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在石窟洞口边缘,柳风骨望着徐有源恐惧、骇异的身影。
关皓喜滋滋地道:“真过瘾,这老东西被我们戏弄的不轻,唯一美中不足地是,不能主动发起攻击,要不然,铁定要这老东西吃瘪。”
柳风骨道:“别不知足了,能有这么个地方保住性命就不错了。”
关皓道:“说的也是。”停一下,又问:“不过,这里是哪个高手布下的结界?风骨你怎会知晓这里有结界呢?”
柳风骨瞥了他一眼,道:“嘘,天机不可泄露。”
关皓笑笑,做出满不在乎的表情,道:“故作神秘。”
两人转身,洞内空空如也,并没有见到鬼先生的影子。
里面山体洞壁上却斜插着一柄剑,宝蓝色的颜色,宽大的剑刃,几乎与柳风骨所持的宝剑一模一样。
两人面面相觑,谁能想到众人梦寐以求的摘星剑竟然在这里。
关皓三步并作一步走过去,铮然一声,将摘星剑从石壁上拔出,盯着摘星剑,目露闪闪精光,惊讶道:“真是太不可思议了,真应了那句老话,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风骨,你说是不是?”
柳风骨看了一眼摘星剑,注意力转移到石壁上。
壁上有字,龙飞凤舞。
关皓顺着柳风骨的目光看去,看到潦草的字迹,关皓满目眩晕。
关皓低头盯着宝剑,打趣自己道:“这字迹认得我,我却不认得它们。石壁上写什么?风骨,念来听听。”
柳风骨念道:“风骨老弟,就算你运气好吧,在我走之前,就将这柄还能凑合用的长剑赠予你吧。你不知道,有个老东西竟然为了这么一柄破铜烂铁差点丢了性命!唉,我真为他不值呀,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了,竟然还这么看不开,整日里争呀抢的,为了什么呢?另外,小老儿我掐指一算,你这小伙计可能有难,所以,老夫特地在石洞里留了一缕神念,替你解困。不过,咱可有言在先,我占卜的能力有限,可能算得不怎么准,再说,那一缕神念可能也不保险,万一那个凶神恶煞将那一剑劈下来,小老弟你就看不到这石壁上的字迹喽!言尽于此,咱们有缘再会!”
关皓满脸疑惧地盯着石壁上的字迹,道:“这小老儿说话也太打击人了吧,竟然称呼这柄摘星剑为废铜烂铁。唉,废铜烂铁也就罢了,难道这老头子没有算出来,小爷我跟着你一块来的吗?为什么不将这摘星剑指名道姓留给我关皓呢?”
“你的脸好大哟!你这个剑奴!”凭空冒出来这么一句,唬得关皓打了个寒噤,左看看,右瞧瞧,生怕从石头缝里蹦出来个老鬼,他道:“你说,他不会真是个鬼吧?”
柳风骨道:“若是鬼,也是老鬼,你一个年轻力壮的修士,还怕老鬼吗?”
关皓挺直了腰杆,道:“对对,我年轻力壮的,有什么好怕的。”低头看见摘星剑仍然在自己手中,赶紧将摘星剑乖乖地放到柳风骨手中,在他眼里,摘星剑就是个烫手山芋,早扔了早好。
柳风骨道:“有什么好怕的,你没听他说嘛,就是一缕神念,一会儿就散了。”
关皓道:“说的好听,你与老鬼是老相识,我可不认得他,看他神通广大的样子,若是我做梦娶媳妇,他来洞房里给我搅合怎么办?”
柳风骨笑道:“你也忒有想象力了,老鬼又不是色鬼,他不会干这种缺德事的。”
“谁说的,缺德事我小老儿干的多了,也不缺这么一桩!”鬼先生的声音又再响起。
关皓道:“听见没有,这老鬼可是个瘟神,最好少惹。”这时“剑奴”两个字闪过脑海,嘿嘿笑了两声,又道:“虽说这老鬼是个瘟神,不过,起名字的工夫倒是不赖,‘剑奴’,嗯,这名字不错,以后我关皓就不叫关皓了,改名剑奴。”
柳风骨打趣道:“嗯,你真够贱的,有好名字不用,非要用这么个破名;我看,你应该叫‘贱奴’,而不应该叫剑奴,记住是下贱的贱。”
关皓笑道:“去你的。”
柳风骨将剑递给他,道:“这剑你真不要了?”
关皓佯作恐惧的样子,道:“你看我敢要嘛,若是要了,恐怕我媳妇就保不住了。”又耳语道:“这老鬼可是个老不正经,无孔不入,得多加防范才行。”
柳风骨道:“看你说的,没这么可怕。”
关皓自然知晓,石壁上鬼先生所言的老东西是他师父无疑,还说他差点丢了性命,这么说他性命还在、还有一口气,只要有一口气在,这老东西就不会呜呼哀哉的。
不过,那老东西毕竟是关皓的师父,他还是很为他担心的,这老不正经的鬼先生也没有提及他老人家的下落,关皓决定去找一找。
既已得到了摘星剑,柳风骨也决定回天骄城去了。
关皓道:“用不用我跟你一块回去?”
柳风骨道:“你还是去找你师父去吧,我一个人回去就行,改日有空再去天骄城做客。”
关皓关心地道:“你不知道,我是怕——”
柳风骨替他说了出来,道:“你是怕徐有源老贼若是没走,在半途埋伏起来截杀我怎么办?”他轻轻拍了一下关皓肩头,道:“放心,老贼已经被鬼先生那一句狠话吓破了胆,想来,早就已经屁滚尿流地离开了。将你的小心脏安心地放在肚子里吧。”
两人在洞口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