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久,又出现了阮佃夫刺杀事件,虽然被小皇帝及时发觉,但是种种矛头都直指萧道成,此时,刘昱对萧道成顿时起了杀心,而萧道成也嗅出了味道不对,开始着手弑君了。萧道成本意让自己在江北的部队与北魏政府进行军事摩擦以获得出征机会,利用军队反戈一击,灭亡刘宋,但遭到萧顺之为首的心腹的反对,只得打消,伺机刺杀小皇帝。同时,萧道成一直称病在家。
这一年乞巧节,小皇帝玩的尽兴回宫,对身边侍从说:“今晚牛郎织女要相会,看到了要速速向我通报,不然剁了你的脑袋。”侍从待他熟睡后越想越气,拔刀砍下了小皇帝的头颅,连夜送给了王敬则。
“开门,开门啊。”萧道成被半夜的敲门声惊醒了,连忙披衣前往庭院,萧道成警觉的问道:“门外何人。”那人直说:“大人,是我,敬则啊。”萧赜急忙要去开门,却被萧道成阻止了。萧道成嘀咕道:“你怎么知道外边的是敬则,万一是小皇帝框我们出去,我们可就死定了。”萧赜正犹豫间,只听见王敬则在外大喊:“老贼,你到了这节骨眼上反倒退退缩缩了,这皇帝你要再不当,我可要去当了,小皇帝的人头我扔给你,你自己看看吧。”说完,墙外丢进来了一颗人头,萧道成命下人清洗干净,发觉果然是小皇帝的人头,于是急忙给王敬则开门,找了一匹枣红马换上直奔皇宫而去。
太后陈妙登那日心绪不宁,一直未睡,听到门外响动,刚想派人打探下,谁知萧道成带了一队甲士冲了进来。陈妙登吃了一惊:“萧道成,你不是病了么?”萧道成轻蔑一笑:“病?老夫都病了几十年来,今个这病算是好了!太后,陛下遭奸人暗害已经驾崩,请太后用玺,下诏另择新君。”陈妙登一听此话一下子瘫倒在地,手指着萧道成,结结巴巴说道:“你,你你你,”萧道成又接着说:“请太后用玺!”陈妙登说不住话了,只是指了指桌子上的玉玺盒子,萧道成急忙上前,拿起玉玺盖了下去,然后大笑着扬长而去,只留下陈妙登哭喊着:“完了,全完了。大宋的江山要完了啊。”
次日,萧道成宣布诏书,策立刘准为帝,是为宋顺帝,当是袁粲和刘秉得知刘昱驾崩的消息登时大惊,但奈何为时已晚,在朝堂之上不能发作,只得作罢。
回到府内,袁粲连连叹气啊,刘秉说道:“袁大人啊,你叹气有什么用,事已至此,无法挽回了啊,萧道成这次独揽拥立新君之功,只怕要成一人独霸的权臣了。”袁粲叹息道:“哎,当然褚渊也曾提议过要废立皇帝,只是,只是我,认为这并非人臣之道,所以作罢,可是,哪想他萧道成胆子真大,不只废君,还弑君,哎……..”刘秉问:“弑君?难道袁大人也认为先帝是萧道成杀的?”袁粲埋怨道:“这眼睛没瞎的人都看得出。”
刘秉上前说道:“既然袁大人都觉得萧道成包藏祸心,那我们将他除掉,如何?”袁粲听了有些犹豫:“除掉萧道成,有点难啊,这…….”刘秉逼问道:“难道袁大人就眼睁睁看着我大宋江山被他窃取?反正我作为刘宋皇室,必与此贼斗争到底。”袁粲叹息道:“哎,食君之禄,担军之忧,也罢,我和刘大人站一起,可是我们手头无兵权,更无由头讨伐他萧道成啊,这如何是好?”刘秉看了看四周大门紧闭,从怀中不慌不忙地掏出一道圣旨,说道:“太宗明皇帝遗诏在此。”袁粲连忙下跪,刘秉扶起了袁粲,说道:“当时太宗驾崩之时,留了一手,为防止以后萧道成擅权,特地将另一道诏书没有焚毁,交给了我,诏书中明确表示,若日后萧道成弄权,可召四方藩镇共讨之,如今,我们可将这道密旨传发给远在荆州的沈攸之,令他带兵前来,共同诛灭萧道成!”袁粲连连说道:“好,好。”
“父亲,据探子报,刘秉正在联络四处的刘氏宗亲,准备结成宗亲派,讨伐你呢。”萧赜对萧道成汇报道。“噗。”萧道成大笑:“刘秉,他以为他是谁?他是太祖文皇帝?世祖孝武皇帝,太宗明皇帝?还是大将军王?他自己那点本事就连刘休范都不如,还来讨伐我?简直可笑!”萧赜问道,“那父亲,你怎么看?”萧道成说:“朝廷上我要继续打压他,另外朝廷外注意下沈攸之,我怕他会和刘秉抱团。”萧赜点了点头。
突然,一个身披黑衣的人闯了进来,萧道成一惊,问道:“你是?”只见那人摘下帽子,竟然是当年北去的萧道成次子萧,萧道成大喜,连忙上前抓住他的胳膊:“我儿,你终于回来了。”萧赜也激动地说:“弟弟,哥哥以为看不到你了呢。”萧安慰道:“父亲,我听闻你如今已是大权在握,只有沈攸之还在不识时务地做垂死挣扎,北魏政府已经同意到时候出兵配合我们夺权,他们承认南方成立一个新政府。”
“混账,”萧道成连忙给自己次子一个耳光:“我们还没到那种要假手他人的地步,如果我是北魏索虏扶持上去的,日后江南人怎么看我?”萧赜说道:“父亲,弟弟说的也对啊,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若他日我们成了,谁有敢议论什么呢?”萧道成转身对着他俩呵斥道:“为父今日告诉你们,夺江山我只靠自己,若假手外族,那就是开门揖盗,是要遗臭万年的,好了,不要再说了,老二,你即刻前去雍州,筹集军队。”萧点头离去。
“诸位大臣,萧大人昨日建议说我们目前国库空虚,理应和北边的索虏在边境进行一些贸易,以此来充裕国库,诸位以为如何?”在朝堂上,刘准问道群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