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面了”姬和上前,见到安不知便是习惯性的笑脸相迎。
“我能说不想和你见面么”安不知同样也是一脸堆笑,两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见面说完这话之后便光是对视着,说不出的虚情假意,在外人看来却是好一副郎情妾意般的美好。
战斗祭司在一旁实在是看不过去了,假意咳嗽两声,这才将两人拉回现实中,还是安不知先打趣道:“我刚才在想,不知道这次你又会给我编造什么样的记忆出来,想来想去实在没办法,便只好临时抱佛脚,将自己的记忆再重新整理了一遍,待会真打起来,姬少爷可要手下留情啊。”
其实是两人刚一照面,鬼爷便出声让安不知将所有关于游戏规则的记忆重新整理一遍,他帮着做个备份,这一招自然是针对姬和的记忆修改而来。
可姬和又在发个什么呆呢
想起上次跟安不知的战斗,他只觉恍如隔世,以前这人还是个仰自己鼻息而存在的小角色而已,如今不仅是自己的对手,更可气的是,对方还居然占据着不小的优势:且不说在上次的比赛中,这人就赢过了自己,就算是今天的比赛,也是对方踩着了赛点,自己稍不注意,比赛便到此终结。
所以此战只能赢,不能输
此刻见安不知说话,姬和便回应道:“安兄又说笑了,这对阵表是一开始就送到你手里,你若不肯见我,稍作安排就是了,如今你肯主动迎上我,自是信心十足,该小心的人是我才对。”
这话自然是说到点子上了,但安不知仍笑道:“这倒未必,说不定我只是粒弃子,专门来消耗掉姬少爷你这手强棋哦,我们队真正的杀招可是留在最后咯。”
姬和一听便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安兄是不是弃子,一会自有分晓,何必现在说这种唬人的话”
话说到这份上,安不知也不好再强自说理,拱手之后便朝着下方的战争黑幕里飞去,姬和自也是紧随其后。
两人各自在黑幕中选定种族、排兵布阵去了。这次姬和已然成竹在胸的样子,只呆了不一会便打出信号,表示已准备就绪,反而安不知却在里面耽搁了许多时间,生生给他拖到最后一刻才宣布做好准备。
于是这刻自是黑雾散去,露出了里面的双方配置,大伙刚一瞧个仔细,便不由发出阵阵惊叹之声:这姬和选个深渊矮人倒有点道理,他之前就是败在安不知的深渊矮人之上,此刻选出来,大概是存了个针锋相对的心思,攻心为上,而安不知倒好,却选了个污秽族出来
这污秽族是个什么玩意
说起来,他的种族机制跟其他族有相当大的区别,别人都是普通部队做辅,英雄为主,这个族倒好,来了个大逆反,他的英雄是辅,主要却是靠普通部队来战斗。
只不过在他的普通部队中,有一种名为“变异体”的普通部队。整个污秽族中有大量的变异体,便是绝对的战斗主力,其特点是在构筑时,每种变异体只能放入一支,是为独一无二的变异体。
而在召唤时,变异体又跟其他普通部队有两点极大的不同:
首先是“变异体”必须召唤在一支“非变异体”的污秽族部队之上,可以将此想象成一种从宿主身上进行变异而产生的可怕物种;
其次,“变异体”可以与场上已存在的“变异体”进行交换,只需支付两者之间的费用差价即可最少为零,负值算为零,交换完成后,原来已存在的伤害依然保留,被交换的变异体回到玩家手中,也正是这个特点,应了“变异”两字,倒是十分贴切。
而正是靠着这两点特点,污秽族便可用循环变异的办法,让场上自己的普通部队达到瞬息万变的效果:这一刻还是个防御十分强大,谁也不愿意打的变异体,很可能下一秒就变异成超级强大的攻击主力
但正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这两大特色既是污秽族的优点,却也是他们的劣势:首先这变异体寄生的部队一旦被杀,就连本带利地奉上两点魔力,使得这个族的容错率非常低,只要稍不注意,就会崩盘。
其次,污秽族一共有触手、飞翼、惊悚、利爪、喷吐、食用、野兽、臃肿、石化、吸法、吸收、虚空、咒惑这十三种变异体,每一种都有其极为独特的功效,如果为了达到瞬息万变的效果,这些变异体便要在玩家的手中,以便随时备用,可问题是一旦如此做,手牌就会被一定程度地卡死
而所有的变异体又必须依存于最普通的污秽部队,偏僻这些污秽部队都是极为脆弱的存在,几乎都是些零费召唤一点生命的小屁虫,为了让变异体有更好的“出生”位置,他们就必须如死士般奋勇向前,这就注定了他们是一种不断被消灭的消耗品,换言之,玩家必须不停地召唤他们。
再考虑上英雄和事件的存在,这每一个元素,无一不是卡玩家手牌的可能。
正是以上诸多因素的存在,便使得这个种族变成了一个极为不稳定、容错率极低的种族,玩得顺利时,那当然是无往不利,无坚不摧,可要是稍微对手会玩一点,运气再稍有不顺,就变成了要墙来兵、要兵来变异、要变异来事件、要事件来英雄、要英雄来墙的可怜娃种族。
所以游戏中增加一个元素,有的时候看起来光鲜亮丽是不错,可一旦落在高激烈程度的比赛中,便是多了一分变数,反而不为高手所用。
别的不说,就看安不知排兵布阵用了这么长的时间,便知他也是在变异体的取舍上思考良久,毕竟是十三只变异体,不可能全部都放进去
所以在正式的比赛场上,极少有人选这个种族,陈氏春秋他们一路打到现在,自己从没用过不说,也从没遇到对手用过。
于是姬和此刻看到安不知所用的种族,也是狠狠地吃了一惊,他对于这场比赛认真准备了很久,自从将那名单送过去之时,他就知道跟自己对上的必然是安不知,这是一种没来由的自信和骄傲:他确信对方不可能再用派其他人来对局,因为无论是别的任何人,都毫无胜算
可他却没想到,这安不知这次偏偏会选出这么个污秽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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