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素说道:“陛下,汉王叛乱不过是一时被小人迷惑,我想,陛下倘若对其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不定这汉王又能归心啊?”杨广说道:“他的司马皇甫诞就因为对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现在都被禁锢了,越国公,你可知道,这孽障起兵的时候打的是什么旗号?”
杨素摇了摇头:“老臣愚昧,确实不知啊。”杨广笑了笑,“这孽障打出的旗号就是杀杨素,清君侧!”杨素听完脸色大变:“啊?臣,臣惶恐啊,陛下。臣请战,出击杨谅,必将此逆贼擒获给陛下。”杨广点了点头,说道:“越国公千万要小心啊,此战,杨谅虽不足畏惧,但是王僧辩的狗儿子还有南陈的擎天柱萧摩诃都在军中,说起萧摩诃,你们也算老对手了,此次一战,越国公务必用心啊。”杨素点了点头:“请陛下放心,半年之内,必破残敌。”
“爹,我回来了,你找我何事?”晚上,杨素的儿子杨玄感兴致冲冲地走回了家中。杨素板着一张脸问道:“我听说你小子平日里和汉王交往甚密,可有此事啊?”杨玄感大笑:“爹,你都知道了啊?太好了,现在汉王起兵,只要爹登高一呼,响应汉王,汉王说了,事成之后,以函谷关为界,中分天下,再成齐,周并立的局面…..”“混账!”杨素狠狠地甩了他一个巴掌。“你个逆子,你知道不知道杨谅起兵打的什么旗号,打得是杀杨素,清君侧的名头,你还让我,你还让我起兵响应他?你真是昏头了啊。”
杨玄感急忙辩解道:“汉王说了,这其实就是个名号罢了,为的就是让爹你能掌控到军队,你看,现在您不是已经妥妥地掌管到军队了么?”杨素望着儿子这副表情又好气,又好笑。于是,他说道:“小子啊,你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成长起来呢?想我杨素一世精明,怎么就生下了你这么
看”书网审美个痴儿呢。”说完,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离去。
汉王杨谅的叛军一开始势如破竹,兵峰直抵函谷关,但后来杨谅临阵换将,导致攻势一下子减缓了下来,杨素抓住了这一机会,就地反扑。逐渐地,官军开始站稳脚跟并接连反扑,打得叛军节节败退,并且还趁势斩杀了萧摩诃,擒获了王僧辩的狗儿子,随即兵围并州城下。不久,杨谅终于扛不住了,只得选择投降。
杨广在大后方得知这一消息,大为喜悦,同时加封杨素为越王。当问及如何处置杨谅时,杨广叹了一声,说道:“毕竟是骨肉至亲啊这样,押解来长安,将他终身囚禁,饶他一条性命吧。”
在萧的府内,萧铣被请来品茶,但萧铣却一点兴趣都没。萧问道:“侄儿,品茶要讲究心境,如果你心浮气躁,是无法品茶的。能告诉叔叔么,到底是什么事情?”萧铣叹了一口气说道:“外界盛传杨广为了帝王的宝座不惜杀父淫母,逼死兄长,可是,在汉王的事情上,杨广并没有赶尽杀绝,相反还留了他一命。叔叔,你说杨广是做做样子还是真心顾及手足之情的啊?”
萧笑了笑说道:“杀父淫母,包括现在宽恕弟弟,这都能解释的通。”萧铣说:“哦,请叔叔明示。”萧给萧铣倒了一杯茶,说道:“为了登上帝位,可以做出一些不顾念亲情的事情,可一旦坐稳了江山,又考虑到其他的了。你我出于南朝,这类事情也算是屡见不鲜了吧。”
萧铣点了点头,又问道:“那叔叔对于杨广杀父淫母的谣言怎么看?”萧笑了:“你都说谣言了,怎么还问我?”萧铣说道:“可是,毕竟有些事情总不会空穴来风吧?”萧说道:“杨家的事情,我们管不了,也不是我们能管的,不过历来空穴来风的事情也不少了吧?看过魏书没,里面都说刘裕本姓项,不姓刘啊。”
萧铣微微一笑:“魏收这个狗奴才编写的东西,有什么好看的?”萧说道:“侄儿,你现在心浮气躁,真的不适合在朝堂上任职啊,你万一哪天说错了话,可就再也挽回不了啊,你是我们兰陵萧家的希望,叔叔真的不希望你就这么废了,你懂么?”
萧铣站起身来,傲然地说道:“那我请问叔叔,怎么样才能重振我兰陵萧家的光辉?什么都不做是么,或者说像姑姑一样,抱着杨广的大腿,对他摇尾乞怜,渴望他那一丁点施舍对吧?”“够了!萧铣,你太没规矩了!”这时,萧也愤怒了。萧铣说道:“叔叔,我所说的哪一点是凭空捏造的?不要忘了,当年灭了我们西梁国的就是他杨广,灭国之仇,能就此罢休么?”
萧怒视道:“你在这逞口舌之利有什么用,自己去外边看看,这都已经是哪家的天下了,一直活在大梁的阴影中,你将会和这个社会脱轨,懂么!?人如果无法适应着社会,那他终将被淘汰!”萧铣点了点头,说道:“要我像一个没事人一样,去对新朝廷摇尾乞怜,做一个驯服者,我做不到,我萧铣今天把这话撂在这,终我一生,我一定要恢复我萧梁江山,除非我死!”
“侄儿!”萧喊了下就要走远的萧铣,说道:“我们是前朝遗臣,是上不了台面的阴暗中的小人物,我们是,掀不起大浪的啊,叔叔今日能到这地步,已然,已然很开心了,我希望,你也能认命。”萧铣淡淡地说:“如果叔叔掀不起这大浪,就让我萧铣做这个弄潮儿吧!”说完,转身离去。
不久,杨广突然下令营造洛阳,要将洛阳建成东都,众位大臣纷纷表示反对,杨广迫于压力,暂且对外宣布,营造东都是为了加强对东边的控制,防止杨谅等叛乱再次发生。大臣见杨广暂时打消了迁都的意图,也不再劝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