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暗淡了下来,前面更看不清楚了,我们走的很慢,因为苗青在最前面很小心,所以压住了我们队伍的行进速度。
老牛抬起前蹄要在空中停留好几秒才能放下,然后后蹄才能迈开前进一步。于是老牛在队伍里嘟囔说:慢死了。
母牛两个丫头听到了老牛抱怨,赶紧很温柔在老牛两肋摩挲着。老牛抬起前蹄闭住牛眼享受着。
苗青回头望我们,看我们几个走的好不好,看到母牛丫头——嗯,你们干什么呢。
母牛丫头傻不拉几望望光线模糊中的苗青。
苗青说:你们都挤在那里要不要命了!
苗青这么一说,我也意识她们不对;这样腻歪太危险了,胡须草的距离离得太近,要是触发了它们吃肉的胡须,唰过来卷走了丫头们就糟了。
悄悄我对丫头们说:好好走了,别管它。
老牛竖起耳朵摆了摆,分析我对母牛丫头说话的意思:是在关心丫头呢,还是挑拨之间的关系,还是另有所图,也想让丫头们为你摩挲几下,啊。
好好走吧,没呀。我对前面的老牛说。
老牛抬前蹄回望我,想说又没说什么张着的大牛嘴,一滴黏稠挂在它的唇边。
它很急的,这我也知道,不然我也不是人了。就这么走下去,还没通过胡须草呢我们就累死在这里了。
老牛抬起右边蹄子说:噢,让我马术表演呢,苗青走不走,走快点,太慢了你!
苗青说:没办法啊,前面有很多胡须草呢。
我在后面说:苗青小心,行不行,让我到前面走好吧。
不用了哥哥,看不太清楚,这些草须须太细了。
老牛说:让我来。说着老牛就冲到苗青前面,张嘴啊呕啊呕吃起挡路的胡须草,也不知道它吃到没吃到。
苗青抓住老牛牛头制止,苗绣用小拳头击打老牛的下肋,老牛控制不住自己了,在空中乱嚼起来。
苗青哭了,声音很大,声嘶力竭。我在后面听到苗青哭,我喊:老牛,你干什么,让苗青这么哭。
老牛啊呕啊呕说:没什么,把它们都吃干净,以防碍事了。
啊!
苗青哭着说:你怎么这样,你怎么这样呢,不能吃,不能吃,吃了没了。
怎么没,我们过去再说,这些个玩意碍事,还耀武扬威的。老牛啊呕啊呕嘴就不停。
我说:你给我停吃,否则回去告诉小虎。
小虎,小虎。老牛听到小虎名字,震慑力很强的,大嘴一闭,返回原地说:没吃,我什么都没吃上。
怎么没吃,看你张大嘴。
我倒是想把它们吃干净,可是我感觉什么也没吃到嘴里。
不可能。
真的,啊——你看。老牛张开大牛嘴巴让我看里面。
我向老牛口腔看去,的确没什么东西,就是满口的大黄牙,光线好的话,让我看这口腔我会反胃恶心的。
没有吧。老牛问我。
看是看不到。
没有怎么看到。
吃肚里,我怎么能看到。我想刺激老牛一下。
老牛急了说:没有,就是没有,我还不知道了,那个破草我还不想吃它呢,我是在清障。
用你清什么障的,看把苗青逗哭了。
女孩子爱哭,但是我们母牛丫头多乖。
母牛丫头用舌接着老牛唇边流下的那滴口水,很腼腆。确实,我也觉得她们很乖,有时我望着她们走过,还以为汉代那个农家的贤淑女子走过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