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生也不会!”祭司湛蓝的背影幽幽,一步一步登上台阶远去。
上官敏玉觉得有什么卡在嗓子里,难受的好像下一秒就能够哭出来,但他却低着头笑道:“没关系,没了今生,没了来世,她还许了我生生世世。”
长乐沿着墙壁从院内探着脑袋出来的时候,就只看到了等在门外的上官敏玉,歪着头四处打量。
当然,远处眨着幽怨的小眼神的小德子自动被她忽略了。
上官敏玉见她跟只壁虎似得贴在墙上,探头探脑的样子,不由得笑了,伸着手道:“出来吧,祭司早就回去了。”
长乐松了一口气,对于百战必输的装b男神,她甘拜下风,自认不敌。
上前拉住上官敏玉的手道:“哥哥,那不食人间烟火的高尚人物,给你说了啥?”
上官敏玉握着长乐的手,抬头望天,亦是高深莫测的叹息一声:“要起战争了……”
长乐见他把祭司的模样学的惟妙惟肖,便弯着腰咯咯的笑:“这天下乱世,战争何曾停过。依乐儿看啊,是要起风了才对……”
上官敏玉低头摸了摸长乐的发的什么兰陵王。”
“到底长得怎么样?”长乐擦了把口水,眼冒绿光。
大臣扭头不忍直视,只得低着头道:“自是器宇轩昂,人中龙凤。”
长乐的口水更胜,急巴巴的道:“在哪呢在哪呢?朕早就对他仰慕已久,心生向往,只可惜,寤寐思服,求之不得。”
大臣抬眼看了眼默默的站在陛下身后冷下一张脸的帝后殿下,无辜的缩了缩脖子。
长乐却还不罢休,盯着大臣问道:“再说说容貌?是不是俊美非凡,风流倜傥,万古少有?”
大臣看向长乐的目光满是责备:陛下,您已经有了帝后殿下了,怎么可以这么三心二意。
一直站在一侧的小德子望着殿下越来越冷的目光,怜悯的看向色眯眯的皇帝陛下,好心的提醒道:“帝后殿下——”
“靠,叫哥哥也没用,想骗我?门都没有,窗户也不开!”长乐一巴掌拍在小德子脑袋上,追着大臣道:“爱卿,快快带朕去见他,这般绝色的美人,朕定不能辜负了他一片春心……”
大臣:陛下,你想多了,人家是来投奔你,不是来卖身给你。
“叫我也没用?那叫谁有用!”耳边,声音清冷如泉水。
长乐回头,惊愕的张大嘴巴。
只见上官敏玉似笑非笑,上前一步道:“乐儿对那巴城城主高长恭仰慕已久?寤寐思服?心生向往?求之不得?绝不辜负?”
上官敏玉每说四个字,声调就挑高一分。
长乐苦了一张脸,眨巴着眼睛装可怜。
上官敏玉望着她不语。
长乐赶紧摇着尾巴上前讨好:“嘿嘿,怎么可能,乐儿对哥哥情有独钟,怎么可能仰慕别人。我不过是和臣子开个玩笑,哥哥莫要当真,千万莫要当真啊……”
“如果把你嘴角的口水擦干净,我或许还会相信你几分!”上官敏玉的声音冰冷,甩袖离去。
可怜巴巴的皇帝陛下鬼哭狼嚎的追上去,各种纠缠不放手,撒泼卖萌求宽恕。
大臣看着陛下那副凄惨的模样,摸了摸自己的心脏,兴高采烈的道:“每次看到这一幕,微臣的心里,都跟吃了蜜饯一样甜蜜。吾心甚慰啊,总算得到了安慰……”
小德子顺着大臣的目光望去,眨着幽怨的小眼睛道:“严大人是高兴了,可奴才不高兴啊。每次殿下教训陛下,倒霉的都是奴才……”
严大人一把捂住自己的嘴,紧张兮兮的看向小德子:“公公可莫要胡说,微臣只是见陛下和殿下恩爱非常,这才发了下感慨,绝对没有兴灾惹祸的意思。”
“严大人,如果你收起脸上的笑容,也许我就相信你几分了。”小德子凉凉的扫过严大人,小跑着追上前面那对“打情骂俏”的背影。
严大人又捂着嘴望着陛下做低伏小的背影笑了一顿,这才叹息一声,转身离去:娘的,一直被陛下压榨的幼小心灵,总算得到了一丝慰藉。若是每日殿下都能教训陛下一顿,陛下欠下的那些钱,不要也罢。
可怜被留在原地的小白龙,脑袋上扣着沉重的木桶,浑身湿淋淋的,脑袋从午后甩到日落,也没把木桶甩下来,反倒是头晕脑胀脖子酸痛。
最后还是喂马的侍卫寻到了它,把它带回了马厩,顺便,摘下了头顶的木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