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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京城线报,残局行动功败垂成,李易中处长当场殉职,袁世凯贴身近卫尽殁,独其全身而退…”
王亚樵眉头微微一皱,看了看脸上有些忧虑的陈天杰,张口问道:“我师傅如何?”
“丁字街头一役,院长一人双拳独战道门四大宗师,一手鬼神难测的七伤拳艺,如今可谓名震天下,虽最后因寡不敌众不得不飘然离去,然而在武林中,却已被视为虽败犹荣的最新神话!”
“师傅的功夫,已经真正修行到了神佛的境地,可惜我这凡夫俗子,连皮毛也没得上一二……”
王亚樵一脸崇拜地感慨了几句,随后不由自主地摇了摇头,“上海这边……最近有什么动静么?”
王天木看着一脸若有所思的王亚樵,先在心里略微斟酌了一番,这才沉吟地小声说道:“据暗线的情报,浙江参议长陶成章接二连三发动其他几省光复会员,在中外报纸上弹劾孙先生不成,如今已私下派出人手试图联北抗南,谋求自己的政治地位,同时……好像正在伺机刺杀扛着孙派大旗的沪军都督陈其美……”
“哦?那陈其美做人,一向是滴水不漏手快、、耳快,恐怕不至于吃陶成章这个暗亏?”
“是,陶成章的新光复会里出了叛徒。章节更新最快据说早就将消息暗中传给了陈其美,如今陈已派出手下第一干将蒋志清,准备抢先刺杀陶成章!”
“呵呵,自武昌首义以来,师傅冒险孤身北上,不惜与袁世凯及道门四大宗师同时决裂,可这帮子t政客倒好,私下里勾心斗角还不够,如今竟然学起了咱们铁血锄奸团,玩起了刺杀!”
“局长您的意思是?”
“让他们杀!”
王亚樵看着有些愕然的洪天骏。先是冷笑地敲了敲桌子。随后又豁然地站起身来,“院长北上,为得是刺杀国贼,还我天下百姓共和民主权之种族大义!而这些狗屁政客。只是为了争权夺利。便不惜分裂同盟会。甚至暗中勾结袁世凯……”
说到这里,王亚樵眼中的寒光忽地一敛,将凌厉外放的气势渐渐收起。话锋极为突兀地转向了另外一面,“光复会里的那个叛徒的背景查出来了么?”
“那叛徒叫王竹卿,浙江嘉兴人,原本是独脚大盗出身,曾代表光复会在上艺学院深造过一年潜伏暗杀课程,擅长无限流国术,轻身功夫接近飞檐走壁的程度,中短程的枪法精准,只是因为为人过于重利,故没有被吸纳入特勤处!”
“哦?是他?”
王亚樵听到王竹卿的名字,忽地想起杨猛以前嘱咐自己要小心保护叫‘蒋志清’这个人的时候,貌似也提过王竹卿的人名,只是没有想到,如今这两人竟然会因为这样的事情,真的联系到了一起……
“派人远程跟踪监控,注意蒋志清的安全即可,其他的,便由得他们放手去做……”
“是!”
段天成看着王亚樵挥了挥手,连忙知机地与其他三人一同退出了办公室,只是到了外面之后,这才有些诧异地问了起来,“这蒋志清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何局长会如此看重于他?”
“嘿嘿,那蒋志清少年时曾求学宁波,后又浪迹上海滩,原本只算是个眼力颇好的青皮,可自从被陈其美看重之后,在青帮里的地位是青云直上,如今还在沪军都督府中担任要职……”
看着段天成有些摸不清头脑,一向与他交好的陈天杰笑着说道:“至于局长为什么这么看重他,恐怕便要落在院长身上了……”
“哦?这是为何?”
四人之中,属王天木的资格最老,看着陈天杰看向自己,不觉有些神秘地笑了一笑,然后这才接着说道:“你们难道没听说过,功夫修行到了院长那种活神仙的境界,便可预知前事甚至推测国运,这蒋志清如今虽然名声不显,可谁知道他日后如何,说不定下一个民国大总统就是他呢?”
“推测国运!?”
段天成微微楞了一下,随后一脸惊容地说:“我只听过袁天罡的推背图和刘伯温的烧饼歌,可是没想到,咱们院长竟然也已到了这种境界,如此说来,咱们若是提前与蒋志清交好……”
“像这种保护和监控的目标,据说局里足有几十个,你知道到底哪个日后更有前途么?前些日子,还有高人专门受院长的托付,混入京城的天牢专门保护一个叫汪兆铭的毛头小子呢!”
看着段天成有些不知所措,一向说话最直的洪天骏这时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啊,初来乍到,与其想着如何钻营,还不如安心做事,别最后没有靠上大树,反沾上个叛徒,那可就丢尽咱中情局四大天王的脸了……”
四人说笑之间,不觉走出了中情局的地下二层,等到傍晚时分安排好了下面的人手,并由王天木亲自带队监控时,这才发觉原来那个少年得志的蒋志清,正早早地与他的侧室姚巧儿依依惜别。
“我走后,你便马上收拾好细软,回五马路群玉坊里住些时日,等风声过后,我再接你一同去日本!”
“你做得都是大事,不要与我多说,以免日后我被人抓住,漏出什么蛛丝马迹……”
姚巧儿本是上海群玉坊里的细作娘姨,后因为倾心蒋志清心怀大志,这才甘心做了他的侧室,所以无论是做人还是做事,一向都最识得分寸,看见蒋志清面露忧色,反过来劝起了自己的男人!
“群玉坊有陈先生的照顾,一向极为安全,你无需担心,倒是你自己,一定要注意安全……”
“那我便走了,王竹卿那人一向多疑,我也不能让他多等……”
蒋志清看着这个深明事理的小女人,心里不觉涌起阵阵暖气,眼见时间就要到了,连忙低头在巧儿的额头上吻了一下后,这才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家门……
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更何况如今做了政客。
这个家,是陈其美为他一手置办的,可如今,恐怕也要因为他的权柄稳固,转眼便这么放弃。
蒋志清的思维活络,在沪军都督府中还有着大好的前程,但他不单懂得什么叫做知恩图报,更懂得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的道理。
所以,哪怕他明知道刺杀陶成章的行动,即便是成功之后,也必然会被革命党广泛唾弃,可他仍愿为了陈其美独霸上海,背上这个千古骂名。
当然,如果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他也不需要自己亲自动手……
“怎么才来?”
蒋志清走到半路,便发觉王竹卿戴着礼帽,从侧面的巷口中走到了身后,等他不动声色地看了看四周之后,这才头也不回地低声说道:“我去安排了下退路,等事成之后,你我便一同去避避风头……”
王竹卿仔细地观察了番身后,这才慢慢悠悠地继续走着,“那边都打探好了么?”
“前天借着探病的理由,我已摸清了陶成章的病房环境以及进出路径,只是王兄你可确定那陶成章真要对你不利?”
“我将他的情报卖给你大哥,依照‘焕皇帝’的性情,拿洪门三刀六洞的刑罚招呼我恐怕都是轻的,如此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两人说话之间,已经不知不觉地来到上海广慈医院,虽然如今已是华灯初上,可王竹卿仍然坚持在医院外面等到凌晨二点时分,这才与蒋志清一同撬开侧面的楼门,潜入陶成章的病房外面……
“两位深夜来访,不知有何贵干……”
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中年侍者,本来正在病房外的木椅上小憩,听得楼道中的脚步声,忽地时分警觉地惊醒过来,只是不等他的话音落地,便见一个黑影合身扑上……
啪啪啪……
侍者一手洪拳出手如电,然而在王竹卿的无限流国术的偷袭之下,终究没能完全发挥出暗劲高手的水准,等到双目稍微一定的时候,便见到另外一人正举着手枪,稳稳地对着自己的心口,“再动,就死!”
“王竹卿,原来是你,你们想做什么?”
侍者双眼圆睁,偏偏在手枪的威慑下不敢轻举妄动,等到王竹卿忽地一拳打断了他的锁骨时,这才开始真得觉得有些莫名的恐惧起来,“陶先生为革命巨子,你不要命了,竟敢贸然行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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