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大利
一个金色长发过腰,面容俊美的少年,有一下没一下的翻阅著手上的杂,然後往桌上一扔,突然房间内各自忙碌著的五个青年,都因为他这个动作,定了格,心里少年打打哈欠,不满的抱怨著。「好无聊啊┅┅」
房间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很有默契的,想悄悄退离房间,因为他们知道,当自己上司说出无聊两个字,就是有人要倒楣的时候,这时候不跑,待会可能就没机会跑了。
「我说┅┅我这个上司还坐在这,你们是要跑哪去?」少年勾起一抹慵懒的笑容,趴上了眼前的桌子,用眼神扫了扫正准备逃离现场的众人。「难道你们要毫无理由的抛弃我这上司吗?」哎呀呀,知道他无聊还想跑,这可是天大的罪过呢,这群家伙真是越来越勇敢了。
「呃,我要去倒茶,红茶没了。」其中一名青年端起桌上的茶壶,不理会里面还有半壶的红茶,端著茶壶马上跑的不见人影,像遇到了什麽妖魔鬼怪。
「我去补饼乾。」另一名青年拿起桌上装饼乾的竹篮,不管里面还剩下为数不少的饼乾,马上冲出了这个房间,像被什麽可怕的东西追赶著似的。
「我去喂大堂的鱼。」另外一名青年抓著摆在桌上的一包饲料,逃命似的冲出房间,好像这房间被放了炸弹似的,可是,他很明显的忘了,他五分钟前,才喂过鱼。
「我去换花瓶的水。」剩下的两名青年,其中一个,赶紧抱著放在角落装饰用的花瓶,跑了出房间,急著要逃离现场的程度,似乎让他已经忘了花瓶里的花,是塑胶花,根本不需要换水。
「我、我,我┅┅」最後一个连站起来都来不及的青年,边在心里咒骂著其他同伴没义气外,边想著要找什麽理由离开,现在这个对他而言,比毒气房还要可怕的房间。
「华露,你打算用什麽藉口离开啊?」少年用左手撑住了下颚,慵懒的表情替少年带出了几分邪气,他期待的看著青年,露出了一个微笑。「话说,换红茶饼乾就算了,五分钟才喂过的鱼,还喂啊,想撑死它们不成?更有趣的是,连塑胶花都可以换水,那华露你呢?你有什麽有趣的理由吗?」为了逃避他这个上司,他可爱的属下们想出来的理由,真是越来越好玩了。
「呃,亲爱的堂主,我不打算找任何理由跟藉口逃离现场,既然堂主无聊,身为忠心的属下我,当然要替堂主找乐子了。」华露勾出了一抹微笑,一脸讨好的样子。「我刚刚看见一个有趣的公告,一定能替堂主解闷。」那四个该死的家伙,居然敢扔下他一个面对无聊时,比恶魔还可怕的堂主,等他逃离这次危机之後,一定要好好的报复他们。
「哦,有趣的公告?我看看。」少年听到有趣两个字,马上移动到华露身边,好奇的看著华露眼前的电脑。「银雪学园招生?似乎挺好玩的┅┅」
华露看成功引起上司的兴趣,缓缓的吐出了口气,放下心中的大石,然後再次偷偷咒骂著没有义气的夥伴,要不是自己早有准备,没准会被堂主整死。
少年思考了一下,勾出一抹微笑,他转头瞄向华露。「华露┅┅」
一听到少年叫他的名字,华露暗道声糟。「是,堂主。」该不会没有引起堂主的兴趣吧?所以现在堂主想拿他出气,那可就惨了,亲爱的天父啊,请一定要帮助他啊。
「帮我吩咐下去。」少年看了一下属下紧张的反应,暗笑几声,开始下命令。「准备专属客机,我要去美国。」不用那麽紧张吧?他目前还是对银雪学园比较有兴趣的。
「是,我马上去。」华露接到命令,准备马上逃离这个房间,就怕少年一个不高兴,又改变了主意,那他可就倒大楣了。还好堂主没改变心意,仁慈的天父啊,您真是太伟大了。
「等等。」少年见华露马上起身想逃离房间,开口叫住了他,然後在华露僵硬的转头看著他的时候,勾出一抹慵懒的微笑,眼神闪烁著恶作剧的意味。「我说华露啊,你会不会太急了点,你就这麽想逃离我身边吗?我有这麽可怕吗?还是多麽令你厌恶?」每次看到这群属下像遇到豺狼的受惊兔子般,使尽全力想逃离他身边的时候,他就感到特别想逗弄他们。
「堂、堂主,属下没有这意思。」华露脸上扯起勉强的微笑,很想表示出自己没有这意思,可是他脸上的笑容,可比哭还要难看。不会吧┅┅堂主现在就改变主意啦?千万不要啊!
「没有吗?」少年怀疑的挑眉,然後拨了拨自己的浏海,看著华露,还是那抹微笑。「那你为什麽连问都没问我要去哪?只急著要离开这个房间呢?」哎呀呀,华露的表情还真难看,活像不见了二十块,还被爸妈威胁要微笑的小孩一样,看起来真是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是、是属下疏忽了。」华露听到这话,更想哭了,因为他知道,他这上司是故意在为难他,他只好顺著少年的话意走。「请问堂主,您想去哪呢?」呜┅┅为啥他有这麽不可爱的上司啦,谁知道他多想换单位?他宁愿去跑外务跑到腿断掉,也不要跟这可怕的堂主相处啦。
「算了,我懒得跟你计较。」少年看也玩够了,趴回刚刚的桌上,挥了挥手。「我要去雷门,赶快把客机准备好。」看在即将有更好玩的事情的份上,他就暂时放过华露吧。
「是。」华露像被特赦的犯人,迫不及待的冲出房间,去准备少年交代的事情。
*
美国
一间以棕色为主的书房内,一个俊俏的黑色短发少年正认真的在看书,突然,书桌正前方墙上的通讯器,闪起了七彩光芒,少年抬起头,看到这光芒後,一脸的无奈。因为这颜色代表的人,正是自己从小到大的至交好友,可是,他古灵精怪的个性,让自己实在是很难适应,通常他找自己都没有什麽好事,十次里,几乎有九次半都是坏事,短发少年叹了口气,按下了接通键。
「呦呼┅┅亲爱的雷门门主,真是好久不见了。」被称为堂主的长发少年,勾出抹慵懒的微笑,在萤幕里对短发少年挥了挥手。「想必你一定很想念,才华洋溢、英俊潇洒、气质过人、人见人爱的我吧,没关系,我马上去就去看你了,记得亲自来停机坪接我喔。」然後自顾自的说完一段话,完全没等短发少年有所反应,就切断了通讯,摆明了就是不容拒绝。
「呃,我们不是昨天才见过,有很久吗?」被称为雷门门主的少年有些疑惑的搔了搔头,然後露出苦笑。「其实我也不是很想念你啊,毕竟你每次找我都没啥好事,如果说有十件事,那可能九件半都是没好事,剩下的半件是因为我极力挣扎,才勉强逃过一劫。」
虽然短发少年很是无奈,可是也莫可奈何,压上书签,阖上只看了一半的书,起身前往停机坪,因为他知道,如果不照长发少年的话去做的话,下场绝对不会好到哪去。
想当初,有一次他不想理会长发少年,所以,就没有去停机坪接他,结果就是,自己的属下来跟自己报告说,长发少年说一分钟内没看到他,就要用私人客机冲撞雷门,虽然这话很像在开玩笑,但是,依照长发少年胡闹的个性,绝对不是不可能的。
其结果,导致自己赶紧使出全力跑到了停机坪,差点没累死在那边,当他气喘嘘嘘的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只见长发少年凉凉的站在自家客机的前面,看著自己精致的手表,口里还在倒数著,看到他来,勾出了一抹,被当时的他认为是十分、非常之恶劣的笑容,虽然长发少年硬说那是温柔的微笑,然後对自己轻轻的说了一句∶「亲爱的好友,你还真快啊,差一点我就可以体验到开飞机的乐趣了呢,真是可惜,下次不要忘了来接我喔。不然,我不介意让雷门当我第一次驾驶的练习场。」
从此之後,他就不敢不去接长发少年,免得一个不小心,长发少年心血来潮,就把他家雷门的建筑物当目标物,来个驾驶私人客机练习,到时候,自家可爱的建筑,没全倒也塌一半,他不被老爸老妈给追杀才怪,所以,宁可小心一万,不可有那万一。
雷门门主一到停机坪,马上就被扑个正著,长发少年懒懒的挂在他身上,他叹了口气,已经半习惯半无奈的拖著挂在他身上的物体往自家书房走去,沿途遇到的人,对两人行行礼,早已见怪不怪,甚至连多看一眼也没有,彷佛这已经是理所当然的景象。
到了书房,雷门门主身上挂著的生物,自动往更舒适的地方移动,也就是他书房柔软而宽敞的沙发,只见长发少年侧躺在沙发上,东挪挪西移移,调整出最舒服的姿势。
雷门门主坐回自己的书桌前,打开了只看到一半的书,随口问了一句。「来找我有事?」虽然长发少年没事也会来烦他,可是礼貌上还是问问好了。
「亲爱的好友,怎麽,你还没体悟到一点啊?」长发少年面露微笑的看著雷门门主,顺了顺自己披散的长发,「那就是,我没事也会来找你叙旧啊。」
「嗯,我知道,但,我还是希望你是有事才来找我。」雷门门主点点头,然後看著长发少年,表情严肃且认真,「我不希望你只是来找我闲聊的。」他跟眼前这个,什麽时候有新过了,对长发少年来说,他们认识的隔天就旧了。
「当然不是。」长发少年从沙发上爬了起来,走到雷门门主身边,站在他桌上电脑旁,用他放置在桌上的无线键盘敲了几个关键字,按下搜寻,用滑鼠点开网页,然後用手指著其中萤幕里画面,对雷门门主露出了微笑。「我想去读这所学校。」
「所以呢?」雷门门主看著长发少年等著下文。要去读就去读啊,为啥要跟他报备?
「亲爱的好友,你当然得跟我一起去啊。」长发少年拍了拍雷门门主的肩膀,然後勾出了一抹微笑,眼神充满了威胁的意味。「身为我多年好友的你,想必绝对不会抛下我的,对吧?」
「┅┅」雷门门主看著长发少年,思索著可以说不的可能性有多大。天晓得他真的很想说,不,他绝对会抛下他,跟在长发少年的身边,只有数不尽的昭惹麻烦与收拾麻烦,可是,他能说吗?
「零。」像是猜到了雷门门主的想法,长发少年微笑著看著雷门门主。「你拒绝的可能性,是零,亲爱的好友,你放弃挣扎吧。」
「好吧,我知道了。」雷门门主轻叹口气,按下桌上传换器的按键。「我先把一些事情交代清楚,省得我一离开,整个雷门一团乱。」他就知道,对於他这个相交多年的损友的要求,他的垂死挣扎是不会有任何效果的,果然还是得照著长发少年的要求去做。
不一会,一个穿著西装的中年人走了进来,雷门门主向他交代了一些事情後,中年人恭敬的鞠了躬,离开了房间,并带上了门。
「好了,我们可以走了。」长发少年不顾雷门门主的无奈,拉著他就往外面走。
「等、等一下。」被拉著走的雷门门主,有点措手不及的想抢回自主权。「我自己可以走,你先告诉我,我们要去哪啊?」就这样拉著他就走,至少告诉他目的地吧。
「去哪?问这什麽好笑的问题。」长发少年根本不打算放手,还是拉著雷门门主急行,然後白了他一眼。「当然是去银雪报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