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敏玉没有喝醉,神志清醒,但酒后的他,却是放下了以往的严谨,开放了许多。
酒不醉人,人自醉。
今晚的长乐给了他太多的惊喜,太多的沉迷,人没有醉,只是心醉了。
长乐望着他,是傻了,痴了,醉了……
上官敏玉唇角含笑,一只手轻轻的抚摩着长乐的眼眸,俯身吻了上去。
他喜欢看她为自己痴迷,喜欢看她为自己陶醉,喜欢她的眼眸中只映出自己一人,喜欢她的退让,喜欢她的宠,喜欢她的爱……
耳鬓厮磨,他一只手,和她十指相扣,一只手,来回的抚摸着她的脖颈。
脸颊擦过她的唇瓣,发丝垂下,舔食着她的耳唇,趴在她耳边低语:“乐儿,从此以后,你的眼中,只有我一人可好?”
长乐神志失迷,沉陷在他的温柔之中,却还是笑道:“哥哥,用,美人计!”
“哼……明明是你告诉我的,三十六计,你最怕美人计!”
“我也只怕哥哥一人的美人计的而已……”
“说?好还是不好!”
“呵呵…好!在乐儿的眼里,此后的永生永世,都只会有哥哥一人…”
“永生永世?”
“嗯,永生永世……”
(自动恼补一万字:脑部帝才是真谛*10000。ps:18岁以下小孩勿要恼补)
一夜春宵,郎情妾意,情深相许,抵死缠绵。
君许我携手一生,我定许君白头偕老。
青螺添远山,两娇靥稳时圆,抱云勾雪近灯看,升处不堪怜。
今生但愿无离别,花月下,绿屏前,双蚕成茧共缠锦,更结后生缘!
小德子表示,最近的皇帝陛下欢快的像只四处撒欢的兔子,整日不得安生,他都有点不忍直视。
这不,刚下了早朝,帝后殿下风度款款的走在石桥上,而皇帝陛下,放着好好的路不走,却爬到一侧的栏杆上,一摇一晃的跟在帝后身侧,身上明黄的朱雀帝装明明威严庄重,但穿到她身上,怎么看怎么都掉了价。
“哎呀,哥哥,哥哥,扶我一把!”长乐摇摇晃晃,差点从栏杆上掉下来。
“堂堂一国之君,你这个样子,成何体统!”上官敏玉冷下脸,嘴里训着话,却仍旧伸出一只手,拖住长乐的一只手。
“哼,管它呢,现在下了朝,乐儿的自由时间,才不要做一板一眼的老顽固。”长乐一歪头,露出得意的笑。
栏杆到了尽头,长乐却慢后一步,跳到上官敏玉背上,抱着他的脖子垫着脚尖跟在后面:“哥哥,朱鸾殿距离未央宫好远,我走不动了,你背我回去吧!”
上官敏玉仿若没有感受到背上的重量,拖着长乐继续往前走,声音文雅动听:“是你当初把宫殿建在了那里,这能怨的了谁!”
长乐皱巴了一张小脸,抱着上官敏玉的脖子不撒手,埋怨道:“还不是哥哥喜欢清静,乐儿才特意把宫殿修在了那里。”
“这么说,是我的错了?”上官敏玉脚下不停,声音却不自觉的挑高。
“就是哥哥的错,哥哥得负责任!”长乐脚下一用力,已经双腿盘到了上官敏玉的腰上。
“乐儿,这些年,真是把你养的太过蛮横了!”上官敏玉叹息一声,却双手托住她的屁股。
“哼,哥哥养的,这能怨的了谁。”长乐马上把上官敏玉的话又堵了回去。
上官敏玉哭笑不得,只得捏了一把她的屁股,摇头叹息一声:“早知是给自己找罪受,我就不收下你的宫殿了。”
“收都收下来,后悔也晚了!”长乐趴下恶狠狠的咬了一口上官敏玉的耳朵,刁蛮又任性。
“乐儿,有人在,莫闹!”上官敏玉的声音微冷。
小德子在背后捂住双眼,陛下,殿下,秀恩爱遭雷劈啊……
上官敏玉背着长乐,一路缓缓徐行,人生的路没有尽头,我与你,便也如此。
行到落神殿门口,却见神殿的大门打开,祭司蓝衣广袖依墙而站,清瘦身材修长,气质高贵仿若不食人间烟火。
他面无表情的望着两人,神情清高傲岸,看不出喜悲。
长乐见惯了祭司这副不死不活的样子,不曾多想,反倒伸着手对着他打招呼,一脸欢喜:“吆,神殿的装b男神,你怎么从门内出来了?”
上官敏玉上前两步,把长乐放到地下。
祭司高深莫测的扫了长乐一眼,不冷不热的道:“反正,无论我在那里,陛下也不会在乎。”
那表情,端是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
但这话语,就有点引人遐想了。
长乐双手抱胸,瞬间后腿一步,一脸惊恐道:“祭司男神,你不要跟个弃夫一样幽怨好不好?我可是一直情有独钟,洁身自好的。你这么说,不是在哥哥面前摸黑我吗?若是哥哥误会了怎么办!”
祭司仍旧那个表情,却是上前一步,蓝袍拖地,高贵非凡,但张口却破坏了这份遐想:“我明明记得,陛下初见我时,望着我发呆良久,流了不少口水的。”
“乐儿?”上官敏玉扭头看向长乐,声音又冷了几分。
长乐瞬间跳上前,抱着上官敏玉的胳膊解释:“哥哥,我那时不过是个三岁的豆丁,怎么可能会被美色迷惑。
“再说,你看他这平凡朴实的外表,阴险恶劣的性子,乐儿怎么可能会那么没眼光。”
“还有,你看看,就他现在这人老珠黄额模样,乐儿怎么可能会喜欢……”
人老珠黄的祭司摸了把自己保养很好的脸颊,望着长乐缓缓叙说:“难道不就是因为我人老珠黄,所以陛下才始乱终弃的吗……”
上官敏玉低头冷眼看长乐。
长乐伸手捂脸,这次,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抱着肚子逃遁:“哎呀,哥哥,我的肚子好疼。男神,借你家厕所用用啊!”
一溜烟,没了影!
望着长乐消失的地方:
祭司悠闲的道:“借厕所,要收费。”
上官敏玉蹙起眉峰:“乐儿?没带纸!”
祭司转身,看向上官敏玉:“这样的日子不会长久,好好珍惜吧……”
上官敏玉蹙眉:“祭司大人若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直说便是,上官敏玉自认,不是愚钝之人。”
“三十六年前,荧惑之星一闪而逝。”
“然后呢?”
“荧惑,乱世灾星,二十六年前,降在南诏。”
“如何?”
“而今,南诏双帝星,必有一荧惑。非你,即她,天下共灭之。”
上官敏玉垂眸一笑,风华万千:“荧惑之星三十六年前便已现世,自然是我,非她!”
“你可曾想过?她若是死了,你便是这南诏的帝王。”祭司回眸,冷眼望他。
“她若是死了,我倒是不介意做一次灭世荧惑!”上官敏玉笑,好似天下都已不在他眼中。
祭司转身走向门内,语声幽幽:“命有千劫,情路坎坷,你和她,今生注定不会有善终。”
“那来生呢?”上官敏玉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