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时,看似无脑的儿童,其实也是有很多“梦想”的。不知道诸位读者,是否也有相似的感觉。反正我在读小学的时候,梦想很多。比较清晰的记得,因为以下梦想不得圆而痛苦过。
小学一年级,希望能在上课的中途,对着老师大胆地说自己要上厕所。
小学二年级,希望能得到一只削笔的铅笔刀。
小学三年级,希望在冬天,有一个比较好的,不是敞口的火炉,能带在身边。
小学四年级,希望身上每天都点钱,可以买一把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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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的梦想,有的与勇气有关,有的与金钱有关。因为得不到,所以总是感觉“痛苦”。因此要实现梦想,就必须自己去去突破,去寻找。
小学一年级,袁某琴老师禁止在上课期间上厕所。正常情况还好。可是,如果碰上闹肚子,那这节课基本上就是白白坐在教室里浪费时间了。小小的年纪,要集中所有的注意力,努力控制不要把大便拉在身上。心里唯一的念头就是希望快点,再快点下课。等到真的快要撑不住的时候,终于听到老师宣布下课的声音。心里正在窃喜,可老师这时往往还会来一句“某某头上怎么满头大汗呢?你在干什么?的质问。
“XXX。。。。。”不管平时怎么样,此时心里早已经有几百个“国骂”问候老师了。
“这老师是不是有点变态还是怎么搞的?”上课不让上厕所,一点人性都没有。但是心里骂归骂,根本的还是自己没有勇气跟老师要求。
读小学二年级,很希望得到一只铅笔刀。记得在村小碾米坊读书,中午我们有时在学校旁边的树林里玩。总希望能在树林里捡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发点小财拿到家里换点钱,买只铅笔刀。那时村小旁边有一棵树,正对西边祖堂的一面,大概有一平方米,都是平整的。树的另一面,大概有0.5米的斜坡。有一次,我在这棵大树的斜坡下,竟然发现了一枚钱币。钱币正面写的是中华民国,背面是一条龙。心想终于捡到宝贝了,谁曾想家里没有人认识这种钱币。后来这块钱币丢到哪去了,也不知道。最终,梦想得到一只铅笔刀的梦想,还是落空了。
后读苏山中心小学,离家比较远。那时冬天特别冷。家里条件好点的同学,有的会拿着一个铜做的火炉,带到学校烤火,这也是我当时最迫切想得到的。我家里没有那种火炉。要带的话,只能带“熏笼”(都昌话----这种烤火工具,可以坐人,也可以放点衣服,袜子什么的烘烤)。这种烤火的工具,在家里好用,但是带到学校,可能会让人笑掉大牙。也确实不好带。一路上风向里面刮着,说不定到了学校,火就被吹没了。所以整个小学都没有带过烤火的工具到学校。冬天上课时,坐在教室里,总感觉日子很难熬。每节课都感觉双脚被冻成了“凌铁”(都昌话),就算下课后锻炼几分钟,回到班里依旧被冷包围着。所以那些年,冬天的时候,觉得夏天好-----热了,大不了到阴凉的地方躲一躲。可是在夏天,班里因为人多,热的又像是火炉,又认为冬天好-----多穿点衣服就不冷了。这些滑稽可笑的想法,真的是当时四季分明的写照。到了初中,高中就只有热的感觉,没有冷的感觉了。也许这是因为中国工业的发展,后来造成了温室效益的结果吧。
读小学四年级,有一次不知道什么原因,独自一人玩到了供销社。玩着玩着,突然发现供销社柜台底下,似乎有“钱”。于是,我在供销社院子里找了一根竹竿,疯狂地在柜台底爬垃圾。爬了一会,还真发现了几张一毛钱和两毛钱的纸币。正当窃喜的时候,柜台底下的小动作,被售货员给发现了。她跑出来制止。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胆子,拿到那几张纸币之后,对售货员破口大骂起来。这似乎很出乎售货员的意料。她正要准备还击的时候,我紧紧攥着那几张人民币,一溜烟跑掉了。后来想起这件事,很难为情。因为这位被我骂的售货员,是我姨外婆的外甥媳妇。因为她老公徐文熊老师是我姨外婆的外甥,当时在我们苏山中学教书,有那么几年,他们还来我们家过年呢。幸好,这位“嫂子”那时已经不记得我了。
除了在外面“寻宝”外,心里一直有一个秘密。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但是这次,我愿意分享给大家。毕竟在那个年代,农村的儿童,大部分都没有给零用钱的习惯。有时候看着别人吃点零食,心里就渴望的很,所以有时候也做出一些“不道德”的事情来。
前几天写了一篇分享父母奋斗的文章。文章里提到,父亲每天打糕点回来,都会让我到大厅拿钱袋子到厨房,大家一起坐在灯下,计算每天的收入。于是借这个“职务之便”,我每天从他的钱袋子拿出2毛钱买瓜子。买瓜子的地点就是大畈上村福如长辈处(80年代末,90年代初,他那里就是离学小学最近的一个小卖部)。给他2毛钱,他每次都是抓一大把瓜子。有那么一段段时间,同学们看我的眼光都有点异样。似乎看上去,觉得我很“土豪”的样子。有时候我也分享一点瓜子给同学,但大部分都是独自一人在放学后,再去买,然后独自享用这些美食。毕竟买美食的钱,来的不光明正大。
记忆中很多有趣味的小事,都浅浅淡忘,留下的,现在感觉起来,还是那么鲜活。童年啊,已经一去不返了。这些生活的记忆,真让人感慨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