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穿越小说 > 帝女风华 > 章节目录 下部:49 战鼓擂,风云涌
    上官敏玉握着长乐的手一禁,赶紧阻拦道:“乐儿,那火炮若是踏平一个国家,轻而易举。但是,你既然没有称霸天下之心,便永远不要让它出世。不然,必定举世皆敌。到那时生灵涂炭,又何必呢……”

    长乐眨了眨眼,一脸无辜:“我不过就想拿出去吓唬吓唬他们,又没想轰平四司!”

    “乐儿,我要你发誓,除非是你的生命受到威胁,否则,绝对不会让火炮出世,不然,便让我,粉身碎骨,不得好死。”

    长乐一把捂住上官敏玉的嘴,瞪着眼睛道:“哥哥莫要乱说话,我不动那些东西便是。”

    抽回手后,又一个人不满的嘀咕:“哼,就你心软,舍不得那天下的芸芸众生……”

    上官敏玉却把长乐抱在怀里,笑道:“我心软?明明是乐儿一直‘口是心非’,若是当真这天下生灵涂炭,牵涉到无辜黎民百姓,乐儿或许不会退缩,但定然会独自难过。”

    “伤人命,断几肠,乐儿,我又怎么舍得让你去做呢。”

    长乐闭上眼睛,趴在上官敏玉怀里不语。

    要保护一个人,就注定会伤害另一个人。

    要守护某些东西,就注定要失去某些东西。

    在重要与次重要面前,总是需要做出选择。

    舍弃次重要的那部分,哪怕他们弱小,他们可怜。

    保护重要的那部分,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的那部分。

    载初十七年,正是多事之秋。

    南面,琳琅将军与风雅国战争如火如荼。

    而北面,司马帝率领百万大军,直逼南诏。

    琳琅将军有心却无分身之术,而身在四司的御弟极乐和尚,却已一月而无消息。

    女帝担忧至极,多次提出御驾亲征,均被帝后上官氏和群臣阻拦下来。

    载初十七年,十月,南诏北侧战火纷飞。

    司马帝却放出话来,听闻南诏帝后上官氏曾吃过长生不老之药,志在必得南诏帝后,要用其炼药,以得长生。

    女帝怒极,不顾帝后阻拦,领兵七十万,挥师北上。

    同行者,仅有丞相沈流芳一人。

    帝后上官氏要求通往,被女帝一口驳回。

    硝烟弥漫,烽火连天。

    长乐左手握剑,眸光如冰:“我只想问一句,极乐,是否在你手上?”

    两军对峙,司马帝坐在车碾内,笑容和蔼:“你说的是那个拿着通关文牒的小和尚吗?被国师拿去炼药了,味道不错。”

    “朕,不相信!”长乐坐在马上,咬着牙,眸光凶恶。

    一侧的沈流芳低头拉了拉长乐的衣袖:“陛下,他说的,或许是真的。他为了长生,早已入了魔。”

    长乐目眦欲裂,对着身后的芸豆伸出手来:“重弓给我。”

    开弓,射箭。

    司马的士兵拿着盾牌去挡,却见那弓箭穿透盾牌,直射司马帝眉心。

    一箭毙命。

    长乐再开弓,四司行军旗已倒,军心涣散。

    此战,南诏七十万新兵,对四司百万士兵,以少胜多。

    史称,封野之战。

    夺回失地封野之后,女帝并未退兵,却是继续北上,誓要攻下四司帝国。

    “朕曾对南诏黎民立下重誓,要守我南诏黎民于安详乐土之中。无论强国抑或弱国,凡是敢犯我南诏一疆一土,伤我南诏一兵一民者,朕定举国全兵,虽远必诛。”

    “交出极乐和尚,不然,朕便踏平四司!”

    载初十七年腊月,大雪纷飞,女帝不顾天寒地冻,堵在四司城门外,要举兵攻入四司国境。

    四司领兵主帅百里流溪将国师挂于城门之上,向女帝求和。

    女帝再次开弓,挂着国师的旗杆折断,国师活活摔死在城门外。

    女帝把弓箭交给身后侍从,冷笑:“朕只要极乐!”

    “极乐已死,无人可交!”四司敌将百里流溪叹息一声,回城准备战事。

    “陛下,天寒地冻,您回帐休息一会儿吧!”跟在一侧的沈流芳叹息一声:“这敌军将帅百里流溪世代将门,是个了不起的人物,这若打下去,定是一场硬仗。但一旦拿下百里流溪,这四司,却再无可用之人。”

    “哼!”长乐冷笑,“在难,也要打!”

    一侧的小德子终于对连日不休不吃的陛下看不下去,上前一步劝道:“奴才知道陛下气急,但陛下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远在昊都的殿下着想啊。他若是知道,还不知会有多担心……”

    长乐总算是听进去了劝说,回营帐休息。

    而远在昊都的上官敏玉,冒着严寒积雪,已经赶在了来战场的路上。

    腊月二十四日,女帝领兵七十万,攻进四司第一道边城——千御关。

    却遭敌军使诈,被困千御关,进出不得。

    女帝怒急交加,终是小看了百里流苏。

    多次领兵冲关,却是不得破。

    天凝地闭,欺霜傲雪。寒风侵肌,滴水成冰。

    南诏的士兵全都忍耐着饥渴,承受着寒风的侵蚀,脸上的血迹结了冰,不曾抹去,身上的铠甲冰冷,没有温度。

    长乐握剑坐在地上,脸上还算干净,但那满头的青丝,却被血水染成了酒红色。

    她身上穿着轻甲,虽然在这冬天里活动不受限制,但却抵挡不住寒风的侵袭。

    芸豆站在一旁,挡住吹来的寒风,用脚踢了踢长乐,满是抱怨道:“都说了,大冬天不是打仗的好时候,现在好了,被人家困在这里,有得罪受了。”

    长乐低着头,没有说话。

    追根究底,是她意气用事。

    而向来风流倜傥的沈流芳沈大才子,此刻也是一身狼狈,坐在一旁拉着长乐的胳膊叹息:“陛下,等这次打下了四司,我求你,一辈子都不要再让我上战场了。”

    长乐依旧没搭理他。

    倒是芸豆实在是闲的无聊,鄙夷的看向沈大丞相:“沈丞相,你觉得,我们还能活着出去?就算是我们能活着出去,但就凭你的样子,”

    芸豆说道这里,上下打量沈流芳一眼,这才缓缓的道:“只怕也难活着。你这辈子,估计都得交代在这了。”

    沈流芳若不是累的实在爬不动,定然要上前给他拼命,但现在他已经倒地不起了,所以,只能厌怏怏的道:“你放心,我这辈子,死在哪里,都不会死在战场上的。”

    “这可说不定。”芸豆偏爱踩人痛觉。

    沈流芳却笑了,掏出怀里的一块小木牌道:“我答应过某个人,会活下去的……”

    芸豆撇头看向另一侧,不屑道:“只能拿着一块破木牌怀念,定然是个死人。”

    然则,他却连个值得怀念的人都没有。

    芸豆低头,看向坐在地上的长乐。

    他没有家人,没有亲人,只有她。

    沈流芳握着墓碑,低着头,眸光深邃,也不知想到了什么。

    芸豆闲不住的性子,一个人觉得无聊,便又伸脚踢了踢沈流芳,无聊的道:“难道,我们真的就只能在这里等待援兵?”

    沈流芳摸了把下巴,摇头晃脑的道:“回来救援的人有三个,南烈的和帝,他一直对陛下倾心已久,知道陛下被困,肯定会赶来救援,还有一个,是一直偷偷跟着我们的纳兰离忧,再有,就是远在帝都的帝后殿下,你猜,第一个来的人会是谁?”

    给读者的话:

    实在写不了战争,只能将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