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牛啊啊啊向栈道上面点头,表达自己对这泡尿的感激。
我说:牛哥给谁点头,这么激动的。
老牛张开嘴巴伸出舌头让我看。
嗯,舌头好着呢,舌苔不厚。
哎呀,我说是胡须草,看看有没。
我仔细看牛舌,也看不清楚什么,好像是没有胡须草在上面了,但是舌头上有道道勒痕;我没心情再看了,我想着刚才栈道上面那双蓝眼睛,有点着魔,脑子里迷迷糊糊的。
老牛说:有没?
我潦草说:没了。
真的么?
嗯。
太好了!老牛嘴里含着小孩尿,嘴巴吧唧吧唧响打得很着响。
我的心已经跑到栈道上面去了,只想着怎么能见到蓝眼睛;就是那个小男孩在场,我也不顾及不在乎,何况她不一定是小男孩的妈妈,也许是他的姐姐呢。
……
老牛秃牛尾一直在摇,它也看到那双蓝眼睛了,不然的话,它怎么会这么殷勤献媚,向一个小孩,并且尿在它嘴里的小孩,不过,有可能是摆脱了胡须草纠缠它一时兴奋了吧。
但是我希望老牛在情感方面不要与我发生冲突,这一点要确定,到时我们两个公的在情感上一致那会是什么结果。
可喜的是,老牛是因为胡须草,我是因为蓝眼睛,最好是这样的,就不会有什么冲突。
老牛的头也在摆,加上牛尾在摆,它的身影就是颤动的。我不习惯老牛的媚态,我喜欢的是老牛的端庄稳健,像一贯在我印象里的淡定从容。
……
老牛说:我们想办法上到栈道,应该当面感谢小男孩最好!
嗯,要是能上去就好了。我表示同意。
老牛接着说:刚才我想我都活不成了。
嗯。
居然胡须草怕小孩尿。
我说:要是早知道胡须草这么怂,我就上手尿了,让我们担惊受怕一场。
老牛说:就是的。
苗青说:哥哥,别和牛哥哥一直讲话,重新招来胡须草就不好办了。
好,不和它讲了。我回答苗青说。
忽然山鼠在牛角的上面插嘴说:宝儿,刚才你要上手,别逗了,你能尿那么高到牛嘴里面。
我说:滚你的。
老牛嘿嘿说:尿不到,尿不到,还是小孩厉害。
老牛笑起来倒挺憨厚的,我就喜欢它这一点,和它待在一起就很舒服了。
老牛又要和我讲话,苗青打断说:牛哥哥闭嘴吧,小心胡须草在岩壁上。
我向岩壁看,那些盘根错节枝蔓藤条一动不动,好像没事了。这时我很想抬头再看看栈道上面那双蓝眼睛还在不……我定睛看上去,然后问苗青:小火车载的人为什么在栈道上面走。
苗青望望栈道,说:栈道看着在上面很近的,实际是很远的,搭小火车翻过熔岩才能到那里。
噢,小火车上面……那个外国女的在上面。
谁?
就是小火车后面小男孩旁边那个蓝眼睛女的。
我不明白,哥哥问谁呢?
算了,没什么。
这时苗青仔细向栈道上面瞧着,向前面一点,就是栈道护栏另一个方向,两道蓝光闪现了,苗青也看到了,她抿嘴一笑;由于我看不大清苗青的正脸,因此不能确定苗青在想什么。
苗青把头转向我,说:看到了,我以为说谁呢,她带着小男孩在熔岩站下车呗。
苗青撇我一眼,我赶紧收回还在栈道上面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