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遥远的天际里。
晴空下,白云上,有一男一女两人。
男的身穿白袍,长发过肩。他躺在空中,两手枕着头,眼神埋进蓝空里。
女的坐在一旁,身穿一身红,眼神神情的紧盯着旁边的男人,丝毫不移开半点。
而他们俩就这样轻轻松松的悬在高空中,静静的飞行着。
这个男人就是大金帝国最强王者谷风,坐在他旁边的那个女子就是大金帝国赫赫有名的大美人影碧空。
谷风的功夫使他体重轻的像羽毛一样轻,他要是用气开出大翅膀来,快到可以瞬间消失在天际中。
可以讲是放眼世界最快的男人。
而他带着妻子出行时,便用气在空中,造出巨大的透明地板,不但能安全的稳定的在空中飞行,而且还能让妻子随意奔跑。
他们就像神仙眷侣一般,平静的又情意绵绵的在高空中让时间一点点流过。
谷风以前从来没试过用这样的姿势飞行,而今日他从华夏国的扬州飞起时,就想在空中躺下来。
他并不是疲惫,而是被一种情谊触动到。
这是从未有过的经历。
那天他与妻子从天轮神教的山头离开,便直接飞向了华夏国扬州,没错,他再次启程要去找武林至尊涂方至比武。
这一次是他人生第二次来扬州,第一次是二十年前,当他一眼见到传说中的武林至尊,没说半句话,就走了。
今日又踏进扬州,是带这一份自信而来,就算那个涂方至在厉害,也打不赢他。
也算是谷风的卷土重来。
他本让妻子影碧空留在关山,可是影碧空一定要跟过来,她斩钉截铁的说;
“如果你受伤了,我就照顾你,直到你好起来。如果你赢了,我就陪你吃酒,一起开心庆祝。如果你死了,我就陪你死在一起。”
简简单单几句话,弄的谷风没话了。
要知道,当年谷风疯疯癫癫打败全部对手,娶到影碧空,甚至还没办过婚礼,没跟影碧空父母说半句话,就直接把她抱起来飞走了。
这是何等霸道啊。
两人刚开始相处,影碧空那可是度日如年啊,常常走到悬崖边上,就想把自己的性命送还上天,可是一想父母养育多年,最后只能暗暗流下苦水。
时间好像真能改变万物,如今的她,看着自己的丈夫,天天看,夜夜看,年年看,怎么看都看不腻,越看越觉的自己像个花痴。
当两人来到了扬州,一起进了巫山,见到那位武林至尊时,谷风还没开口说话,盘坐在地上的涂方至说道;
“二十年了,你终于来了,在这二十年来,我前十年整日在苦想,如何能破了你气绝天道轮第九层冲神煞鬼。
后十年,我整日在苦思你的功夫到底如何修行精进的,而现在我在想,你现在的修为为什么没我预料的高。
现在我三样都想通了,我有办法破了你的冲神煞鬼,我知道你为何年纪轻轻就能练到这种地步,也懂得你为何没我预料那么厉害了。”
涂方至站了起来,拿着茶壶装了点清水,放在炭火里煮,左手一伸,做出了请坐的姿势,当谷风夫妻坐在榻上,涂方至说道;
“如果你没爱上这个女人,我承认,今日我输你的可能性是百分之六十,而你今日带她过来,我们仍然是平手。”
谷风看了看四周的环境说道;
“这房子该修一修了,屋顶的瓦片都破了,下雨会漏水的,这水要是滴到茶水里,那可就糟糕了。”
涂方至一听,抿着最笑,他伸手抓了点茶叶,放入茶壶中,说道;
“不怕,这燕壶出自名师之后,也跟我了几十年,是个懂事的燕壶,知道有贵客来,多差的水,它都能煮出好茶来。”
谷风开心的说道;
“是吗,那今日,我与夫人可要多饮几口咯。”
涂方至倒了一杯茶递给谷风,又倒了一杯,递给了影碧空。
又慢慢的给自己倒了一杯。
谷风拿起茶杯闭眼闻了闻,在轻轻的酌了小口,深深吸了口气,睁开眼睛看着茶杯剩余的茶,一口饮尽。
一喝完便说道;
“想不到,这天下,居有如此美妙的东西,实在好喝的很。此茶甚于百年佳酿,甚于深山甘泉,难怪方至兄百岁高龄,居然看起来如此年轻。”
“夸奖了,夸奖了,来,在来一杯。”
谷风喝了第二杯后,放下了茶杯脸上露出了锋利的表情说到;
“我用了九年的时间参透了你的技绝阴阳术第十层步步莲花,用了九年的时间学懂了你的武道,你现在的修为和我预料的差不多,但我对你的五五开,并不认同,我乃三修,功力有年,你是双修,功力最多也就799年,怎么说,我的胜算大一点。”
涂方至笑了笑,走到了窗台,看着远方说道;
“你是武痴,练武成狂,在最西方蛮荒之地,常年沙尘,无任何果腹水资。却是修行的尚好之地,呆一年胜于常人一生,你一呆就是十几年。你以皮肤采露为食,让自己化成了沙漠中的尘埃,而神海里,却不曾断过一秒去练武,你的冥想境界,我涂方至甘拜下风。
俗话说,酒越陈越好,人越老越姜,我岁数大你两倍有余,同时相同的功力,可是,我却比你浓厚的。
我60岁时,除了南国空门的上方谷没交过手,基本上天下无敌。
,我在巫山呆了八十年,无所事事,便花了心思又修了一绝,后来发现,还不如只修一绝,要是那样的话,我敢保证,你今日必败。”
谷风也起了身子,走到了涂方至的旁边,抬着头眺望远方说道;
“路还长着,不修三绝,岂不是寂寞的很,在则,谁也不知道盒子里的饼是什么味道,你说是吧。”
“谷风贤弟,我曾经跟你一样,也是非常渴望能找到一个对手,痛痛快快的打一场,想看看自己极限到底在哪里,可是寻了空门上方谷多年,都找不到。
不满你说,我这双手已经不能打了,你来晚了。”
涂方至看着自己的双手露出了痛苦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