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希特勒就藏身在我们脚下十几米的地方,但我们却拿他没辙,我不禁心急如焚。就在这时,随我从崔可夫指挥部过来的一名通讯兵,跑到我的身边向我报告说:“将军同志,您的电话,是方面军司令部来的。”
听说是方面军司令部的电话,我便猜到肯定是朱可夫。如果我们正在进攻希特勒地堡,我一定非常乐意将这个好消息报告他;但现在,我却有一种心虚的感觉。戴上耳机后,我战战兢兢地对着送话器说道:“喂,元帅同志吗?我是奥夏宁娜,请问你有什么指示?”
“你那里的情况怎么样,找到什么线索了吗?”朱可夫很随意地问道。
“是的,元帅同志,我们找到了希特勒地堡的所在位置。”我知道此事想瞒是瞒不住的,只能如实地向他汇报说:“不过在新总理府的入口,被炸塌的建筑物废墟盖住了,就算动用起重机械,也需要花几天的时间,才能完成清理工作。”
“什么,你们发现希特勒地堡的入口了?”我的话让朱可夫感到很吃惊:“丽达,你确定你们所发现的地方,就是地面的真正入口吗?”
“错不了,元帅同志。”我用肯定的语气说道:“我是从一名被俘的德国军医中校那里,获知希特勒地堡入口的准确位置。”
朱可夫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试探地问我:“丽达,假如我给你派足够的起重机械过去,你们大概多长的时间,能将希特勒地堡的入口挖开?”
我看着面前如山的废墟,苦笑着回答说:“元帅同志,差不多是整栋楼的废墟,盖在了地堡的入口,就算您给我们派来了足够的起重机械,我们也要花好几天时间,才能将这里完全挖开……”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空气中忽然传来了炮弹划破空气的尖啸声。“炮击,卧倒,快卧倒!”我的耳边响起了津琴科声嘶力竭的喊声,随后我就感觉有人拉着我朝不远处的楼里猛跑。
一声爆炸过后,废墟的:“在我们占领的德军仓库和食品基地里,只剩下少数的面粉和鱼罐头,肉、米和奶制品都已经没有。根据下面部队的报告,德国人民在挨饿,有些胆子大的孩子,为了一小块面包、一勺热汤或者一勺粥,甚至冒着战场上的枪林弹雨和炮火,跑到我们的炊事车来要吃的。
为了和德国人民搞好关系,我们的战士将自己饭盒里的食物拿出来,分发给德国孩子们,还把罐头和糖塞在孩子们的手里,让他们带回去给自己的家人吃。从明天起,我们将派出炊事车,为当地的居民提供定额的食品。
除了食物供给外,最麻烦的是医疗工作。由于我军的炮击和美军的轰炸,自来水管和下水道都已损坏,照明使用的是油灯,取暖靠的是煤油炉和铁火炉。卫生间、厨房、走廊甚至卧室里都堆满了垃圾,到处散发着臭味,满目都是污秽和肮脏的境况。
军事委员普罗宁和后勤部长根据我的指示,去寻找足够数量的消毒器材,并动员德国的医护人员和我们一起控制可能发生的瘟疫。他们这几天的工作,就是恢复水塔供水和清理下水道的。对我们来说,战争即将结束,是到着手恢复被破坏的经济的时候了。”
天亮以后,我们对国会大厦的进攻重新开始了。今天除了我们从南面攻击国会大厦外,第79集团军的部队也从北面发起了进攻。
看到我们的部队在坦克的伴随下,借助废墟、弹坑的掩护,快速向国会大厦接近时,我忽然想起最先把红旗插上国会大厦:“你别管来的是哪支部队,只需要知道,他们是我们的友军,是来配合我们消灭德国法西斯的。”
听我这么说,弗拉基米罗夫有些不满地小声嘀咕道:“要知道,可是我们的部队先冲进国会大厦,要是他们的旗帜先插上楼顶,这场胜利算是谁的功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