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凌与银叶斗嘴的过程中,一个步步逼一个寸寸让,不知怎地,竟扯到了各自的主子头上。
对于小侍卫,银叶可以无条件地保证、退让,但是,谁若是敢说真凉一句不是,哪怕只是捕风捉影,她都无法容忍,非得争强好胜不可。
有关于各自的主子,两人争论的焦点,不过是皇上更宠谁、更看中谁一些的问题。
在银叶看来,这种问题根本就无须争论,明眼人都能知道,这后宫,皇上最宠的女人便是凉妃,无论是在侍寝之事上,还是平日的各种琐碎之事上。
但是,小凌非得强调,萱妃是皇上最爱最珍视的女人,皇上宠爱凉妃其实是假象,不过是看在凉妃爹娘的份上所制造的假象罢了。
谈及跟小侍卫无关的事,尤其还涉及到凉妃,银叶自然无法再保持淡定。
小凌的话让银叶觉得既可笑又愤怒,可笑的是小凌居然敢说萱妃是皇上最爱的女人,皇后都没轮到还轮得到她?愤怒的是小凌间接否定了凉妃的潜在魅力。
银叶呵呵冷笑几声,问道,“你敢不敢如实地告诉我,自从萱妃进宫之后,侍寝的次数一共有几次?”
虽然银叶没有专门计算过,但是,大致的印象还是有的,萱妃侍寝的次数绝对不是后宫里最多的。
闻言,小凌的脸色立即白了下来,这侍寝的次数是萱妃的硬伤之一,不能说没有,但绝对在有的里面排倒数第几。
小凌不屑地冷哼一声,不作具体回答道,“这种事其实说明不了什么,听说每次凉妃侍寝的时候,皇上在她那儿待的时间最长。但是,谁知道皇上有没有真正地让凉妃侍寝呢?很有可能,皇上只是在凉妃那儿坐一坐,聊一聊呢。”
这话显然还透露出了另外一层意思,即凉妃长得太过丑陋,皇上根本就不屑碰,在她那儿待那么长的时间,不过是拿时间补偿她罢了,免得她被宫里的人笑话与看不起。
对于凉妃侍寝的真实性,没有人会比银叶清楚。
银叶忍不住轻叱道,“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我们娘娘侍寝的时候,不知道有多欢乐呢,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比得上的。”
小凌冷笑,“欢乐?你是听说的还是亲耳听过?吹牛吧。”
银叶咬了咬唇道,“当然是亲耳听过,虽然我不至于躲在我们娘娘的床板底下偷听,但是,有一次我值夜,好奇心太重,便倚在窗口听了听,啧啧啧,那激烈的程度,说起来都羞死人,羞死人呐,吓得我下次再也不敢偷听了。”
小凌听得俏脸一阵红一阵白,念及有一次萱妃侍寝时,她偶尔听到的从萱妃寝宫里传出来的凄厉惨叫声,满脸写着不信道,“激烈?恐怕是惨叫得激烈吧?”
闻言,银叶的美眸一眯,隐隐猜测到了什么。
皇上在床笫之事上对待女人,无论是动作还是手法,都是往死里整顿,幸好她全部承受得住,但是换成是其他女人,恐怕根本无法承受,非但体验不到欢愉,反而全是痛苦,发出惨叫也便是预料之中了。
“呵呵,原来你也喜欢偷听你们娘娘侍寝呀?没想到,你听到的会是惨叫声吧?我用我的性命担保,我们娘娘发出的可绝对不是什么惨叫声,而是快乐到死的陶醉声,可动听了,谁听了谁发暙。”银叶一边戳穿事实,一边不忘记使劲刺激小凌。
“你——你——”其实,小凌想说的是,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但是,她怕自己这话一说出来,不单承认了事实,还要引来银叶更多的嘲笑。
气不过来的时候,小凌不由地胡诌道,“皇上没有吻过凉妃吧?虽然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但是,在皇上与我们娘娘独处的时候,皇上可喜欢将我们支开,跟我们娘娘吻得难分难舍呢。”
银叶不了解南宫烈,是以无法确定小凌这话是真是假,毕竟闻萱妩长得确实极美,有着一般男人无法抵挡的魅力。
但是,她不会允许自家娘娘输在了一个吻上。
阴恻恻地笑了笑,银叶也开始胡诌道,“你怎么知道皇上没有吻过我们娘娘?我敢笃定,若是皇上吻过萱妃,一定也吻过其他无数女人。但是,我们娘娘在皇上眼里注定是最独特最重要的,唉,这件事原本娘娘不许我们说的,但是,今日我冒着被掌嘴的危险告诉你吧。在我们娘娘得风寒的那些日子里,皇上可喜欢吻我们娘娘了,何止是难分难舍,简直就是欲罢不能啊。想做的事做不得,怕娘娘身子支撑不住,只能依靠亲吻来缓解欲念了。我们娘娘心善,为了皇上的龙体被传染,很是抗拒皇上吻她,但是,皇上说了,他很希望能够帮我们娘娘分担病苦,巴不得能够依靠这种方式将娘娘的痛苦传染到他的身上,让他一人承担呢。”
这番话说出之后,小凌气得再也说不出口字,冷哼一声之后,扭头便跑了,跑去向她家娘娘告状了。
而银叶呢,胜利地双手叉腰,得意洋洋地哈哈大笑,她哪里知道,这些她胡诌的话,很大一部分歪打正着,即是事实,若是她知道自己歪打正着,这会儿肯定得笑倒在地。
当小凌气呼呼地将从银叶口中听到的话一五一十地告诉闻萱妩之后,闻萱妩面色越来越难看,牙齿咬得快要咯咯直响,接着,怒火、嫉火一起熊熊燃烧,将身边所有能砸的砸掉,能推翻的全部推翻,室内一片狼藉。
即便小凌隐去了银叶所问的一共侍寝了几次的话,闻萱妩心里却非常清楚,自从她进宫之后,侍寝的次数屈指可数,平均每月只有一次。
也就是说,她来的这几个月,所加起来的侍寝次数,都远远比不上真凉进宫第一个月的侍寝次数。
侍寝次数少了也就罢了,令闻萱妩难以接受,甚至是难以启齿的,是每一次侍寝时,皇上对待她的冷漠态度,确切地说,是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