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你的世界我的眼 > 第二十一章 遇到女劫匪
    好吧,关于我之前横扫无名胡同的行为,我承认,是我自己想女人了。

    但哪怕是一条狗,在相当于人类二十多岁的年纪时,也要整天四处找寻母狗发情吧。

    我在内心深处深深自责忏悔了很久以后,便将这种暗无天日的放纵生活告一段落。准备把这次来的正事提上议程。

    在我来到这半个月后一个深夜未眠黎明未醒的清晨。我整理好背包,检查好随身物件,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旅店。向着最终目的地,出发。

    不到五点,天光微熹,此时我已站到了岱山山脚下的红门。

    这里是历朝历代皇帝游览岱山的起点。我也打算沿着这被行走了数千年的路线登山,以在沿途体会那穿越时空,古今共睹的千年不变风景。

    天色还早,街边的店铺大多还未开门营业,只有几位比较敬业的老板已经卸下门板,或蹲或站在门口开始刷牙洗脸,准备开张。

    他们看到我这么早上山的旅客也是司空见惯了,瞥了一眼就继续与自己的牙刷斗争起来。

    我穿过这些平民的生活日常,我拾阶而上,在丝丝微凉的空气中感受大山初起的宁静。

    我踏着脚下宽大坚硬的台阶拾阶而上。每一步我都细细品味,用心去感受在坑洼不平的台阶上,残留了千年往来的脚印,也许哪一步就与几十几百几千年前某人的脚印合在一起,那一刻如果焚香祷告,是否能够感受来自千百年前的目光,只是不知是沧桑眼眸中关怀的凝望,还是斗转星移,物是人非的苍凉。

    山势逐渐升高,太阳渐渐从天边升起,照红了天空,黎明就此破晓。

    清晨的山谷上空,有着薄薄的雾气在轻轻缭绕飘散。我能感到气温在渐渐升高,轻轻地一点点驱散周围的寒气。仿佛光线拨开了清晨山间迷雾,山路上的人逐渐多了起来。

    有摆摊的小贩,卖着从山下运上来的黄瓜、西红柿还有一些水果,他们正在把一个个形状萎靡不振的黄瓜番茄往支起的桌上摆放,我上去问了问价格,然后转脸就后悔这么找着打脸的行为,昂贵的价格让我有种想掀桌子的冲动。

    还有一些是比我还要早登山的人,有些是背着背包,穿着轻便的衣服的游客,有些则是当地居民。他们边走边欣赏周围的风景,三三两两,悠闲自在。而我却一直心事重重的快步前行。

    我是十分羡慕这些原著民的。他们能够日日守着这么一座圣山,每天起床就能膜拜它的庄严,每个呼吸都可以那么的厚重深沉。当心中恐惧时,望一望它,便安心了许多,当失落时,望一望它,便感觉生活又有了希望。这是一种多么让人羡慕的无以复加的福气啊。

    我心里想着,如果当时愚公这大爷不去搬山,而是划地开发旅游产业,那王乌、岱行岂不是也会被冠以诸多名头,开发出诸多传奇,继而吸引众多慕名而来的游客,使其盛名天下,香火不断。

    周围渐渐开始人生嘈杂起来,我开始有些累了,便放慢了脚步。开始被后面的人超越。

    迎面不断走下来一拨拨看完日出下山的游客,穿过我们这些上行者。上下交织,彼此回应。

    一面是向上攀爬虔诚垂拜的信众,一面是向下回归已观盛景的凡民;一面罪业满身,心怀忏悔,一面洗净罪责,满心欢喜。

    我不禁揣度,远处那接天如云的山峰,是否真的有神明坐镇的殿堂,万民敬仰,虔诚皈依,是否真的能为所有跪拜的灵魂洗消一切罪孽,往生净土。

    吾心不明,只欠虔诚。

    这世间千般是非,万般对错,成亿劫数,谁人可知,谁人可测。

    每一个有觉生灵都想乞求神明的庇佑,都认为神明是无欲无求,一心救度世人的超脱世俗存在。

    但世人可知,天分三重。欲界,色界,无色界。每界之下又有许多重天,我们的世界只是欲界最下层的一个天。而无色界之下,所有有情众生,所有神明,都是有**的存在。只有超脱无色界才是真正的大能神明。

    所以,你跪拜乞求的天,也许就是给予你如今所有痛苦命运的存在。

    而自作罪业的人,费尽心思在乞求上天的原谅,可以大发慈悲消罪除业。但谁知道那看起来慈悲善良的众神,那执掌一切命运的神灵,真的如我们所想是那样人畜无害,慈航普度?世人多蒙蔽双眼,万事难度,善哉善哉。

    谁曾知,每一个身怀罪业的人,在践踏伦理、唾弃天道时。这世上还有更多的人,在伦理道德之海中垂死挣扎,更多的人在天道的正义大地上被抽筋扒皮。

    当我们寄希望于神明时,你又知道神明在向谁乞求着什么。它们是在满心慈悲的怜悯你的不幸,还是在声色犬马中放浪形骸。

    但若世人诚心奏请神明能施以慈悲,伸以援手,那你们也得有让神明们操劳费心的价值。

    扪心自问我们是否依照古训,遵循仁义礼智信,是否万事以孝为先,又能否为国忠贞奉献,为友人恪守忠义。

    睁开眼,看一看吧,你自己为这个世界贡献了什么,而又要索取些什么。当你伸手去索取时,你的良心是不是在狠狠惭愧自责。

    更多的时候,我们都在浑浑噩噩的愚懵之中不知所谓,在永无明尽的人潮人海中亦步亦趋,人云亦云。

    就在这种无知中,我们又曾犯下了多少自以为正确的罪责。

    在无数个阴暗角落,无数个无人的夜,在天道盲区,在道德禁地,谁又在行天打雷劈、五雷轰顶、永坠无间的万丈罪孽。而后又跑到神明面前跪拜乞求谅解,请求消除罪恶,并承诺从此向善。

    我们都是上天的罪民,都背负着从**血脉到细胞灵魂的无尽罪恶。

    我们以一颗无明无尽的愚痴之心,跋山涉水来到神明面前,乞求洗净罪责,重获新生。实则这是对真正神明的无上亵渎,而神明没有降下滔天怒火,已经是对众生的怜悯。

    我停下脚步,静静的看着,这漫山遍野正奋力攀爬还洋洋自得的愚痴众生,那遮天蔽日的罪责业障已经将群山笼罩,浓郁的看不到前路。而打着精妙算盘的人们,却满心欢喜的自以为登上了凌绝顶,看到了日出,这就是人生的洗礼了,这样就能够抹清自己在山下造作的重重罪业。

    孰不知,天道启能如此儿戏,命运岂是如此慈悲,因果又岂能如此健忘。一切的一切皆有定数,一切皆有所报,一切皆是轮回。

    在我们脚下的,是自以为征服了的高山。可是就在山腰,在山顶,在一呼一吸间,在天上那轮红日冉冉升起时,谁又看到,在每个人的头顶,正直直的悬垂着一把把报应的利剑,等待着随时落下,将每个罪孽深重的灵魂狠狠斩入地狱深渊,去接受一分不少,一丝不多的报应惩罚。

    这时,我仿佛听到一个个威武飘渺的声音,在天空四下回荡响起。

    “生生轮回,报应不爽…”。

    看着身边男女老少奋力攀爬的面孔,我心中一阵恶寒。

    以为这三千多米是玩呢,如此的拼命,怎么搞得跟单位组织晋升加薪考核似的,真是揪心啊。

    忽然我的肚子咕咕叫了两下。我才想起,因为赶早这早上还没顾得上吃饭呢。走这半天,也快半晌午了。啥都别说了,停下来,吃个饭才是硬道理啊,要不非把自己撂在这不可。

    于是我停下,坐在靠着一侧围墙的台阶,翻出火腿肠、饼干、面包等等提前准备的食物吃了起来。

    “喂!给我点吃的呗,我的吃完了。”就在我干瘪瘪的咀嚼着甜橙口味的饼干时,突然从一旁冒出来个声音。可还没等我循声见人,就看到一条白嫩的手臂从我头顶上方伸出来,直指包装袋里的饼干,夹起三四块就抽走了。

    “哎呀!我擦!这谁呀。”我大吃一惊,这光天化日,乾坤朗朗的,竟然还有人在着海拔几百米高的地方强抢食物,古代刚穿过来的吧。

    我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刚要发火,就看到在我上面一层的阶梯上,正生生的伫立着一个标志的女孩。她穿着一条火红火红的超短裤,上身套着个紫色紧身背心,脑袋上扎着长长的流氓脏辫,耳朵上带俩大耳环。她脸上不施粉黛,眉细眼长,琼鼻粉唇。

    此时,这个女孩正在优雅的用右手指从左手心上,夹起饼干往嘴里送,嘎嘣嘎嘣的嚼着。

    这女孩明眸皓齿,在右嘴角有一颗红色的美人痣,随嘴角的牵动而灵动的上下跳跃,她左手托在嘴下,接着掉下来的渣子。白皙笔直紧绷的大长腿在阳光的照射下,飘散着一股奶油甜腻味道,在我的眼球上反射出一片刺眼的洁白。她脚上穿着一双浅蓝色登山靴,在右小腿的外侧有一处二十公分左右的纹身,是一个撑开六翼右手执长剑的彩色天使。

    “六翼天使佣兵团?”我立即脑补玄幻小说情节,向这看上去很年轻的女孩问道。

    “嗯?”女孩愣了一下,接着继续解决剩下的饼干。

    “请问你哪位?”我好奇的看着女孩旁若无人似的,吃着从我手中抢走的饼干。

    女孩没有回答,吃完了手中饼干似乎意犹未尽,便很自觉的把手伸进我的背包里,摸索起来。

    我一看这情形,感觉不对。便马上拿过背包,就要马上离开这里。

    太古怪了,我不记得认识这么个人啊。我脑子里忽闪过一个念头。

    “喂!你干嘛啊,我还没吃完呢。”女孩忽然叫了起来,声音有种不羁的深沉感。

    没吭声,继续往前走,我怕这是命运这孙子给我带来的无妄之灾。

    就当我刚往上走了几步,这时,忽然一股大力从我右肩膀传来,然后我的视线开始从水平向上升起,我看到了蓝天白云,又急速的下降,我又看到了下方正向上攀登的人群,最后是一只腿托在了我的后腰,我的视线又回复了水平。

    “你妹啊!我擦!”这时我的脑袋才反应过来,刚才那电光石火的瞬间,在脑子里用了5秒钟的时间慢慢过了一遍后。两道冷汗从我的头上流了下来。

    尼玛,我感情是被这看起来瘦弱的小女孩,从这海拔百米,两侧是陡峭山坡的台阶上直接来了个大背摔,幸好最后她用腿托了一下,要不我铁定废了。

    “我操你哒了个蛋。”

    “老子与你远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为什么这般害老子。草,这山是你家放这的啊!这路是你家凿出来的啊!我这饼干是你家做的啊!还是他娘的你的第一次是老子给你破的啊!这漫山遍野那么多人,为什么你偏偏找上我啊!我看起来很闲吗!”我赶紧退后两个台阶,然后才恶狠狠的冲她嚷道。

    “你说的都对。”女孩一脸无辜的说道。

    “你给我听好了。老娘在这他么高的山上吃你的饼干,那是给你面子,老娘这么多人不找,就找你,那是因为你是我草丛里薅草,揪出来个蛋,就那么随随便便。我说你怎么跟个娘们似的大呼小叫,被阉了还是被奸了?对了,还有你后半句那话,我刚才没听太清,你再说一遍试试。”女孩高高在上,左腿往外撇着,右手插着腰,面露狠色,用满含威胁的眼光直直的盯着我说道。

    去求,今天是遇到硬茬了,估计这位不是特种兵就是黑社会。

    “你行,山不转水转。下次别让我遇到你,我告诉你。”我虚张声势的反击。然后马上从另一边逃离,不愿与这脑子不正常的人纠缠。

    “我让你跑!”

    “啊……”

    我揉着酸疼发红的手腕,可怜兮兮的坐在台阶上,看着一旁正翻着我的包,吃着我的口粮,喝着我的水的,女孩,这尼玛活生生的野生女土匪啊。我的心在颤抖,我的心在滴血。

    这遭到哪门子得罪啊,估计还真是因为来到这没拜码头啊。

    我眼含热泪,望天而叹,竟无语凝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