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时,晴雪和萱儿都在我身边。我茫然的看着他们俩,昨天的事依稀记得,仿佛师父来过。
“师父来了吗?”
“没有啊。”晴雪有所不解的答道。
怎么可能?我记得在我和刘秀有些醉意的时候,逢居的门被打开了,师父一个人拿着一个包裹走了进来,将那包裹放在桌子上笑着对我们说:“既然双龙已经相会,那么我们也该坐下来谈谈这九州划分的问题了。”
我道:“他日天下安定,九州一统,刘秀光复汉室,承继大业,这天下当然是他的,怎么分得?”
刘秀道:“兄长岂能醉酒乱语?天下乃百姓之天下,既算你我二人能代为管理,那也应是兄长稳坐金銮。”
我道:“兄弟切莫如此,这天下本就是刘家的,我一外姓人能略尽绵薄已属幸运,岂能大逆不道?”
刘秀还想在说些什么,却被青竹子制止道:“天下非你二人任何人之天下,乃你二人共同之天下,莫要彼此谦让。当年高祖罪蟒王而遗国难,多亏微尘坠轮回而担救天下之责寻访故旧,今日你二人已然相遇,我便把那传国玉玺给予你们。”
“传国玉玺?”我和刘秀同时惊道,“故汉的传国玉玺?”
青竹子饮了一杯酒,淡然说道:“非故汉一朝,此传国玉玺乃是每朝帝王必须持有之物,无此传国玉玺者,不称正统!既算得了那天下,也不会得天下人所认同,王朝必不长久!因此,二位如要得天下九州,必先得这传国玉玺。”
我彻底凌乱了,这个世上怎么可能有被所有朝代都共用的玉玺呢?玉玺不应该是每个朝代得每一任帝王所专属的吗?各人有各自的玉玺,怎么可能通用一个?谁有这么大能耐,造出这么一个为历代帝王所认同的玉玺?
刘秀显然和我想的一样,醉眼朦胧的问道:“既然传国玉玺如此重要,那老先生能不能介绍一下它的来历?”
青竹子答道:“当然可以,不过为了铺垫,我要先给你们讲个故事。”
我问道:“什么故事?”
青竹子一字一顿地说道:“和氏璧的故事!”
我们默然颔首。屋外,雨下得越来越大了,雨点密集的砸在屋出来,晴雪就笑了。她知道我没事了,没事的我才会这样子和她开玩笑。她娇嗔道:“才不呢?”
这一声令人骨头都要酥软的燕语,让我冲动的不顾面前的萱儿直接将她抱在怀里。萱儿看到此景,故意“吭吭”了两声出去了。晴雪听到萱儿故意的取笑声,立即从我怀里挣脱出来,说道:“都午时了,咱们下去吃写东西吧,待会儿我想让你陪我出去逛逛。”
女人果然都一样,不论是现代还是古代,都是一个喜欢逛街的群体。我无奈的摇摇头,表示很是失望地说道:“看来就算我不同意也不行了。”
然后晴雪就咯咯地笑了。
刚下楼,刘秀就在楼上喊道:“兄长,我的东西不见了?”
“什么东西?”我问道。
他迅速地跑下楼,附在我耳边说道:“青竹子老先生赠送的传国玉玺!”
“传国玉玺?”
“对!”
“那不是一场梦吗?”
“梦?”
“可我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啊?”刘秀惊道,“老先生不是也赠送你一枚扳指吗?就是传国玉玺摔碎的那一角?”
我把他拉到一角低语道:“我的玉扳指早上起来也不见了,萱儿她们都说是我做的梦。”
刘秀挠了挠头自言自语道:“会是梦吗?”
对啊,那种感觉那样真实,会是梦吗?而且那感觉并不是只我一个人有,刘秀也有。怎么回事?如果说只是我的梦的话,扳指不见了还可以解释。可,刘秀也有这种感觉,而且醒来之后,他的传国玉玺也不见了!如果是梦,两个人的梦为何会如此一样,那到底是巧合,还是由谁故意为之?可是,谁又能控制得了别人的梦呢?到这个时候,关于一个成为君王的梦,连同那个消失的传国玉玺和扳指都成了一个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