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公公离开之后,真凉与银叶两人面面相觑。
真凉瞪着银叶道,“你说你是不是乌鸦嘴?”
银叶尴尬地笑道,“请娘娘饶命。”
真凉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该来的终究会来,或许,今晚便是她告别清白之日,或许,她还是能跟以前一样,侥幸躲过一天是一天。
宁愿继续惶恐下去,真凉也不愿意是前一种可能。
念及南宫烈这么多日没有跟她见面的原因,真凉觉得,还是后者的可能性最大。
若不是南宫烈没有抓到那个夜闯她寝宫的黑衣男人,恐怕还会继续半夜来她的寝宫,不让任何人知晓,但是,由于抓捕不力,他暂时没脸面对她,但是却又想见一见她,是以,才用了以前的法子来对付她。
因为只有熄灯侍寝,寝宫里漆黑一片,他才不用真正地面对她,看到她嘲讽的神情,甚至听到她鄙夷的口吻。
真凉觉得,南宫烈身为男人,真的是太爱面子了,别说她不会真的去嘲笑他看不起他,就是嘲笑他看不起他,又能如何?
他又不是万能的神仙,岂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银叶捕捉到真凉忧郁的眼神,哪怕已经做过决定,但还是忍不住心软下来,以玩笑的口吻道,“娘娘,若是你跪下来求我,或许我还是可以勉强再帮你做一次替身。”
真凉瞪她一眼,还之以玩笑道,“你再做我的替身,就不怕那小侍卫知道了,醋意翻涌,然后把你掳出去,再也不让你下床?”
银叶噗哧一笑,“娘娘这话真是歪打正着,我都已经答应小侍卫了,不许再跟别的男人牵扯不清,哪怕是牵牵手都不可以,虽然他不会知道我替侍的事,但是,既然我已经答应,就不想出尔反尔。况且,今晚那小侍卫不出宫,我跟他约越好了,要一起去金翅湖边赏月。所以娘娘,我只能衷心地祝福你了。”
真凉莞尔一笑,“多谢你的祝福,我一定会平安度过的。”
银叶眨了眨眼,心中感慨,今晚皇上一定要温柔一点,希望娘娘与皇上经过今晚之后,感情能够彻底发生改变。
在她看来,娘娘所期待的专宠一人,没有什么不可能。
是以这一次,哪怕她再心疼娘娘,也不想再插手,无意间破坏了皇上与娘娘的感情进展与升华了。
天色完全黑下来之后,银叶换了一身纤薄而又鲜亮的衣裳,像只小鸟儿一样飞奔出了琼玉宫。
真凉站在窗边,望着银叶欢快的背影,告诉自己要多多学习银叶的乐观精神,虽然她做不到与各种男人行亲密之事,但是,能不能将跟一个男人的亲密之事当成是一件快乐之事?
想了想,真凉迷惘地摇了摇头,内心对银叶费解不已,跟不爱的男人行亲密之事,真的能快乐吗?
待琼玉宫已经没有人走动的时候,真凉将门窗全部关好,却没有故意将门反锁。
因为她知道,这一次,南宫烈绝对走的是正门,光明正大地走正门。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的时候,真凉将寝宫里的烛火吹灭,摸黑走到床边,脫掉鞋子上了床。
按照熄灯侍寝的规矩,她该将身上的衣裳脫得干干净净,但是,她不想让自己变得跟待宰的羔羊一般落魄,是以,她跟平日一样,只脱去了最外面的两层。
管他南宫烈会不会生气,今晚是她亲自上阵,自然不会全部依照他的规矩来。
而且,恐怕到时候,管他跟不跟自己说话,她还会跟他说话呢。
明知南宫烈要来的夜晚,真凉总会异常地清醒,一想到他,一颗心总会纷乱地跳动,这一次也不例外。
而今晚,面对侍寝的可能性,她的决心比任何一次都要下得大,胆量更甚。
她不断地安慰自己,既然她几次想要将雏夜献给暗三都没有成功,那一定是天意,是老天让她将雏夜给南宫烈。
既然迟早都要失去清白给予他,晚痛不如早痛。
想着每当银叶在谈及男女之事时那陶醉不已的神情,她其实也是好奇的,也想亲自尝一尝,究竟是不是那样一回事?
不知等了多久,待真凉等得有些不难烦的时候,门终于被人给推开了。
真凉的身子不自觉地往棉被里缩了缩,犹豫着要不要在男人压下来之前先跟他说几句话缓和一下气氛?免得她的清白丢失得太过惨烈?
因为她躲在床底下听过银叶的两次床,虽然什么也看不见,但是,男人的迫切程度她还是能够清楚地体味到的,仿佛饥与渴的程度已经如狼似虎,不需要多少犹豫,都是直接掀开被子就将银叶压下。
通过银叶隐忍的声音,真凉依稀可以判断出,男人恐怕直接做了哪些动作。
这一次她亲自上阵,有着生涩的身躯与反应,不知道男人会不会觉察出来?
在男人关上门,一步一步走近的时候,真凉突然想到了暗三说过的手指,连忙安慰着自己道,她哪里还有清白之身呢?早就被暗三用手指给破掉了,是以,她一定能够适应的,一定。
男人的速度显然比真凉脑袋转动的速度要快得多,当真凉还没准备好要先说哪句话作为开场白的时候,男人已经脫去了身上唯一一件厚披风,一把掀开了被子。
虽然男人的举动在真凉的预料之中,但是,因为来得过快,因为第一次亲身经历,真凉的一颗心完全提了起来,一时间忘记了想要说的话。
棉被中的热气一散而光,男人随即就将真凉覆压在身躯之下,待他觉察到真凉浑身穿着衣裳时,立即微微支起下半身,大手探至她的下半身,随便扯住了裤子的一端,用力地撕开。
哪怕真凉穿着两层裤子,男人都能一下子全部撕开,仿佛很是熟练似的。
而事实上,在这皇宫之中,男人从来没有碰过穿着衣裳等他的女人。
虽然什么也看不见,但真凉还是被男人毫无温柔的举动给激怒了,忍不住冷声怒骂道,“南宫烈,一站在黑暗中,你就会化身为衣冠蠄兽吗?”
她真的难以相信,银叶怎么会喜欢跟这种衣冠蠄兽做那种事?不会难受不会屈辱不会觉得痛吗?
也许,银叶是难受的屈辱的疼痛的,但是,假装很享受,不想让她感到愧疚难过吧?
真凉的话说出口之后,男人想要继续蔓延的动作突然停了,用力地吸了吸鼻子,嗅出了明显的异常之后,男人居然整个翻下了床,发出“砰”一声掉床的巨响声。
继而,男人手忙脚乱地翻找到自己的披风,胡乱地套在了身上,接着落荒而逃。
当然,真凉不会认为男人是落荒而逃,她只会觉得今晚的南宫烈特别讨厌,特别得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