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厮抬头望去,只见凤若璃一手捂着受伤的左肩,脸色惨白地看着他们。一字一句的问道,“你们说什么!再把刚才的话说一遍!”
那两个小厮怎么还敢说,不自觉地退了一步,齐齐开口,“大将军听错了,小人什么都没说,只是闲聊了几句家常话。”
凤若璃一步一顿的走到两人面前,“刚才本帅全都听到了,你们还敢欺瞒本帅?我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还不说实话,别怪我要了你们的命!”
两个小厮,打了个冷战,如此冷绝的话他们怎么敢再隐瞒,连忙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诉了凤若璃。
“大将军饶了小人吧!小人只是…只是道听途说,不知道真假!”两人看着凤若璃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拼命的磕头。
北塘残歌闻讯赶来,见凤若璃紧抿着嘴唇脸色难看的站在那里,身前两个小厮在拼命的磕头,也明白凤若璃怕是什么都知道了。
昨日子鸢来找他,将所有事情都告诉了他。子鸢执意要去赴约,北塘残歌也知道不如不行,正如子鸢说的他们赌不起。所以他没有阻拦,任由子鸢去了,还答应帮子鸢隐瞒此事。
北塘残歌上前刚想说什么,凤若璃就回过头满眼愤怒的看着他,“这件事你也知情?”
北塘残歌心中抽痛,还是点了点头。
“你们可真好,瞒得我好苦。”凤若璃突然冷笑,面色凄苦,“若是子鸢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再和你们算这笔帐!”
看着匆匆赶来的元玫和西墨靖北,碧落白渺等人,这话也是跟他们所有人说的。
说罢,凤若璃不顾自己身上有伤,强行使了轻功,向百丈崖赶去。
余下的人也都跟着凤若璃赶往百丈崖。
可是等凤若璃到百丈崖时,这里早都没了人影。她缓慢的向崖边走去,动作是那么悲怆。她一步步走到崖边,目光触到崖边地上躺着的一枚平安符,猛然刺痛。蹲下身,手带着微微的颤抖,捡起那平安符。
耳边回响着临近出发时,她和子鸢的对话,“这是我去庙里求得平安符,你好生戴着。”
子鸢感动的小脸还浮现在眼前,可这平安符已然保不了她的平安。
如今平安符在崖边,下面是百丈悬崖,这代表着什么。事实明显的让凤若璃不敢置信,眩晕再次袭来,她不敢晕过去,她怕晕过去再次醒来就要为子鸢盖棺下葬。
一直和凤若璃不对盘,总不出现的北塘残歌漠染,也出现在了悬崖上。
看着凤若璃悲怆的神色,再看她手上拿的平安符,似乎北塘漠染明白了什么。身形不可抑制的踉跄的向后退了几步。
复而又冲到凤若璃身边,夺过她手中的平安符,这是子鸢的平安符,北塘漠染自然见过。
他突然跪在地上,头深深的低下,双肩猛烈抖动,痛哭失声,“鸢儿!鸢儿!”
凤若璃定定的看着恸哭的北塘漠染,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这几日子鸢总是那么高兴,原来,原来如此。
她为什么早没看出来,子鸢竟然和北塘漠染是有感情的,若是早知道,她早就将子鸢嫁了出去,又何至于有今日之事。
凤若璃苦笑,她亏欠子鸢太多,如今子鸢为她丧了命,这情一生她也还不起。
北塘漠染似疯了一般,冲向崖边,千钧一发之际,北塘残歌一把将他拦了下来,“你这是做什么!即便你陪她共赴黄泉,也要想想她愿不愿意你这样赴死!”
北塘漠染双眼血红的看着北塘残歌,这是他的亲哥哥啊,为了保他的命,却让他连心爱的人都不顾,“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要瞒着我,为什么都告诉我鸢儿今日之举,若是你告诉我,不论如何我都不会让她自己前来!”
自北塘残歌来了就一直愣神的凤若璃神志突然清明,原来北塘残歌连北塘漠染也瞒着,怪不得北塘漠染会同意子鸢一人前来。
北塘漠染发了疯,一把将凤若璃推到,“都是你,都是你!要不是你,鸢儿怎么会替你去死!该死的人是你,不是鸢儿,你为什么不去死!害了鸢儿的性命你可满意了!你为什么不去……”
“啪!”北塘残歌一记重重的耳光打在北塘漠染的脸上,“你给我清醒点!一切都是子鸢心甘情愿,怪不得璃儿!她一直昏迷,这件事我也是瞒了她,你要怪怪我就是,不要殃及璃儿。”
北塘残歌蹲下将凤若璃扶起,见她肩头伤口又裂了,鲜血染红了衣衫,他心里一阵抽痛。怪不了北塘漠染,因为他理解那种锥心蚀骨的滋味。
“派人到崖底找,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北塘残歌对着后来的元玫、西墨靖北等人说道,又和自己的暗卫吩咐下去。
众人皆是下至崖底,不论如何,是生是死都要把子鸢找到。
“阿姐!”凤若璃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瞳孔條然收缩。
凤若璃挣开北塘残歌,冲到碧落身边,抽出碧落的长剑,几步走到那人面前,长剑指向来人,“赫连曜,我自认为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这么对我!”
先前不知道来人是谁的众人,听到凤若璃喊的名字,也知道了是谁。竟然是蛮荒大皇子-赫连曜,思及赫连曜叫凤若璃阿姐,想来他们也是熟识的。
赫连曜灰白了面色,“阿姐…”
“不要叫我阿姐!”凤若璃厉声打断赫连曜,“我高攀不起你这尊贵的蛮荒储君!”
赫连曜怔住,“阿姐你这是不认我了吗?”多年前他无意出了蛮荒,正好碰到偷偷出了紫宸的凤若璃。她教他蛊术,说她比他大两岁,他便一直叫她阿姐,到后来凤若璃回到紫宸,她才告诉他,其实她比他小,让他不要再叫阿姐了。可是他习惯了,仍然没有改过来。
元玫也是知道凤若璃和赫连曜的事情,虽然这相遇其中多多少少有凤若璃的可以安排,可后来凤若璃对赫连曜却真的像亲姐弟一样。
但元玫同样知道子鸢对凤若璃意味着什么,就像凤若璃说的,‘子鸢是陪她经历过春秋冬夏的人,是比亲人还要亲的存在’,元玫知道凤若璃所说的春秋冬夏不是单指四季,还有她人生低谷高潮的春秋冬夏。
现在赫连曜的弟弟设计害了子鸢,凤若璃又怎能原谅他。如今的变故,是谁也没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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