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给你!”此刻懂得爱惜名声了,东方靳刮目相看,扔出被褥,准确盖于端木蒨姌身上。
整夜劳累,得了温暖被褥,端木蒨姌安心休息。醒来时,瞧见侍卫们神色严峻,再看看贤王,见他面露冷光。
“我需要回避吗?”贤王府秘密,少听为妙。
“不必。你是昨夜本王中药发病时,唯一…本王至今难解,何时中毒,为何昨夜发病,将屋内砍得一派狼藉,却不伤你性命。”息事宁人,东方靳叹息。
有才!端木蒨姌窃笑。
“我出去梳洗。”姚悟晟的话带到太子处了吗?今晨便要随贤王离开吗?端木蒨姌思量借梳洗的空当,回趟邀月宫。
“姑娘,请。”门外一婢女出声。
“跟她去吧,媛儿,本王皆为你安排好了。”世子与她同室而眠,却不动分毫,想必他们同谋某事吧?玉王…和世子皆一样。荣王?东方靳解不透。
“谢叔父。”被看住了,无法离开。端木蒨姌有气无力。
来到厢房,沐浴更衣,换上华服,对铜镜整妆,诧异。
“姑娘如此装扮,漂亮极了。奴婢未想到姑娘的身型与郡主如此相像,这些衣裳皆是王爷为郡主准备的。”丫鬟赞许。
“当然了,姑娘乃王爷侄女,千金小姐必是如此。”另一丫鬟帮腔。
贤王给些恩惠,拉自己入伙?端木蒨姌颓败。
“何时动身?我平日使唤的丫鬟来了吗?”荣王派女亲信相随吗?她期盼。
“姑娘,婢女翠儿为您披外袍。”女亲信一身粉色罗裙,模样乖巧,手捧外袍,缓缓入内。
很漂亮的姑娘,还有几分邻家女孩的楚楚可怜。端木蒨姌欣喜:“披吧。”
“王爷,不,荣王爷今日也和贤王同行。奴婢在膳房取粥点时,听说荣王已在城外等着了。”荣王府的人自然能在本府随意走动,翠儿巧妙递话。
“荣王也出使?”行至外间,端木蒨姌落座桌边。
“是。昨晚定下来的。”翠儿布菜。
“为本王添副碗筷。”叮咛侍卫增强防范,东方靳来到了厢房,跨过门槛,见桌上刚摆了膳食。
“是,奴婢去取。”翠儿乖巧。
待翠儿摆上碗筷,东方靳摆手:“众人退下,本王独与媛儿(端木蒨姌)用膳。”
一语末,众人鱼贯而出,候在门外。
“谁给你的丫鬟?本王瞧着面生。若是需要人使,本王自会安排。”皆她丫鬟的身份,将细作派来!东方靳指指空碗,“为本王盛粥。”
“她不是细作,名字为翠儿,荣王的人,有些身手,仅此而已。”端木蒨姌将这蛊粥端至贤王面前,“我喝一小碗即可,蛊里全归你。”
定了定神,东方靳怒视屡次三番…这三个位置重击,会引发体内的药性蔓延而昏厥?”移开大手,端木蒨姌错愕。
“嗯。”东方靳点头,“侍卫们武艺极高,可昨日这三处中仅一处出现淤青,侍卫便昏睡不醒。本王不得不怀疑,细作藏于随从中。”
“宁错杀一万,不放过一人。知道了。”端木蒨姌脑海中闪过一张张脸:谁是细作?
缓缓起身,悠闲溜步,端木蒨姌瞧见贤王侍卫们在院中练功:功夫不弱。昨晚蒙面人不可能轻而易举控制众人,便用毒在先,再以击打穴位达到目的。
“媛儿(端木蒨姌),上车。”东方靳见马车边摆上软脚凳,催促。
又与他同乘一辆?不必如此盯梢吧?端木蒨姌拢拢纱裘,登凳。
东方靳随即入车:“启程。”
翠儿为保小姐安全,随行车边。
贤王奉旨出访,声势浩大,一行马车出城,无人盘查,并打开城门。
“王爷,世子在怀古亭相送美人。”一公公快步跑来。
“哦?离怀古亭还有距离,到时停一停。”宽敞舒适的马车内,东方靳因受了伤,歪在一侧。
到时避开众人,从南宫墨口中套话:姚悟晟率歌舞伎随他回夜烈郡吗?
“很思念夫君了?媛儿(端木蒨姌)出神了。”揭开虎皮被,东方靳解衣裳,“替本王看看伤口,似乎溢血了。”
溢血了?端木蒨姌解析:贤王一路命自己与其同乘,是找了个护士妹妹周到照顾。
不得已起身,弯着腰,检查贤王伤势:“溢血了,但无毒。帮你清理吧,忍着点。”
马车缓慢前行,端木蒨姌用匕首在火上烤,简单消毒,几杯烈酒浇于患处。
“有脓血,是吗?”东方靳回头。
“还有腐肉,我割掉。你需要块布咬咬吗?”能忍住吗?端木蒨姌低声警告,“我没说出昨晚的事,若你疼得哼哼,随行之人便知你受伤了。”
“过了怀古亭,再处理本王的伤。”南宫墨精明,荣王也在怀古亭一带等着,此人锐眼,东方靳取一锦帕抹去身上的酒,“为本王系腰带。”
他行动不便。端木蒨姌看着笨拙的动作,开始认真系腰带。
“请问,这根多余的长条有什么用?”捆来捆去,腰带多余了一条。柔夷摇晃多余布带,征询。
马车里,贤王为如何穿戴整齐,不厌其烦教授穿衣之道。
等在怀古亭,与荣王品茶,南宫墨几乎望穿秋水。
“贤王昨夜不知被何人下药,在荣王府梦游,打烂全屋家当。本王费解。”世子心思缜密,荣王故意透露分毫。
佳人跟在贤王身侧,若贤王遭人下药,她可安好?荣王府看似太平,实则怪事不断,南宫墨放下茶盏。
“王爷,世子,贤王到了。几位王妃已下车。”通报的公公飞奔而至。
“本世子的美人呢?”担忧佳人,南宫墨询问。
“还在王爷的车里,王爷说一会下车与荣王相见,请荣王稍等。”公公回话。
与贤王同乘?世子、荣王皆因此消息,眼里飘过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