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的婚礼,没什么繁琐程序要走,所以,天还没黑,一切该完成的都完成了,于是,他们被提前送进了洞房。
洞房
室内红烛高照,桌上美酒佳肴,桌旁,呃,只有新郎。
君无诺独自坐在桌边,视线却落在珠帘外前厅来来去去忙碌不停的那抹倩影身上。
经验告诉我们,聘礼送得多也未必是件好事,尤其对象是一个视财如命的女人。此刻,鱼幼尘就正穿梭忙碌在那堆聘礼之中,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瞧瞧那个,那叫一个眉开眼笑,全然忘了新郎已经在房里焦坐多时。
君无诺却也不急,也不催她,径自欣赏着这样的画面。
其实,鱼幼尘是故意将他晾在一边,却没料到他的耐性还真不是一般的好。等她将所有聘礼都摸了一遍,再无新鲜感时,终于决定不玩了。拍了拍手,入了内室。
“等急了吧?”鱼幼尘主动往他身边一坐,笑着看他。
她心情似乎出奇的好,就不知这份好心情是因为这个特殊的日子,还是因为外面那堆金子。
君无诺将属于她的那杯合卺酒递到了跟前,道:“在喝合卺酒之前,咱们是不是先把某件事兑现一下?”
鱼幼尘笑容一僵,心里顿时生起一丝不好的预感,却还是硬着头皮问道:“什么事非要急在今天?”
君无诺自怀里摸出一纸赌约放在她面前,眸光濯濯,也不说话,只看着她。
鱼幼尘心虚的笑了笑,不用细看也知道那纸上写的什么。今天答应她老爹成亲的时候她还真没想起这档子事来。早知道,就继续抗挣到底了。尽管,她似乎并没有太多抗挣的余地。
“这个……嘿嘿,还是不必当真吧?”鱼幼尘打着哈哈,她都已经勉为其难嫁给他了,还非要让她叫出那么难以启齿的两个字吗?
“人无信而不立。”君无诺并不退让。
鱼幼尘张了张嘴,却半天没能发出个声来。末了,眼珠子一转,改道:“这样吧,你先陪我喝酒,我好壮壮胆。”
“也好。”君无诺端起桌上的合卺酒,抬头便见鱼幼尘脸上已是笑靥如花,两人交臂的瞬间互看了一眼,鱼幼尘的笑深入眸中,跟平时很不一样。
美酒入口的瞬间,君无诺眉心几不可见的轻皱了一下,两人相继将酒饮尽。
“这酒的味道,很独特。”看着鱼幼尘殷勤的为他倒酒,君无诺淡淡说道。
鱼幼尘手一颤,随即笑道:“那是当然,我们将军府的酒自然也不会差到哪去。既然好喝,来,咱们干了。”说着,她率先举杯一饮而尽。
“夫人不会是存心想把我灌醉吧?”君无诺笑着看她,话虽如此,酒却是喝得爽快。
“如果是,难道你不喝?”鱼幼尘举杯挑衅的看他。
“今天是洞房花烛,夫人敬的酒,当然要喝。”君无诺将杯中酒饮尽之后,抬手拭了拭唇角,才道:“不过,掺了迷药的酒喝多了也会伤身子的。”
鱼幼尘一口酒差点呛了出来,她这迷药可是雷二他们当年混山寨的时候弄出来的配方,无色无味,专门对付那些行走江湖的人,按说药效没这么快,他怎么会知道?而且,他明知道下了药,还敢喝?
好在,鱼幼尘也不怕,清了清嗓子,若无其事的笑道:“昨天你灌我一顿迷药,所以,今天我双倍奉还。不过,你可真厉害,竟然这都能喝得出来。”
“哪里,我只是恰巧跟客栈那几位也熟。”君无诺不慌不忙的应着,“上次他们给过我一包解药。”
这下,鱼幼尘是真哽住了,她的伙计,什么时候跟他勾搭上了?还送解药?
君无诺抬手揉了揉眉心,道:“酒喝得差不多了,你这胆也不小了,开始吧。”
“再等一等。”鱼幼尘不为所动,只小心的观察着他,绕着话道:“你说,今晚让你睡哪儿好呢?地上?还是门外?”
君无诺眉心微撅,但随即却是一阵眩晕。看他凤眸微眯,鱼幼尘指了指屋内那两盏大红喜烛,解释道:“我说过双倍奉还,还有一种迷药滴在烛心里。”
对付他这样的“高手”,就得有两手准备。要不然,今天倒霉的可就是她了。
“那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做的后果?”君无诺垂着眸,依旧揉着有些酸痛的眉心,语气懒懒的问着。
“哎呀,你这算是威胁吗?”他现在看起来实在没什么杀伤力,鱼幼尘不怀好意的在他旁边笑着,“那我得考虑考虑让你睡将军府外头。”
她鱼幼尘是吓大的吗?再说,这可是荆州地头上,他都把她欺负成那样了,还不带让她一样一样找回?
“那得看你什么时候有这个本事。”君无诺缓缓抬起头来看她,一双黑眸清洌无比。
鱼幼尘一惊,“你怎么……”他怎么会还这么清醒?只是,话还没说完,便觉身子一麻,动弹不了了。
君无诺朝她伸了两根指头,道:“果然还是点穴最管用。”
他他他——他竟然点穴!
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