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弗拉基米罗夫的这个问题,因为目前所发生的一切,和我所知道的历史早就发生了偏差。别说进攻柏林的时间,比真实上的历史上提前了两个月,就在某些重要地段的攻击顺序,也发生了变化。
我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望着远处国会大厦那里腾起的硝烟和火光,心里却在想在自己曾经待在离希特勒只有几十米的地方,居然没办法将他从地底掏出来,真是太遗憾了。
对国会大厦的进攻,在中午的时候暂时告一段落,后勤部门的人员冒着中弹的危险,给在大厦里战斗的指战员们送去了弹药和物资,以便他们能持续地战斗下去。
“司令员同志,司令员同志。”我们的身后忽然传来了一个欣喜的声音,我扭头一看,原来是炮兵司令员波扎尔斯基跑进来了,从他满脸喜色的样子,我便猜到肯定有什么好消息。
崔可夫放下望远镜,扭头望着他有些惊诧地问:“波扎尔斯基将军,出什么事情,看你好像挺高兴的样子。”
波扎尔斯基朝门口一指,激动地说:“司令员同志,您瞧瞧,谁回来了?”
我们几人都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名穿着军大衣的将军从门外缓缓地走进来。等看清楚来人以后,崔可夫惊喜地叫道:“魏茵鲁布,原来是你啊!”说完,快步迎上前和对方来了一个热情的拥抱。
两人分开后,崔可夫上下地打量着对方,关切地问:“怎么样,伤势都好了吗?”
“是的,司令员同志。”集团军装甲兵主任笑着回答说:“我的伤势全好了,幸好还能赶上着最后的战斗。”
崔可夫拉着魏茵鲁布来到了窗前,指着远方血与火的战场,对他说道:“你看看,我们的部队正在围攻国会大厦,只要拿下了这里,我们就能取得最后的胜利。”
魏茵鲁布接过崔可夫手里的望远镜,朝远处望了望,问道:“司令员同志,里面的战斗进行得怎么样,我们部队什么时候能占领整个国会大厦啊?”
“根据最新的战报,我们的部队刚刚占领了二楼,德国人抵抗得非常顽强。”听到魏茵鲁布的这个问题,崔可夫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我们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鲜血和生命的代价。”
“我相信我们的指战员一定能拿下国会大厦的。”魏茵鲁布在说完这句话以后,放下望远镜问道:“需要我组织坦克部队,给我们的步兵再多一些支援吗?”
“暂时用不上。”崔可夫指着那些停在广场上,正在不停地炮击着国会大厦的坦克说道:“我们的坦克也就只能在楼外用炮火摧毁德军的火力点,楼里的战斗,还是只能依靠我们的步兵来完成。”
到下午的时候,别尔扎林的第5突击集团军突破了德军的防御,从东南面的勃兰登堡门冲了过来,进入了巴黎广场。
没过多久,我就看到在勃兰登堡门了起来。站在我们身边的翻译连忙向我们进行翻译:“他说他是德国陆军总参谋长克莱勃斯将军,是奉国务总理戈培尔的委托,来和我们进行停火谈判的。”
搞清楚对方是德军陆军总参谋长,我连忙伸手朝旁边的一个空位一指,客气地说:“请坐吧,克莱勃斯将军!”
克莱勃斯走到了我所指的那个位置,却没有坐下,继续向我们讲了一番话。我和崔可夫都不约而同地扭头看翻译,想尽快搞清楚克莱勃斯讲的是什么。翻译瞪大了眼睛盯着克莱勃斯,似乎是听到了什么惊人的消息。
“翻译同志,你在发什么呆?”崔可夫见翻译站在原地没有说话,不禁有些不耐烦地催促道:“快点把他所说的话,向我们进行翻译。”
翻译轻轻地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开始向我们翻译:“将军阁下,我应该通知各位,3月8日上午10时,阿道夫·希特勒在地下室自杀身亡!”
翻译的话说完后,整个屋子顿时陷入了一片寂静,除了我以外的所有苏军指战员都陷入震惊之中。我扭头看了看崔可夫,将他也正好把目光投向我。从他的目光中,我看出了他心中的疑问:“希特勒死了,这是真的吗?”
我冲他微微颔首,随后吩咐道:“崔可夫将军,请立即将这个消息向朱可夫元帅通报。”
等崔可夫离开会议室,走进隔壁的通讯室后,我转过头,望着克莱勃斯问道:“克莱勃斯将军,您能告诉我,希特勒的尸体在什么地方吗?准确地说,希特勒和他的新婚妻子爱娃·布劳恩的尸体在什么地方?”
我感觉到站在旁边的翻译想立即将我的话翻译给克莱勃斯听,便抬手制止了他,望着克莱勃斯说:“总参谋长阁下,我知道您以前曾经在苏联当过使馆的武官,能说熟练的俄语,我们的交流就不用再通过翻译了吧?”
克莱勃斯此刻还处于震惊中,他可能做梦都没想到,我居然知道他懂俄语,甚至还知道希特勒是和他的新婚妻子爱娃·布劳恩一起自杀的。因此在张目结舌许久后,终于开口艰难地说道:“元首和他妻子的尸体,已经被我们浇上汽油烧掉了,180公升汽油足以将他们烧得干干净净。”
崔可夫从通讯室里走了出来,冲我点了点头,示意已经把希特勒死亡的事情,向朱可夫进行了汇报。他没有听到我刚刚和克莱勃斯的对话,因此在坐下时又接着问了一句:“希特勒是怎么死的?”
“他是先服用氰化物,然后用手枪对着自己的嘴巴开了一枪。”克莱勃斯说到这里,将目光投向我,继续说道:“爱娃·布劳恩是服用氰化物死的,在她身边的那把手枪没有任何使用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