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了挥手让旺财和老张去处理残局,刘子墨再次站在伍召全面前。
伍召全此刻满脸戒备的看着刘子墨,刚才刘子墨的手段他可是看到了,不过是一番言语,就让自己那些手下都改换门面,投在了他的门下,一眨眼,成为了他的奴仆,认真算起来,这其中似乎就只有他一个不是他们的人了。
刘子墨看了看天色,发现太阳不知何时已是落在了山下,仅有一点余光露了出来,天色已是渐渐暗了下来,再过一个时辰,天就会黑了。
“好了,我急着赶路,不然今晚就真要露宿荒野了。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你是要生还是要死?”刘子墨的话很是随意,既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在和伍召全商量。
你是要生还是要死
这个问题让伍召全不由一愣,他原名猜想了数种可能,却没想到刘子墨都没问,而是最直接的问出了最好回答的问题。
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人,只要不是心死了的人,没有谁不想继续活下去。可是,生命往往却不是掌握在自己手中。当你做出抉择的时候,就要考准备为其承担责任。
但是,此刻显然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伍召全心思急转,很快就做出了一个早就已经做出的决定。
“我要生!’
刘子墨笑了笑,挥手让柱子松开双手,走上前去拍了拍伍召全的肩膀说道:“你以后就跟着我吧!”
刘子墨的话十分平和,却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气势,伍召全几乎是下意识的应了一声,刘子墨却已经转手进了马车,不给他反悔的机会。
柱子早已经走开了,老张和旺财带着那九人将地上稍微打扫了一下,其中有两个不幸被刘子墨砍中的,虽然没有死,可是却已经不能动弹了,就这么一会儿功夫,流了不少血,按旺财的意思是直接放弃,毕竟两人伤势极重,在这缺医少药的情况下,很难救治。
不过,这九人虽然已是成为了刘子墨的奴仆,却还没完全从角色中转换过来,到底是一起出生入死过的同伴,之前虽然也有争执,此刻见着如此凄惨,忍不住动了恻隐之心,让旺财他们救治一番,能不能救活就听天由命了。
当然,这事还得请示刘子墨,见着众人如此恳求,刘子墨哪有不答应的道理,此刻正是收心的时候,唯一的问题是马车只有一辆,他们人这么多,却是不够了。
这个问题却很快就得到了解决,许是真的想要跟着刘子墨,当即就有人说起他们打劫过几个过往的商贾,还留有两辆马车放在山寨里。
刘子墨问清楚情况之后,当即决定当晚就在他们个那个山寨住宿,这个时候已是傍晚时分,而旺财说的那个小镇也不知道还有多远,到时这么多人住店,还会有意想不到的麻烦。
其实,最主要的原因刘子墨没说,他是想要看看他们的山寨怎么样,以前只是听说过,可却从没见过,心里那丝好奇心催使他做出这个决定。
可是,当刘子墨赶到那个山寨的时候,顿时低声叹了口气,眼神里掩饰不住的失望,好在这个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到时没有人发现他的异样。
这个他们所谓的山寨位于之前刘子墨他们马车停留的前方一个小山头上,山寨就在山腰上,就木头搭了七八间木屋,上面盖着茅草,连门窗都没有,只在外面用木条做了个门栏,就是里面的床和桌子也是十分简陋的,看的出来时自己做的,不过虽然外观不怎么样,却很结实。
让刘子墨没有想到的是,山寨里竟然还有两个仆妇,身上穿着到处打折补丁的衣服,十分惊恐的看着刘子墨一行人。
感觉到刘子墨冰冷的眼神,伍召全下意识的解释道这个寨子不是他们建的,以前就有土匪住在这里,而这两个仆妇也是以前留下的。
刘子墨的面色渐渐缓和下来,从伍召全的解释中,他了解到原来这里盘踞着一伙几十人的土匪,那伙人专门在陆上打劫一些落单的路人,男的就杀死,女的就带上上供他们淫乐。这里面大多数东西都是以前的土匪打劫来的。
这其中伍召全是个意外,他那壮实的身材让那时的大当家十分喜欢,想要让他落草,可伍召全看他们的作为,却不愿同流合污,所以没有答应,被大当家关了起来。
而后就遇上了张德元的事实,一个被仇恨占据身体的人展现出了极大的力量,将当时打劫的人全部杀死,然后又依着一个土匪的话冲到了山寨,当时山寨的人正在喝酒淫乐,被张德元拿着把刀浑身浴血的冲将上来,反应不及之下,竟是连被杀几人,那些土匪为张德元德的气势所惊,竟是做惊鸟四处散走。而其中就有那个大当家。
伍召全是被张元德救的,这倒让刘子墨有些意外。不过却也恍然,有张元德和伍召全在,那些逃走的土匪却是不敢回了。
之后的事情就简单了,伍召全原本想要将财物席卷完走人,可是张元德却想在这等着那个大当家,那些淫辱她妻女的人虽然杀了,可是这个大当家无疑才是罪魁祸首,他一定要杀之雪恨。
伍召全是懂得报恩的人,张元德如此说,自然也就不好说走了,只好将那些女子一人发了些钱遣散,只有这两个仆妇却是无家可归了,加上年岁渐长,不愿再奔波,情愿在这里服侍他们,于是就留下来做些杂事,给他们洗洗衣服做做饭。
至于其他人都是一些无家可归之人,实在没有活路被他们救下的,可是一等数月,大当家却始终不见人影,山寨里存留的东西却是不够了,这个时候山寨已是有了二十几人,迫不得已,他们也只好走上了打劫这条路,不过他们却是只留财物,不杀人。
这次没想到碰上了刘子墨,打劫没成功,反而将他们都给抓住了,一转身从土匪变成了刘子墨的奴仆,伍召全说的时候还有些气愤,不过连他自己也没意识到,他已经接受了眼下这个身份。
山寨有七八间木屋,住是尽够的,当下在山寨外的空地上燃起篝火,从马车上拿出带的干粮,伍召全和柱子两人还到林子里抓了几只野兔回来,一伙人围着篝火解决了晚餐,也无端的拉近了众人之间的距离。
当晚,刘子墨等人就在这简陋的山寨中睡下了,夜里不时有虫鸣声传来,偶尔还能听见远处传来的野兽的叫声,刘子墨直到很晚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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