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她第一反应不是愤怒,不是生气,反是有丝不安,像是怕他被傅少扬揭穿。
然而,君无诺却并没有对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有丝毫惊讶,像是理所当然一般,笑道:“单名绥,字清远。无诺这个名字是家父早年所取,外人并不知晓。”
傅少扬没有想到他应对自如,反是有些意外,半晌,才道:“原来是二公子,幸会幸会。早就听闻二公子棋艺精绝,反正饭后也无处消遣,不知有没有兴趣对弈一盘,也好让我讨教讨教?”
本来,鱼幼尘已经暗自松了一口气,却没有想到傅少扬竟然不依不饶,这下,鱼幼尘算是明白过来了。他这哪是来吃饭的,分明就是有备而来,要给君无诺难堪的。
这次,君无诺却是没有应允,而是看了眼鱼幼尘,才道:“抱歉,饭后我们还要去湖心小钓。”
“一盘棋而已,应该也耽误不了多少时间,姐夫就答应吧,小妹也想见识见识呢。”鱼晨霜在一旁帮着腔。
“还是改天吧。”一直旁观的鱼幼尘终于忍不住开了口,“我们今天还有许多地方要逛,忙得很,对吧?”后面这句却是对君无诺说的。
眼前的他黑眸中有一瞬间清亮,唇角的笑意里竟似有丝得逞。只是还不待鱼幼尘探究,他已转过头去看向傅少扬,道:“没错,我已经答应我夫人在先,下棋的事,有机会再说。”
傅少扬眼里的狐疑不禁更深了些,也笑道:“好啊,反正你我现在都是清闲之人,应该有的是机会。”
一顿饭吃完,君无诺结了帐,便再不停留,带着鱼幼尘租了艘小船,将傅少扬两人撇在了湖岸。
“喂,你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等确定不会再有人听到他们的谈话,鱼幼尘终于忍不住问出心中的疑惑。
“你觉得呢?”君无诺直视着她的眼睛,不答反问道:“刚才又为什么要替我开脱?”
鱼幼尘很不习惯被他这样注视,只好将视线投注到泛着波澜的湖面上,辩道:“如果你是假的,被他揭穿出来我多丢人。”
“这么说,你其实已经认定我是假的了?”君无诺轻轻扬唇,突然一把带过她的纤腰,将她压入怀中,低头一探,轻易便撷住了她水润的红唇。
他的唇微凉,带着一丝压抑,先是浅尝,继而便一发不可收拾,指节没入她发际里,托起她迎向他,让他的唇/舌再无禁/忌的肆意与她纠缠。
鱼幼尘不知自己是怎么从这一吻之中清醒过来的,只知道好长一段时间她意识都有些迷朦,一颗心便也如身下的小船一样乍浮乍沉,再也着不了岸。
只记得他说了一句话,“我不是君清远,更不是沧粟阁的少东家,不过,我不会让你后悔嫁了我。”
私会
傅少扬并没有死心,在之后的几天里,几乎每天都会出现在将军府里,虽然没有明说,不过,就连鱼幼尘也知道,他来的目的是为了找君无诺。
鱼幼尘就有点搞不懂了,君无诺是不是皇商,她爹都没说什么,他傅少扬怎么就这么上心?
不过,傅少扬却是次次捕空,因为每天君无诺一早便出去了,有时,甚至会在天黑之后才回来。于是,不几日之后,傅少扬也就不怎么来了。
君无诺每天出去到底是做什么?鱼幼尘也有些好奇,偶尔问起他,他却只说是想在这边做生意,所以,先走动走动。
至于是做什么生意,君无诺没说,鱼幼尘也没问。她决定,自己亲自查一查。
跟踪君无诺并不容易,未免被他发现,鱼幼尘离得很远,却发现他进了一家药材铺,好一阵子都不见出来。那药材铺开了好几年了,在荆州名气颇高,莫非,君无诺还真是在谈生意?
寻思间,随意打量了一下四周,却发现一家茶水铺里竟坐着个熟悉的身影,云起?
这个时候,他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还是一个人。
鱼幼尘一边留心药铺的动向,一边暗自观察着云起,却发现他竟也不时的在打量着药铺。
难道,他也在跟踪君无诺?
这个想法一出,鱼幼尘立刻便摇头否认。只是巧合吧,他也许是在办什么公事?
可是,当君无诺好不容易从铺子里出来时,她却看到云起的注意力全放在了君无诺身上。
然而,让鱼幼尘没有预料到的是,不远处停着的一辆马车驶了过来,停在了药铺门口,紧接着,车里下来一个人,这个人鱼幼尘还认识,正是阿凝。
阿凝上前去附在君无诺耳边说着什么,紧接着,两人便都上了马车,赶车的人马鞭一挥,载着两人消失在街道上。
刚才那画面让鱼幼尘微微一怔,却也来不及多想,因为,云起已经从铺子里走了出来。牵过了马匹,竟像是要追上去。
鱼幼尘没有骑马出来,君无诺反正已经是跟不上了,她索性便也不再躲藏,朝云起走了过去。
“幼尘?”她的出现让云起很是吃惊,不过很快便镇定下来,问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上次他连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