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跃而起,东方靳挥软剑挡冷箭。
端木蒨姌抱住贤王腰,躲在其身后。
“救命——”不可能外面的侍卫都被解决了,她大声呼救。
几声之后,刺杀者踹门而入,手中握着的利刃闪闪发光。
张弓拔弩,贤王瞬间与蒙面刺杀者打得天昏地暗。
呼救声竟未引得任何人前来解围,端木蒨姌见贤王与二十来人拼死相搏,从一被贤王砍死的男子手中,取出利刃。
冲至贤王身后,共同御敌。
“不知道外面的侍卫怎么了?我对付三个,其他留个你。”打得吃力,这柔弱无骨的身体更擅长歌舞吧?1652不由埋怨国师之女:学一身的技艺,也得锻炼身体吧?
“本王不需援助,你独自逃命吧……”东方靳吼出此言,话音未落,肩膀挨了一刀,闷哼,“哦!”
誓死激战,东方靳占了上风……
蒙面人除一名,其余皆倒地而亡。
扯开蒙面人面罩,像是被硫酸泼过的脸吓得端木蒨姌后退一步:“吓死我了。”
咬毒自杀,蒙面人死了。
“混蛋!”东方靳捂着左肩。
“王爷,你房里有止血药吧?我出去看看外面的侍卫怎么啦。”端木蒨姌跨门槛而出。
荣王府守备森严,贤王更是带了人住在此院中重重保护,而刺客进屋后,打斗引起巨大声响,竟无一人前来相救。怪!
忍住痛,东方靳随即出屋,惊讶瞧见门外侍卫站着酣睡!
御书房的议和书丢得…恐怕与此有异曲同工之处吧?
“救……”端木蒨姌尖着嗓子,才嚷嚷了一个字,红唇被捂住,再难出声。
“别声张,随本王进屋。”贤王半搂着挣扎的身边人,回房。
“太怪了,如此便解释了你派进石林寻我的侍卫,尽管身手矫健,却…几乎没有反抗之力,瞬间被止住。”端木蒨姌捂住鼻,“好臭。”
“尸臭。本王为留活口,皆在交锋之时,小心应对。而他等全数见了阎王,是看着斗不过本王,咬破口中毒包……”东方靳侧开头。
怎么样的毒包,能让尸首快速腐烂?端木蒨姌撕扯裙边,将布条绑着鼻前,挡恶臭。
“开红木柜,取第三层的包袱,为本王上药。此事不得声张。”皇上对自己下手?不太可能。从长计议。东方靳将软榻扶起,落座。
取了包袱,端木蒨姌来到贤王身侧,见他艰难宽衣,取一匕首,“哗”割烂衣裳。
“如此脱衣服比较快,以后你洞房时心急,也可用此招。”他是自己来郢朝后,接触的达官显贵中女人最多一位,端木蒨姌忍不住调侃。
“你……”如此出言不逊,且口无遮拦,东方靳怒视。
“我上药了,这药用起来有讲究吗?先用哪瓶……”眼前人面色发青,失血过多、还是赌气所致?端木蒨姌伸手挥挥,“小伙子,回神,别发春梦。”
“胡…言乱语,本王…上药。”小伙子?东方靳气得咬牙切齿,“本王已三十五岁!”
三十五?他有点显成熟。端木蒨姌刮目相看,尽量较轻地为其上药:“你有点显老,保养不够。不过无需担心,夜夜做新郎,还算雄风未倒。”
很痛!恨不得将上药之人千刀万剐。三十五年来,头一次有人在东方靳跟前口无遮拦取笑,且此女还是一清白姑娘!
“好了,本王自行穿衣裳,不劳烦女侠。”粗鲁!
“毒药化骨化肉。王爷先前说别声张,那就得我俩处理残尸了。”大半夜的去乱坟岗?可以就近埋在荣王花园里吗?
落叶本是无情物,化作落叶更护花。端木蒨姌用一长剑挑起块残尸:“猜猜,这是胳膊还是大腿?”
“哇!”东方靳见状,干呕。
“你歇着吧,我用未被砍坏的被子,将他们打包,从王府后门溜出去,到乱坟岗扔了。”就这两下?端木蒨姌视他为鸡肋:胆小如鼠。
“本王与你一同。”不忍一女子为粉饰太平,独自处理残尸,并前往乱坟岗,东方靳打开红木柜,取衣裳,另多拿了一套女装,“换身衣裳,你全身血污。”
用床幔裹残尸,端木蒨姌暂停了手中的活,接过女装,扔开罗裙:“多给我条裤子,穿裙子很不方便。”
“你穿两条中裤,与本王出荣王府?”疑心听错,东方靳核实。
“有谁很想偷看吗?很久很久后的某一天,大家都穿成这样,光着脚丫满集市跑。”何时能回二十一世纪?宁愿穿梭于枪林弹雨,也不想在冷兵器时代称王称霸……
怎谈得上称王称霸?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群臣各自为营,皇上昏庸无道,端木蒨姌拿着衣裳,跳上床,放下床幔做遮挡,换衣裳。
“好了。”在她换衣裳之时,东方靳收拾了屋中所有残尸。
“你也没穿外袍,不过头发梳得很漂亮。”现代版007永远发型一丝不苟,贤王乃古代版008。端木蒨姌笑着,将大包裹往肩头甩。
“本王和你一块抬吧。”左肩受伤,令东方靳力气不如平日。
“不必。你注意掩护,我们走。”二十一世纪,1652多次独闯毒巢,捣毁叛军隐藏的指挥部,反手指指肩头,“味道有点难闻,其它还好。”
僵笑,东方靳率先出园子。
两人趁着漆黑夜色,飞快向最近的乱坟岗而去。
“扔这里吧。”站在坑边,东方靳指指深坑。
“那边有路,你在这等我。我沿路下坑底,将残尸散开,再弄些尸首遮挡,这样才能粉饰太平。”坑里很臭吗?端木蒨姌搁下大包,“把你衣袖割一块给我挡臭。”
“本王下去。”运气于周身,东方靳拎大包,下坑底。
哇,功夫不错,就这么飞啊飞下去了!端木蒨姌悠闲席地而坐。
“好了,回去吧。”返回,东方靳见她睡熟了,推了推。
“不好意思,打了个瞌睡。”舒张双臂,端木蒨姌起身。
静悄悄出荣王府,飞檐走壁入荣王府,看着屋内打斗时七零八落的陈设,二人彼此对眼。
“本王自会有解释,天快亮了。如果你胆够大,就跟本王一同在床上歇会。软榻…坐不得了,本王先前险些摔倒。”东方靳走向床榻。
席地而躺,端木蒨姌嚷嚷:“砍半条被子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