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觉得一件重物压在了她身上。紧接着,唇被什么软软的东西压住。
她惊得一下睁开了眼睛,看到的却是一双近在咫尺,被长长眼睫遮挡了一半的眸子。不似平时的澈冷幽深,竟像是带着灼人的热度,要将她吞噬一般。
似乎并未在意她的惊醒,他张嘴便咬住了她的唇瓣,如吮甘霖一般毫不节制的尽情品尝。
鱼幼尘本就不怎么清醒的大脑瞬间懵了,完全没意识到他在对她做什么,只剩触觉却很清晰的感觉到他蛮横的撬开她的唇齿,舌尖在她口中舔/舐试探。等她想要反抗时,他已攻城略地,她那怯弱的舌只来得及慌乱的抵触了几下,便被他一并卷去,被迫于他纠缠在一起。
身体被他紧紧嵌在身/下,想要挣扎,却在他的狂吻攻势下虚脱,只能任由他压覆。
那不依不饶的吻几乎要吸尽她肺里所有空气,鱼幼尘又想起了那次溺水的经历,只是,这一次他不再是救她,更像是要将她推入无尽虚空的深渊。健硕的身体与她贴在一起,大腿侧也不知是什么硬硬的东西搁着,她想要挪开,却没能成功。
这个吻辗转持续了好一会,他才意犹未尽的放开了她,下巴却依旧抵着她额头,重重的喘息声从头顶上方传来,久久未能平复。
鱼幼尘也好不到哪去,这一吻险些让她闭了气,这会重获自由,自是狼狈的喘气。
暧昧的气息便在这喘息间传递着,等到渐渐平定,鱼幼尘才终于回想起来,她昨晚是跟君无诺睡在一起的。而她竟然就这样稀里糊涂睡着了,才会让他占了便宜,而且,还是占了大大的便宜。
虽然刚才那种感觉很奇怪,好像并不如想像中的那么难以接受,甚至,有种莫名的愉悦……不过,非礼就是非礼,绝不能饶恕!
心还在狂跳,震憾却随着理智渐渐冷静下来。鱼幼尘暗自调气,很好,药劲已经过去了。
昨晚被他戏弄了一个晚上,再加上现在的新仇,他等着!
猛的运气翻身,鱼幼尘身手利落的将他压在了下面,一个掌刀,架在了他脖子脉门处。
成亲
身下的人没有躲,似乎并不意外她的举动,瞥了一眼她意欲行凶的手,懒懒道:“你想谋杀亲夫?”
他的嗓音本就很好听,此刻还带着些许暗哑,竟有种说不出的魔魅。眸中的热度已然褪去,恢复了以往的清冷,只是在看向她时多了一丝笑意。
“你这无耻之徒!你不是说你不会用强吗?卑劣!”鱼幼尘又是羞,又是怒。
“既是如此,刚才怎么不下手?”君无诺欣赏着她满面红霞,淡淡讽着。
不错,刚才她本该趁他不备一掌劈下去的,却下意识的没有出手。此刻经他一说,鱼幼尘脸都悔青了,挑眉道:“你以为人人像你一样卑鄙吗?我只是不屑偷袭而已。”
话音一落,她掌风一扬,劈向他命门。
瞬间,她似乎看到了君无诺唇角扬起的笑容,不过也只是这一瞬,随即一阵天翻地覆,她还没看清怎么回事,就被君无诺翻身压制,并扣住了她的手腕。
君无诺打量着她的纤纤玉指,调侃道:“刚才在我身上摸来摸去的,是这只手吗?”
“摸什么摸,我哪有?”鱼幼尘立时申辩,可是,该死的记忆却并不模糊,她半梦半醒之间似乎是摸到什么来着,难道,真是他的身体?
视线往下一移,鱼幼尘才赫然发现,此刻压在她上方的男人衣裳将敞未敞,衣襟的缝隙处,依稀可窥见里面的精健体魄。
她不禁回想起那丝滑的手感,脸上的表情顿时僵了。
“想起来了?”君无诺低头逼近她,“你说,这笔帐该怎么算?”
就算她摸了他,他也不该二话不说爬上来亲她吧?还亲那么久,现在还有脸找她算帐?不过这种话鱼幼尘不好意思说出口,于是,索性不说,直接上拳脚。
只可惜床上地方窄,碍于旋展,而君无诺更是闪躲迅速,任凭她怎么出招,总是受制于他。拳风足影震得罗帐纷飞,最后,两人索性从床上斗到了地上。
见他只是闪躲避让,鱼幼尘越发恼怒。想来他就是仗着功夫比她好就处处欺负她是吧?她再也顾不得会不会闹出人命,抓起墙上的宝剑就是一顿乱刺。
外头已经是日上三竿,鱼耀天和秋二娘正过来看两人起床没有,便听到屋里的打斗声,秋二娘急忙手忙脚乱的开门。
门一开,正好就见到鱼幼尘持剑的手被君无诺从身后险险的拿住,整个人收势不住跌入他怀中。
四人面面相觑,鱼幼尘忙从君无诺怀里挣了出来。
还是鱼耀天比较镇定,清了清嗓子,道:“今天是你们的好日子,大清早的怎么就动起手来了?”
岂料,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鱼幼尘就来气,踱到了鱼耀天跟前,控诉道:“爹,昨晚饭菜里的迷药是不是您下的?”
鱼耀天老脸微红,却还是嗫嚅着道:“当然不是。”哪有做爹的承认给自己女儿下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