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凉本就处于混沌状态的脑袋瞬间处于呆滞状态,一时间忘记了动作,哪怕是从椅榻上迅速爬起来逃跑。
不过,就算她反应极快地爬起来,却已经远远及不上南宫烈从她身上压下来的速度。
就算她速度快过他,对于身怀武艺的男人而言,将她重新抓回来丢到椅榻之上实在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只是有些折腾罢了。
方才两人身躯相触,只是一部分而已,且她是背对着他的态,而此时此刻,两人的姿态又变成了传统的女下男上,自然而然的,该接触的地方,不该接触的地方,全部以一冷以热的方式紧紧地粘合在了一起!
甚至,仿佛一经粘合在一起,就再也无法分开。
无视自己身躯本能的激动与颤栗,真凉惊愕兼愤恨地张开嘴,正准备开骂,南宫烈已经迅速吻住了她的唇瓣。
真凉所能发出的,只剩下“唔唔唔”的声音。
这个噙兽,手臂受伤了居然还敢对她用强!就不担心扯到伤口吗?
真凉一边徒劳地反抗着,一边赫然发现,他的右臂为了控制住她的左臂而过分使力,纱布下的伤口显然已经裂开,新鲜的血液迅速从纱布外渗出,将白色染成了红色。
刹那间,真凉所有的反抗都消停了,不知是心疼他的伤势,还是内疚他的伤势是因自己而起,反正是无论他怎么做,都不想再害他身上的血再流出了。
于是,真凉只能瞪着一双愤懑的眼睛,其他的部位都变得乖乖地,任由南宫烈统帅。
因为她已经明白了,即便她拼命反抗,南宫烈想要的必然还是会要,甚至,宁可让血不断地往外渗出,他也要做他想做的事。
既然她的结果都是一样,她何必还要牺牲掉他的鲜血呢?算了算了。
真凉没有意识到,自己对南宫烈容忍度正在一天一天、一次一次地增大,甚至已经增大到难以理解与想象的地步。
若是换了其他男人,此刻敢这样对她,她肯定不顾一切地反抗,最好让他身上的血全部流光了才好,甚至,若是他敢对她做那种下流的动作,她就死死掉算了,眼不见为净。
南宫烈的吻就像暴风骤雨一般猛烈,让真凉毫无招架之力,甚至连呼吸的机会都要他偶尔赏赐。
与此同时,真凉又清晰地感觉到,南宫烈正在将他那嚣张的家伙暗暗地对准了她的密道口,并尝试着往里推进。
这显然是非要她不可的节奏。
如今真凉没了自己还是第一次的担忧,不是不愿意让他彻底地占有自己,而是一时间情绪极为复杂。
若是一个四肢完好的男人,欲念突然发作了也算正常,可是,他此刻根本不是一个四肢完好的男人,一不小心就会让伤势加重,如何能被欲念牵着鼻子走呢?
况且,此时此刻,他们不是在正经的寝宫之中,而是在一个温泉池中,这样的第一次结合,真凉实在是接受不得。
总之,因为真凉还没有真正准备好接纳这个男人,是以能够寻找到千万条理由来排斥他。
泪水仍在不时地流淌而出,她的身子则被南宫烈吻得越来越软,肌肤上的粉红此起彼伏,如绸缎在风中飘舞般炫丽,看得南宫烈一双凤眸越来越深。
南宫烈望着泪流满面的真凉,欲念非但没有受到半点影响,反而更加高涨地想要不顾她的意愿强占。
为了她,他已经隐忍得很是辛苦,艰难,他怕再不释放的话,自己就会变成残废的男人。
明明有心动的女人在,可他每次只能依靠自己的双手疏解欲念,说起来没有人会相信,连他自己都要耻笑自己。
“尉迟真凉,没有下一次了,这是朕最后一次放过你。”
最终,南宫烈还是决定放过她,下一次,当他对她的欲念疯狂涌动的时候,他真的不会再放过她,无论是她哭也好骂也好,他一定要彻底尝到她的味道,让她再也不能离开他。
真凉原本以为自己今日肯定难逃一劫,却没想到南宫烈最终还是决定放过她。
虽然南宫烈仍紧紧地压着自己,抵着自己,但是,她的心弦已经完全松软了,不设防了。
既然他已经说出来了,她相信他做得到。
只是,真凉等了半天,南宫烈都没有从她身上下去。
对上男人漆黑中喷火的凤眸,真凉心中一阵抽搐,低声怯怯道,“皇上怎么还不下去?”
南宫烈反而将她压制得更紧道,“朕只说放过你,没说下去。”
真凉语塞,虽然事实确是如此,但是,他这样继续压着她是想怎样?时间一久,他会不会又改变了主意?那样她就空庆幸一场了。
南宫烈将俊脸微微下移,最后把唇落在她的锁骨处亲吻,沉声道,“其实,真正跟朕在一起可以是一件快乐的事,你想要的,朕都可以给你。”
真凉的身子在南宫烈的亲吻下变得极为敏感,为了掩饰自己的情动,她只能使劲地咬着唇瓣不吭声。
在她眼里,南宫烈说快乐的事不过就是跟她做男女之事,而他能给她的,不过是她不在乎的那些荣华富贵。
她真正想要的,他给不起,也给不了。
虽然她很想回他一句不在乎,但是,为避免惹怒他而倒霉,她一个字都没回应。
“也许,某些事对你而言,犹如赴死,而朕接下来要做的,便是让你懂得一个‘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的道理。”
不等真凉体味明白他的意思,南宫烈的身躯微微地往下动了动,将那骇人的烫人的家伙从真来那个的羞耻之处带走。
危险虽然消失,但是,却有一种巨大的空洞感袭上真凉的身心,若非她理智强烈,否则就会不管不顾地去将那热源给捉回重新抵住,似乎只有保持原样才能让她更加舒服。
真凉自作聪明地以为南宫烈这是打算起身下去了,谁知,他只是将那家伙换了一个位置,置放在她双腿的顶部。
继而,似是不满意她的双腿分开太大,南宫烈用力将她的双腿拉直,并且紧紧并拢。
滚烫的温度立即传递到真凉大腿顶部的肌肤之上,甚至很快就能渗透进去,温热血液。
在真凉目瞪口呆之中,南宫烈抱紧她的身子,薄唇再一次覆住她的唇瓣,身躯之下狠狠地上下抽送起来。
瞬间,真凉终于明白他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的意思了。
虽然他不会在那个地方深入地侵犯她,但是,他的欲念还是要依靠她的身躯来疏解。
真凉羞耻地闭上了眼睛,只觉得那块接触的地方像是要烧起来似的滚烫,甚至因为他越来越猛越来越快的动作而有疼痛传来。
而她那被他放弃的隐秘之处,似乎有风灌进,竟觉得越来越空,越来越难耐。
有那么思绪混乱的瞬间,真凉真想允许南宫烈光临她的处所,好消灭那越来越难耐的空洞之感。
南宫烈的动作越来越快,伴随着他整个人的晃动,真凉整个人也开始剧烈地晃动起来。
在这样的晃动之中,谁也看不清彼此的脸,一个觉得这世界在不断地旋转令她晕阙,一个知道他所期待的欢愉即将到来。
终于,男人的动作在一阵癫狂的颤抖之后,缓缓地放慢,渐渐地停息。
真凉清楚地听见,那姓感动人的嘶吼从他的喉咙间畅快的发出,仿佛享用完了一场美妙的盛宴。
南宫烈一动不动地趴在她的身上,呼吸均匀了,温度降低了,真凉明白,他以那样的方式,从她身上得到了快乐。
而她不可否认的是,她也升起了欲念,对他,或者对男人的欲念,但是,因为她的不允许,因为他的宽容,是以她的欲念无法得到疏解,整个人感到很不舒服,不过,她不会将自己的不适表现出来。
待男人觉得在她身上安静够了的时候,缓缓起身,拿过一旁的巾帕将他方才喷洒到真凉大腿上的精华擦拭掉。
在擦拭的时候,真凉这才感觉到粘腻的不适,一张脸通红通红。
即便男人将那些精华已经全部擦去,真凉仍觉得腿上很不舒服,黏黏的,像是被贴着膏药一样。
南宫烈像是看懂了她的不适,便道,“朕抱你过去洗一洗。”
真凉嫌弃地瞪了他一眼,最后眸光落在他已经被鲜血染红的纱布上,不屑道,“皇上还是管好自己吧,为了一己私欲,而不顾自身的安危,在臣妾看来,是可耻的。”
对于真凉的鄙薄之辞,南宫烈一点儿也不生气,更不介意,而是心情颇好道,“你这是关心朕?”
真凉冷哼一声,“连皇上自己都不爱惜自己,怎配得到她人的关心?”
南宫烈强势地将真凉打横抱起,嘴上则道,“朕觉得,朕已经得到了你的关心,你再否认也没有意义。”
男人一边走着,一双眼睛却是深深地打量着真凉光溜溜的身子,满脸写着欣赏与欢喜。
真凉被他看得一张脸已经没地方可以再加深红的程度,想着他受伤的右臂就放在自己的腿弯之下,甚至跟她紧贴着,不由地气愤道,“皇上不要命,臣妾还要命呢!快放臣妾下来,臣妾怕被皇上给摔死!”
见南宫烈一副没听见的模样,甚至还故意放慢了脚步,延长走到池边的时间,真凉又道,“皇上,臣妾有手有脚,快放臣妾下来。”
一方面,她是被他看得浑身发毛,一方面,她怕他原本无大碍的手臂会彻底报废。
南宫烈索性停住脚步,望着她一字一顿地说道,“放心,朕就是断手断脚,也不会摔了你,像你这样的珍宝,朕怎么舍得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