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
完全不像人该有的颜色,似乎连一丁点的血色都没有。
那问题,薛鼎山没有想要去回答,他做事从来都有这个原则,并不太在乎别人的想法:“把我交代好你的事情办妥就成,其他的你不需要多问。”
駱长亭也是个聪明人,自然明白自个该干什么!
他轻轻的点了点头,那身形又缓缓的挪了开去,那怕是再熟悉的地,眼睛看不见,终究是硬伤。
瞧着那背影,薛定山有些轻笑了起来。
那心里面暗暗的嘀咕了一句:“你的仇,也快是时候要报了!”
駱长亭的脚步,并没有走多久。
最多只是过了几个转角便又停了下来,因为他前面的路,已经被人所挡住,如果感觉没有出错的话,应该是两个人。
“二公子!”他轻轻的叫了一声。
被他这么一叫,薛定山这才转过了身形来:“駱大哥,你人虽然已经脱离了薛家,可瞧起来,薛家人似乎对你都还放不下,我也就罢了,居然连大哥都亲自来了,你的面子可是当真不小啊!”
调子来得很古怪,有点像嘲讽一般。
若是换做别的人,恐怕多少有些慌乱之感,但駱长亭那神情,却显得相当的镇定,就仿若对方所言所语和自己并没有太大的关联:“瞎子有命,本就欠薛家一份情,大公子有交代,又如何能不去呢?”
薛定山也并没有想要去为难对方的意思。
他突然间笑了起来:“这倒也是,那定山就斗胆的问上一句,我大哥找你去,又交代了什么呢?”
这话,按理说不该问。
但刚好凑巧,駱长亭本来就是要去寻他,自然也没有什么好隐瞒:“大公子交代的,本就是二公子你想要知道的!”
“我想要知道的?”薛定山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不解。
只是稍微的顿了顿,瞎子又继续说道:“二公子不是想要知道那被关在牢里的小子是什么人吗,大公子特意让我转告你,说那小子是他的人,让你不要再打他的主意!”
“他的人?”
这话等于没说,那嘴角微微的往上挑,似乎有些不屑在里面。
如果仅仅是这样,那已经算不得秘密,薛定山的心里面,绝对不会就这般轻易的去相信,否则他也用不着派马从戎去找这駱长亭了。
一个能让和四大修仙门都扯上关系的人,又岂会那般简单。
不过呢,即便是不信,也要装着信。
毕竟在薛家的地位,当哥的人还是要高很多,暗中使绊子,或许还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若是公开来,那可就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境况了,别说蜀王哪儿过不去,恐怕就薛家老爷子,也要发飙。
所以他并没有去戳破这一点:“这个我知道了,但他不应该只说了这个吧?”
“大公子还让你把萧家的婚事放开些,可能!”可能啥的,駱长亭也没有往下说,或许是他真不知道薛鼎山那话是什么意思,又或许是觉得有些话,不该由自个来说?
放开些?
薛鼎山本就皱着的眉头不由得又加深了几分:“他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如果说先前还无比镇定的话,隐隐的已经能够察觉到有一丝的怒意冒了出来。
要不是马从戎的反应速度极快,将他的衣袖抓住的同时还轻轻的摇了摇头,恐怕这个男人已经朝着薛鼎山先前所停留的方向从了去。
愤怒,本就是一瞬间的情绪。
被马从戎这么一带,薛定山自然反应了过来。
先不说那当哥的人是否停留在原地,就算还子啊,自个又能去问些什么呢?
薛鼎山的脚步很快,他向来不喜欢在无用的事情上花费太多的时间。
更别说此刻,像是在刻意的躲避着什么一般,知道那破空之声传来的时候,这个男人才被迫的停了下来。
这儿已经是北门渡的外围了。
北煞门虽然号称守住了链桥,就守住了整个北门渡的入口,但‘见不得’光的人,总是有太多的办法可以进进出出。
薛鼎山无疑就是其中一个。
那枚暗器虽然打的不是要害,但却相当的迅速,若是让它打牢了,即便是不受很重的伤,皮肉之苦那也是在所难免的。
不但身形止住了,那手上的动作也极快,就这么的一抄,已经将那‘暗器’抓住,摊开来看得时候,拇指般大小的一颗石子,还是相当的显眼。
“你不该到这儿来的,这样太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薛鼎山轻轻的摇了摇头。
很显然,来人即便是带着偌大的一个面具,看不清楚脸长什么样,他也能一眼将他给认出来。
那人分明再笑。
因为隐隐的能够听到笑声:“说我不应该,你又何尝不是一样!”
“我可和你不一样,我弟弟是来定亲的,就算是当哥哥的出现在这儿,可以说是来观礼的,萧老头不会那我怎么样!”趁着这说话的档口,薛鼎山的手已经缓缓的抬了起来。
掌声翻转,灵力跳动的同时,就仿佛那掌间有极强的冷气一般。
“那你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来,光明正大的岂不是更稳妥,依我瞧,你那个弟弟,终究要干出些让你难做的事情,你还是早些做好准备才是!”面具人的右手,也握到了剑柄之上。
或许是感受到了主人的气息变化,那剑身居然开始不住的跳动起来。
薛鼎山并没有再顺着对方那话说下去。
“天演剑诀,寒冰掌,你说到底谁更厉害?”他身形猛的向前一冲,整个人便已经迎了上去,速度之快,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脱弦之箭一般,须臾间便有洞穿一切的气势。
那面具人仍然丝毫不避,透过那眸子,能够很清楚的探查到一种镇定:“你可以尽管来试试,反正你我上一次的比试,到现在还没有分出胜负,正好趁着自个机会,好好的活动下筋骨,被老头子关得久了,还真的是全身都不舒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