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为时已晚,君无诺已经笑着进了内室。
可恶!
“小姐,热水已经备好了,是现在入浴吗?”小虾米小心翼翼的出现在门口,出声问道。
鱼幼尘这才意识到麻烦,她要洗澡,可君无诺在房里,怎么办?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她打发走了小虾米,这才回头看向君无诺,却见他也正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己,一副看她如何开口的样子。
鱼幼尘咬了咬牙,道:“我要洗澡了,你回避一下。”
“你我既是夫妻,又有什么关系?”君无诺坐在床沿动也没动,道:“反正我也没什么存在感,夫人就当还是平时一样便可。”
鱼幼尘后悔了,他哪是没有存在感,他是存在感太强烈了,简直如芒在背。她就知道,她不该轻易得罪小人。
“好吧,你昨天不是还说欠我一回吗?”好在,对这种利益相关的事鱼幼尘记性还是很好了,马上便想到了对策,“那就用这个条件偿还吧,从今往后,我洗澡你都得回避。”
“这样吧,我不偷看。”君无诺想了想,答着。
鱼幼尘瞥了一眼离床不远的那道屏风,又看了看稳坐床沿的君无诺,道:“好,不过如果你失信,你就得搬出去住。”
“我一向信守承诺。”君无诺笑着看她,“倒是夫人你,不会是想赖帐吧?”
鱼幼尘立刻又想起赌约的事,忙假装没听懂,道:“水快凉了,我去洗澡。”
这是鱼幼尘洗得最快的一个澡,等轮到君无诺时,她心里开始紧张了。昨晚是因为他中了迷药,不知道今晚他会不会……
最后,她索性往被窝里一钻,决定蒙头装睡。
过不了多久,脚步声从屏风处到了床头,紧接着,被子被掀开,鱼幼尘背朝外头,感觉到他炽热的身体钻了进来。顿时,她全身一绷,却将眼睛闭得更紧。
“睡那么远干嘛?”君无诺的嗓音传来,鱼幼尘装睡不答,而君无诺也不用她回答,直接一把揽住了她的腰,将她拖回了身边。
鱼幼尘想要挣扎,他的手臂却像钢铁般有力的将她禁锢在身边,她越是想挣脱,他越是将她揽得更紧,几番抗议后,他终于火了。
“你再乱动,我就把你压在下面。”他低声威胁着。
鱼幼尘身子一僵,真的就不敢动了。论蛮力,她真的不是他的对手。
见她乖了,君无诺臂力这才稍稍放松了些。
屋内安静下来,鱼幼尘蜷在他怀里,眼睛却不安的转动着。奇怪,他竟然只是抱着她,似乎并不打算对她做什么过份的事。
他会这么好?还是想等她睡着……随即,鱼幼尘为自己这个幼稚的想法觉得好笑。兴许,夫妻之间本来就是这样吧?
她并未养在深闺,对于男女之事,也并不是全无所知,但却又知之不详。再回想前晚君无诺也只是抱着她睡了一夜,于是,她便自己顿悟了。
那些什么夫妻之礼,一定是为了生孩子才不得不做的事,而君无诺现在大概还不想要孩子,所以,才没有动她。
这样一想,她就放心多了。虽然身边突然多了个人不太习惯,不过,似乎也不讨厌。他的怀抱很温暖,身上还有股淡淡的像是草木的清香味,闻着很舒服。
君无诺却并不知道她这些心思,感觉到她紧绷的身子渐渐放松,唇角不由得弯起一抹浅笑,开口问道:“你对政事很感兴趣?”
“嗯?”鱼幼尘不知道他为何突然问起这个,却也没多想,答道:“身为将军府的一员,关心一下了事不奇怪吧?”
君无诺似是在斟酌着什么,好一会,才道:“那么,相信你也听说过一些关于晋封太子的传闻吧?”
“你说的是那三个王吧?”鱼幼尘精神一振,“倒是听人说这次选秀就是为了晋封太子,暗地里还有不少人在猜这三个中谁的希望最大呢。”
什么叫三个王吧?君无诺眉心微皱,在她脑袋上揉了一把,道:“所以,虽然表面一切平静,却也是一个了家最容易发生内变的时候。”
他这么一说鱼幼尘立刻懂了,所以,他爹才会要提高警惕,杜绝外忧。“那这么说,是真的要立太子了?早听说皇帝老儿身体不太好,看来是真的了?”
末了,好奇道:“这些是你在京城的时候听来的?那,你有没有听说过,皇帝准备立谁为太子?”
“你觉得呢?你们荆州城的百姓不是也喜欢谈论这些吗?你认为谁最可能?”君无诺不答反问。
“反正瑾王应该是没什么戏了吧,听说他已经因为逃婚被贬出了京城。”想到这里,鱼幼尘也颇有些惋惜,忍不住就感慨道:“你说,得是哪家的千金,能令那个据说是温润如玉的王爷吓到闻风而逃的?”
“传言未必可信。”君无诺淡淡应着。
“难道你知道真相?”
鱼幼尘其实也就随口一问,见君无诺迟迟未答,遂笑道:“我们这样算不算枉议朝政?”
“不算。”君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