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之后,尘浅被人强行拖拽进了一间跟牢房没有多少区别的屋子,门窗紧闭,里头漆黑一片。
这是专门为软禁一个人而设置的屋子,屋内的空间很大,设施也很完备,但是,无论尘浅的武功再高,也不可能从里头逃出来。
南宫烈到来的时候,冷冷地抛下了一句有关于尘浅被软禁的伙食与时间的话,“一日三餐稀饭,一勺盐巴,一月之后放出。”
这话南宫烈既是说给看守尘浅的侍卫听的,也是说给尘浅听的。
尘浅整个人就趴在门背上,透过一点点缝隙看着凛然站在门外的南宫烈,大喊道,“皇上,尘浅冤枉呀,冤枉!”
“住嘴。”南宫烈出声的同时,意识到有些话并不能阻止尘浅喊出,便用眼神示意看守的侍卫走远。
果然,尘浅接着便道,“皇上,尘浅根本不算碰到她啊,她穿着衣裳呢,尘浅只是压上去撕开了她的裤子而已,什么都没看见啊!”
闻言,南宫烈原本阴寒的脸色变得更加阴寒,抿紧的薄唇吐出三个字,“两个月。”
里头的尘浅张大嘴巴,想要继续为自己申诉,但是,预想着后果,还是乖乖地闭上了嘴巴,不敢再吱声了,免得在皇上的伤口上撒盐。
翌日一早,银叶便溜进了真凉的寝宫。
凭借她的经验,银叶觉得,好像该发生的事并没有发生,寝宫里没有特别的气味,而且,娘娘睡着的床铺干净而整洁,也没有被置换过床褥的痕迹。
真凉看懂了银叶狐疑的眼神,索性承认道,“你猜得没错,昨夜风平浪静,该发生都没有发生。”
银叶诧异地瞪大了眼睛,想着那个男人的所求无度,不解道,“怎么可能呢?”
真凉便简单地将昨晚遭遇的事说了出来,银叶听完,认真地想了半天,才道,“娘娘有所不知,男人在那种时候最受不得的不是女人的反抗,而是突然受到惊吓。”
真凉不赞同道,“惊吓?他怎么会受到惊吓,受到惊吓的明明是我好不好?”
银叶摇了摇头,“一来,他是被娘娘浑身穿着衣裳给吓到了,因为不习惯,没想到,所以吓到了,不过这只是轻微的,后来,娘娘突然出声,而且是破口大骂,他当然承受不住了。娘娘你想啊,以往任何一个嫔妃侍寝,都是不准出声的,而娘娘你呢,非但出声了,而且将他骂得那般狠烈,他能不受惊吓吗?”
真凉更加不以为然道,“不过是骂他是衣冠噙兽而已,这也算狠,这也能被吓到?太夸张了吧。”
银叶蹙眉,“确实是有些夸张,但眼下,也只能这样解释皇上怪异的行为了,皇上那物什肯定是被娘娘给吓软了,甚至一蹶不振,又不好意思被娘娘发现,只能赶紧离开了。”
“吓软?”真凉正准备质疑这是什么意思,却忽然想明白了,不由地红了脸道,“越说越离谱。”
银叶嘻嘻一笑,“我现在最担心的不是皇上会软会硬的问题,而是皇上会不会惩罚娘娘的问题。”
真凉不信道,“那我今天就等着,看看他给我的是什么惩罚。”
虽然银叶说得振振有词,但是,真凉并不相信,她不认为强大的南宫烈会被自己给吓到。
原以为这一天会发生什么特别的事,但是这一天却风平浪静地过去了,银叶如此总结道,“看来皇上对娘娘还是极为宽容的,没有来跟娘娘计较,这种胸襟真是难能可贵。”
一连过了几日,特别关注南宫烈动向的银叶发现,这几日,皇上都是留在自己的寝宫过夜,没有让任何人侍寝。
对此,银叶悄悄对真凉道,“娘娘,是吧是吧,我说的没错吧?皇上那物什肯定是被你给吓坏掉了,也许,皇上不来找你的麻烦,是怕你说出他的秘密,这几天,恐怕皇上正在悄悄地看太医呢。”
“……”对于想象力丰富的银叶,真凉只能一笑置之。
虽然银叶满脸堆笑,但是,真凉并不知道,其实她的心里并不好受。
银叶与小侍卫之间,出现了一个比较严重的问题。
她偶然发现,正跟她如胶似漆的小侍卫跟闻萱妩的心腹丫鬟有些牵扯不清,逼问之下才知道,原来,小侍卫跟闻萱妩的心腹丫鬟小凌是指腹为婚的关系。
小侍卫与小凌的关系一向不错,闻萱妩早就承诺过小凌,待她年满十八之时,给她自由。
是以,小侍卫是在有未婚妻的情况下雨银叶好上的。
银叶对小侍卫没有爱意,但这并不说明,她对他没有感觉。
虽然起初是她主动勾惑了小侍卫,但是所谓一个愿挨,一个才能打到实处,若是小侍卫一直抗拒,无论她怎么勾惑,都不会成功。
但是,她偏偏只靠着几个眼神便成功了,甚至,小侍卫还对她欲罢不能,出宫了还想着怎么跟她再见。
若说一开始是她主动地多,后来,则是小侍卫主动得多。
银叶不是那种喜欢夺人所爱的人,当她知道小侍卫与小凌的关系之后,便要求与他分开,断了之前的关系,态度极为坚决,毕竟,她不可能爱上小侍卫,也不可能跟他成亲,将来嫁给小侍卫的人只会是小凌。
可是,面对银叶的冷静与决绝,小侍卫却怎么都不肯答应,甚至承诺会跟小凌解除婚约。
在银叶的不屑与反对之下,小侍卫约见了小凌,非但明确表示要跟她解除关系,甚至,还不小心将银叶透露了出来。
于是,从来没有上门挑衅者的银叶,便多了一个挑衅者,那便是小凌。
当然,小凌不会将这种事闹得人尽皆知,而是单独与银叶见面。
面对小凌的咄咄逼人,银叶皆抱着无所谓的慵懒姿态,银叶这样的反应非但没有让小凌放下心来,反而更加嫉妒与愤怒。
小凌如何能接受,小侍卫那般疯狂爱上的女人,心里根本就没有他?
一方面,小凌为小侍卫心疼愤怒不已,一方面,滋生的自然是嫉妒她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