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最难忘的女人【2】
一幕幕回想起和蓝馨在一起销魂时的情景,霍小宝真是觉得没有白活在这个世上——尤其是作为一个男人,一个喜好女人爱好风流的男人。蓝馨是女人中不可多得的尤物。
如果说和蓝馨最刺激的一次做x,那么就要数那一次她的父亲去世,她穿着丧服,应霍小宝的邀请,在酒店的房间里做的那一次了。
那天,大概很久没有突然触及有关性的谈话了,霍小宝一个人走着走着,特别想见蓝馨起来。
之前,蓝馨的语气像是一个礼拜也不能见面了,但寻对他来说实在长得叫他等不及。虽然在她父亲过世的日子约会太过荒诞,但他想再听一次她的声音。
霍小宝有些茫然,一看到路边的电话亭,人就像被吸进去似的,拨着刚才问来的蓝馨娘家的电话号码。
这种事情也只能借酒壮胆。
他告诉自己,把话筒贴在耳边,立刻有个中年女人接听。霍小宝报上姓名,口气谦和地问:“蓝馨小姐在吗?”女人以为他是吊客,利落地说:“我去叫她!”隔了一会儿,蓝馨拿起电话。
“喂!”
听到她声音的瞬间,霍小宝胸口一热。
“是我,知道吗?”
“怎么了?”
那么晚还打电话到她娘家,蓝馨也感到困扰。
“喝了些酒,好想见你,我知道不妥……”
霍小宝这时像下定了决心。
“真的不能见面吗?”
“唉,今天是家父……”
他也知道自己是无理取闹。
“那明天呢?”
“明天要守灵……”
“方便的话能出来一下吗?我在我们去过那家饭店等你。”
蓝馨沉默无声,霍小宝又迫切地说:
“我明晚到饭店再联络你,哪怕一个小时、三十分钟也好。”
霍小宝自己也不知为什么提出这样任性的要求,拼命等着话筒那端诉说。蓝馨叹了口气:“真拿你没办法,怎么越活越小了。”
翌日,霍小宝比平常晚一个钟头上班,感觉脑袋昏沉沉的。
昨晚会后和严松两人再喝时,并没有那么醉,而是打电话到蓝馨娘家告诉她想见面,即使只看一眼也好之后他就醉了。
为什么会对父亲猝逝、正沉浸哀伤中的蓝馨提出那样蛮横的要求呢?他自己都无法相信,是不是因为蓝馨和先生都在她娘家所引发的呢?打完电话后,他一个人边走边喝,回到家时已一点多了。
他这个年龄喝到午夜一点,当然应付不了第二天的工作。
霍小宝自我反省,但也暗自庆幸自己身在闲职否则肯定会出事的。
坐在桌前看资料,不一会儿他就抽根烟喝杯茶,接着若有作为似的再面对办公桌,不到三十分钟又想休息。就这样半做半休地混到傍晚,好不容易脑袋清醒,又有精神活力了。
昨晚蓝馨没有明确答应要见面,但自己还是得去青岛一趟不可。
霍小宝在公司附近的小餐馆吃了点简单的晚餐后,到大连码头搭船前往青岛。
他还没决定到哪家饭店,心想到了再找只要显眼好找的就行。
到了之后,他考虑再三,还是走进了曾经吃过一次饭的“港都未来”里的一座高层饭店。
本来打算在酒吧等的,但要等到她守灵仪式结束需要很长时间,舟车劳顿自己也有点想休息,就先要了房间。
房间在六十四楼面海一侧,夜景广阔,可以俯瞰美丽迷人的青岛。
这里距离蓝馨家应该不远。
霍小宝站在窗边,看着不断泛滥的光之漩涡,想像在这里拥抱从守灵席上溜出来的蓝馨的情形。
不知道蓝馨娘家的守灵仪式几点结束,但是他更在意的是蓝馨先生回去的时间。
先生要没回去,太太当然走不开。
十点,霍小宝拿起电话,心想还早,又放下,十一点时再拿起电话,拨下蓝馨娘家的号码。
在守灵之夜与有夫之妇约会。这种不道德的事让霍小宝有点罪恶的意识,但另一方面,也有些陶醉在这种悖德的行为中。接电话的是男人,声音和蓝馨先生不同。
霍小宝用比昨晚更稳重的口气找蓝馨,那人谨慎地说:“找小姐啊!”
大概是蓝馨父亲公司里的人,没多久蓝馨来了。
“是我,现在在饭店。”
“真的?”
“昨晚说过要来的。”
霍小宝说出房间号码,又问:
“可以马上来吗?”
“那么赶……”
“已经结束了吧?他呢?”
“刚刚走。”
“能过来吗?到这里不远。”
如果蓝馨不来,真不知道为什么要房间。
“拜托,我有话跟你说……”
他再次殷殷诉说,蓝馨终于回答。
“我来吧!但只见面哦!”
“当然,我知道。”
蓝馨会直接穿着丧服来吗?还是换上别的衣服?无论如何,不会只见个面就放她回去。霍小宝放下电话,心里想。
霍小宝坐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等蓝馨。
从蓝馨娘家到饭店这里,坐车大概十五六分钟,不过他也有心理准备,或许要等上一个钟头。他边想边看,就是无法定心在荧光屏上,索性从迷你酒吧中拿出白兰地,和冰水轮流啜饮。
已经快十二点了,夜间综艺节目即将结束,别的频道正预告明年开始播出的新节目。
霍小宝关掉电视,站在窗边眺望夜景,今年简直是在蓝馨身上开始,也在蓝馨身上结束的一年。
回顾这一年,春天和蓝馨发生关系后,就像正电负电互相吸附一般,又像饥饿的野兽贪食猎物般,彼此情欲炽旺地求欢。
这一年真是霍小宝一生中最充满热情的一年,甚至有遗忘已久的青春之气再度苏醒的感觉。
他又加些白兰地,越过六十层高楼俯瞰街景,醉意更添几分,似乎看到一朵一朵闪亮的光圈围绕着蓝馨。
没错,蓝馨此刻正川梭在深夜的大厦高楼之间,通过闪烁的霓红灯,经过饭店柜台,搭上电梯飞奔而来。
他这么相信,也这么祈褥,额头靠近厚厚的窗玻璃时,门铃响起。
霍小宝一下子弹跳而起,打开门同时叫着:“哦……”
眼前站着的确实是蓝馨,身穿黑绸丧服,一手拿着外套,头发梳拢在后,纤细的脖子下是雪白的衣服领口。
“你来啦……”
霍小宝不觉握住蓝馨的手,簇拥入内,再度呢喃。
“你真的来啦!”
两臂用力紧紧抱住蓝馨,她整个人扑倒似的窝在霍小宝怀中。
霍小宝此时完全忘记了蓝馨父亲才死,正在守灵,而且还穿着丧服,就专心一意地贪婪吸吮蓝馨的红唇。
长长一吻后,稍微放开蓝馨的身体,霍小宝再次打量蓝馨穿着丧服的风采。
“真配!”
“什么话……”
说人家适合悲伤的衣服是有些过分。
“我还怕你不来哩!”
“你不是命令人家马上过来吗?”
蓝馨任他把手放在衣服带后面,走近窗边,俯视街景。
霍小宝和身穿丧服的蓝馨二起站在窗前。
“我看着这些灯光等你来。”
霍小宝想起自己先前的模样,抓紧蓝馨的手。
好像是奔过初冬深夜街头的缘故,蓝馨的手又冰又冷,霍小宝为她暖手,低声问:
“先生回去了?”
“回去了。”
蓝馨的语气像事不关己般冷淡。
“刚才我还有点嫉妒。”
“为什么?”
“你们是夫妻,守灵式和葬礼时都要无可避免地站在一起和许多人寒暄,我想一定有人说你们是一对很班配的夫妻。”
“所以才难过啊!”
“难过?”
“就因为是夫妻,所以逃不掉,刚才婶婶也问我,你们还好吧?叔叔也漫不经心地问,你们真的不要孩子吗……,,
“真是多管闲事。”
“因为大家都知道我们处得不太好,都很关心。,’
“他们要知道你来这里还得了?”
“也没那么严重。”
越过散发微微馨香味道的蓝馨的肩头,可以看到深夜的街景,霍小宝一时错觉置身在童话世界般,邀她上床。“不行哪!”
蓝馨猛然摇头,双手想挣开霍小宝的臂膀。
“什么也不做,只是躺一下嘛。”
“这样头发会乱掉。”
霍小宝用力拉着蓝馨想挣脱的手,坐在床边。
“那就只在这里坐一会儿。”被紧紧拥住不放的蓝馨无奈地坐下,抻手拢拢散乱的发丝。
“不回去不行吗?”
“当然,不是说只三十分钟吗?”
从坐着的床边位置也看得见外边灿烂的灯彩,霍小宝看着,想起了什么似的。
“昨天罗新文打电话给我,说你找他想当艺术中心的常任讲师。”
“他果然告诉你啦。”
蓝馨预想到般地点点头。
“为什么不事先跟我谈谈呢?”
“不想要你担心。”
“你能撇开老师不管,专任中心的工作吗?”
“如果中心那边同意,我再去拜托老师看看。”
“罗新文还说你可能打算离家。”
“能走的话我是想走。”
蓝馨表情有些僵硬地凝视窗户。
霍小宝看着她的脸,右手放在她的膝上轻轻地抚摸着,那地方真滑软呀,他开始心旌荡漾了。
“我也想离家呢!”
“你也不必勉强。”
“可是……”
“你做不到的。”
“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