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遭遇三路诸侯围剿,历经一月鏖战,这座古都便宣布失守,一众西凉守将逃的逃,降的降,消息传遍天下,震惊比!
深夜。
长安城中心略偏东的一处,有着一座豪华府邸,此时,府内正灯火通明。
府邸四周,数带甲卫士来回巡逻,警戒度极高,令人望而生畏。
府内大厅,向云正来回踱步,剑眉微蹙。
在大厅上方,布置着一张巨大的地图,上面标记着整个东汉州郡乃至县乡,山川河流的详细地形,是士兵从李傕府邸中搜刮得来。
这幅地图,比向云以往所有的任何地图都要详细。
拥有如此详细的地图,对任何一诸侯来说拥有极强的战略优势,在这科技落后的时代来讲极为重要,一般诸侯不可能拥有,除非是东汉朝廷。
显然,这幅地图来源与此。
后来应是被董卓从洛阳皇宫搜刮得到,其后又被李傕所得,几经易主,这才到了向云手中。
看着眼前的地图,向云极为满意,有了它,今后征战疑将为方便。
向云围着地图来回走动,目光却一直在益州巴郡附近来回转悠。
如今,长安一战结束,然而益州却面临着不小的风险。
前不久,向云得到荀攸传回的军情,刘表亲率大军兵临城下,巴郡正面临刘表主力强攻,目前情况也不知如何了。
令向云安心的是,情报中,荀攸语气并不紧张,也未请求增援,笔墨间显得‘胸’有成竹,这让向云略松口气。
当然,即便荀攸求援,他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所以荀攸的从容,对向云来说犹如一枚定心丸,也暗自庆幸当初将荀攸留守后方的决定。
早在北征之前,向云便考虑到刘表趁虚而入的可能‘性’,固将荀攸留下,令其主持大局,如今看来,这个决定实在太对了。
看着地图,向云陷入沉思。
“主公!”这时,忽然传来一声呼喊。
向云回过头,原来,他看得出神,郭嘉不知何时来到都未发现。
“奉孝来了,坐!”回过神来,向云淡笑道。
“公达有消息传回,主公可以安心了。”郭嘉自然知晓向云为何而出神,当即递过一封书信道。
“哦?”向云心中一动,接过书信看了起来。
刚一看,向云便‘露’出笑容,赞道:“好,好一招瞒天过海,这次刘景升有的头疼了,哈哈,可惜我主力不在益州,不然非让他永远留下不可!”
“义兄擅谋,区区刘表自然不足挂齿,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我军主力北上,益州内部空虚,即便断刘表后路,亦是败而难歼!”郭嘉亦是赞同,对于荀攸的智谋,毫不怀疑。(大家应该还记得荀攸、郭嘉落难时说过的话吧,他们已依言结拜。
向云一面埋头观看书信,一面点头赞道:“此战兴霸表现倒是惊‘艳’,仅凭数千参差不齐的水军奇袭夔关、白帝城获胜,不错!”
郭嘉闻言,毫不在意的笑道:“自然,不然怎当得起历史名将的称号...”
“额...”向云闻言一愣,奈的看了眼郭嘉,只见其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向云语,这适应能力未免也太了。
荀攸传回的军情令向云振奋,不过,当看到最后部分时,向云的笑容却僵住了。
“主公这是?”郭嘉察言观‘色’,注意到向云神‘色’,不由收起笑容,严肃起来。
向云深吸了口气,情绪有些低落,道:“兴霸带走江州主力,文远率仅剩的将士死守江州,与刘表主力鏖战,浴血奋战三日,才等来援军。”
郭嘉沉默,他大概可以想象到江州所面临的困境。
“所以...江州战损如何?”郭嘉忍不住询问,他知道荀攸也在江州,虽然应该没事,但郭嘉还是难免担心。
“文远率军死守不退,直至援军到来,全军仅剩三百伤残,其中张辽副将任振身中数箭,英勇战死!”
任振是向云当初征讨黄巾时俘虏的将领,后来追随向云,屡立战功,其后成为张辽副将,一直与张辽镇守巴郡,没想到此次却死在刘表手中。
“主公节哀!人固有一死,任将军保卫家园,死得其所!”对此,郭嘉亦是奈,只得略作安慰。
其后,郭嘉似乎想起什么,再次递过一封密信道:“对了,嘉方才正巧遇到王越,江东孙坚似乎有动静了。”
向云闻言稍缓,打开看了起来。
顿时,向云‘精’神一振,道:“刘表刚被我军困住,孙坚就和黄祖打起来了,看来此次北征必须尽结束,迟恐荆州有变!”
郭嘉应诺:“主公明鉴。”
一夜话。
翌日,清晨。
一夜作息,洗去一身疲惫的向云,在士卒方打完早声后便起了‘床’,一如既往的练习了一番枪法,打完一套太极,而后在‘侍’‘女’忙碌下,匆匆用完早膳。
其后,向云离开了这座临时府邸,在‘侍’卫带领下,往东汉名将皇甫嵩老将军的府邸而去。
......
就在向云上‘门’拜会老将军皇甫嵩时,距离长安城东面数十公里处,略偏北方向,华山西北角落,坐落着一座名声不显的小县城,名为郑县。
在郑县以北,临近黄河,黄河之水滚滚下,带着与伦比的‘浪’涛,驶向大海。
此时,黄河上游,数百西凉骑兵沿着黄河奔来。
这支西凉骑兵,早没了过往的傲气,丢盔弃甲,比狼狈。
前方带队的西凉将领,甲胄尚有污血,身上带着些许伤,披头散发,模样狼狈不堪。
此人正是李傕,而这支队伍,正是李傕所率的亲兵。
李傕留下部分兵力断后,自己率领亲兵,挟持着天子由山路而逃,期间屡屡遭曹军拦截,数次突围,李傕的兵力越来越少,连其本人亦是受了不少伤,这让李傕又惊又怕。
在队伍中,有着一个身穿华服,年龄约在十二三岁,略带威严的少年。
此时,少年脸‘色’略显苍白,被一众西凉兵围在中央,胁同而逃。
此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天子,汉献帝刘协。
刘协虽年幼,却历经董卓、李傕等‘乱’政,心智早比普通少年加坚强。
然而,任他如何坚强,亦乃少年尔,被一群穷凶极恶的西凉悍兵挟持,亦是难免害怕,弱小的身躯微微颤抖,若非有西凉兵协助,恐早从马上摔下。
历经一夜逃窜,士兵滴水未进,这支队伍早已疲惫不堪,胯下战马亦是累的‘呼呼’直喘,然追兵在后,使得李傕如芒在背,不敢停,只顾往前奔逃。
在李傕后方,烟尘滚滚,一支骑兵不紧不慢的跟着。
这队人马,正是曹仁所率。
曹仁抱着猫戏老鼠的心情,率一千骑兵,沿着李傕逃离的路线缓缓追赶着,一点也不着急,与李傕的惊慌失措形成鲜明对比。
“逃吧,除非你长了翅膀,不然休想逃过本将手心!”曹仁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