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到早晨还在继续下着,和昨。
中年男子抬头望了我一眼,鼻子发出不屑的闷哼。
是前任警察,臭小子。
他说完又灌起酒来。
我冷冷地看着他,不打算多做评论。
他曾是父亲的部属,名叫关缘城,两人年纪相差不大,官位却是是我偷来的。
我鼓起勇气正视他,尽管双手抖得不合常理。
他用怪异的眼神上下扫视我,然後叹了一口气。
不要跟我说是从你老爸那边偷来的。
确实是。
我坦荡的说,不知为何,面对他我倒是不怕说出真心话。
妈的。
他咒骂,顺手搔了搔蓬松的头。
这是犯罪你知道吗?亏你还是警察的儿子。
自暴自弃的前任刑警没资格说我。
我冷冷地瞪着他。
混帐。
关缘城吐了一口痰,恶狠狠的骂道。
冷汗渗入眼睛,我用袖子擦拭脸庞,身体异常炙热。
沉默了一会,他开口。
你知道吗?这是我辞职前办理的最後一件案子。
他摇摇手中的资料,然後叹气,神色无奈至极。
我不明所以地看着他,手心黏腻的彷佛裹了糖浆。
我当时自告奋勇要调查,但我的上司,也就是你老爸,宣称少年是自杀,要我不必花心思在上头。他当我是傻子?老子我可是亲眼看过他的遗体,那样的伤痕怎麽可能是自杀?
他忿忿不平地跺脚,随手拿出香菸抽了起来。
後来我执意调查,但孤军奋战是不会有结果的,加上同事开始出言毁谤,所以一气之下就辞职了。
他握紧拳头,骨头发出喀嚓的声音,像是要宣泄长久以来累积的愤恨。
惊骇让我的腿部肌r僵硬,连小小的移动都显得吃力。
这件案子不单纯,我的大脑是这麽告诉我的!
他把菸蒂丢到地上,用脚踩了几下。
你有查出什麽吗?
我问,语气里夹杂悲悯。
他揉了揉太阳x,试图唤醒那笼罩在朦胧中,早已破碎不堪的记忆。
检查遗体的时候,我在他的手臂上发现了针孔的痕迹,除此之外也做了毛发的检测,结果显示.........
他有吸毒?
你挺聪明的嘛。
关缘城赞赏似的眯起眼睛。
血y沸腾,宛如火山爆发。
你听过奥塞德吗?那个专门唆使青少年贩卖毒品的地下组织,我推测他也是其中一员,加上他读的那所学校也曾经中标,大概和他脱不了关系。
他果断地说。
对了,如果我记得没错,当时来报警的是个女孩,好像是他同居的女朋友,叫什麽来着...........
皱紧眉头,看得出他竭尽所能地想要唤醒过往。
呼吸不自觉急促,负面的预感占据我的大脑。
他突然眼睛一亮。
湮晨!我记得她叫湮晨!
他拍了一下手,兴奋地大叫。
和他的喜悦形成对比,是我跌落谷底的心。
天旋地转,横膈膜彷佛被c了刀般的疼痛。
不远处,传来乌鸦嘶哑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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