大人压阵便是!”
听了樊能之言,王锴没有任何的惊讶,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了。
“亢”地一声,王锴将铁剑拔了出来,大吼一声道:“与我出击!”
“将军,对面的刘繇兵马已经出击了!而出击的看来好像不是那军容整齐的军阵!这刘繇到底想要做什么?”旁边的何曼道。
“不管他要做什么,既然他开始出招了,那么我们就迎上去!你二人在此压阵,我领三千人马前去冲阵!若是见对方那一万兵马冲杀上来,你二人便不要再管什么,只管出击!”袁烈大声道。
“诺!”二人拱手应命。
“杀!”袁烈一挺手中长枪,纵马直奔杀来的刘繇一万军马,身后三千兵马呐喊一声,紧跟在袁烈身后。
袁烈一冲进敌方军阵,手中的长枪便轮番飞舞,所过之处的刘繇军士纷纷倒毙。三千兵马在袁烈的带头下杀入刘繇军中,顿时掀起了一番血雨腥风,惨叫之声此起彼伏。
跟随在大军身后的王锴见对面的袁军势不可挡,顿时脸色一惊,知道自己的这一万大军不是对方的对手。
本就士气有些低落的刘繇军马被袁烈这么一个杀神领着三千虎狼之士这么一阵冲杀,顿时便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纷纷溃败下来。三千人马手中长枪、大刀直刺,横砍,将刘繇一万兵马杀得哭爹喊娘。终于开始有人抵挡不住,扔下手中的兵器,拔腿向后奔跑。身边的众人见了也是有样学样,向后溃逃。
袁烈见刘繇大军这么快就被打垮,心中一喜,拍马舞枪掩杀过去。
战场之上,鼓声雷雷,喊杀震天。王锴见大军开始向后奔溃,忍不住勒马回阵,但是令王锴没有想到的是,军阵身后的樊能一万兵马却是自始至终也没有加入战场,相反的这一万大军居然充当起了督战队,凡是溃败下去的士兵皆是被无情地斩杀。这使得败退的大军惊悚万分,只得又硬着头皮往回冲杀。
王锴见樊能督战,悲呼一声,知道此番自己是在劫难逃了。那刘繇是要借着袁吉的手将我除去啊!
好吧,你刘繇想要要我的命,那我便与你吧!这是我王锴用自己的生命偿还你刘家的恩惠!想到这,王锴一拍马匹冲向正在交战中的两军。
远在压阵的何仪、何曼两兄弟也不是庸才,看到刘繇大军的一万大军当起了督战队,自然知道这整个投入战场中的敌方兵力就一万多人,而且这一万多人也是渐渐有架不住袁烈的攻势。
没有犹豫,两人呼喝一声,一拍马股,大吼一声,举着大刀,领着身后的七千人马猛地向战场冲去。三千人马已经是如狼似虎,那么这七千人马加入战场又是怎样的情形呢?
“大人,我等抵挡不住了,快快叫樊将军上阵吧!”护卫在王锴身旁的一员小校急道。
“不会了,樊将军是不会上阵的了。我们已经成了弃卒!”王锴满脸的颓败之色。王锴此言一出,围在其身旁的士卒自然是听见了,都不由得惊了惊,士气顿时低落到谷底。
“既然如此,那我等还为他刘繇卖什么命?还不如降了吧!”小校气愤道。
“啊!”听着身旁不断有士卒战殁,小校的脸色都不由得绿了。“若是不投降的话,那么我们便撤吧!”
“不能撤,樊将军的督战队就在身后,此时一撤的话,我们也免不了一死!”另一小校道。
“不需多说!与我杀!反正都是死,那就死在战场上是了!”这是王锴的声音,王锴说完,当先举手中的铁剑冲杀上去。
不过王锴的武勇并不能给周围的士兵多少的鼓舞。当知道他们这些人已经是弃卒的时候,他们的心也就活络开了,怎么还会替刘繇去拼杀?这也不能怪王锴,毕竟王锴不是大将,知道自己已经被刘繇暗算,此时的心情自然是可想而知。
“樊将军!主公让你速速领兵马回营,有要事相商!”一个军士来到樊能跟前大声道。
一看眼前军士,樊能自然知道此人乃是刘繇身边的亲兵,樊能自然知道有大事发生了。没有再管前方的大战,樊能直接领着身边的一万大军撤了回去。
正在交战的刘繇军见身后的督战队突然间撤了,顿时欢呼一声,既然没有了督战队,那么他们也就没有再必要战下去了,直接从战场上溃逃下去。
王锴见樊能已经走了,却是愣了愣,这完全不符合自己的推测啊!不过既然樊能走了,自己的大军也是败了,自己回去的话,肯定是要被刘繇以战败的名义给除去的。与其如此,那么我王锴还有回去的必要吗?
“主公!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将末将给调回来了?那王锴还没有…”樊能一进入大帐便说到,不过见刘繇那阴沉的脸,樊能又把想要说的话吞咽了下去。
“刚刚得留守太史慈禀报,袁吉的主力大军已经出现在梁郡,如今梁郡只剩下睢阳还没有落入袁吉之手,其它的县已经全部陷了。下去准备一下,拔军回梁郡支援!”刘繇说道。
“诺!”樊能应了一声。
“大人,如今袁吉大军已经进入梁郡,梁郡一地只剩下睢阳,此番前去增援恐怕是徒劳无功。我军粮草大部在鲁山,只要保的鲁山不失,还有夺回梁郡之时,进而夺取豫州。”郑泉劝说道。
其实郑泉想要说的是,大军回援必是疲惫不堪,有可能被袁军以逸待劳,如此的话,那么整个大军便危险了!与其冒险回援,还不如直接将梁郡放弃,
回归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