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这么蠢,怎么不会上当?”
青云飞咧咧嘴,眼寒举,眼中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寒举也是微微一笑,只是一瞬,他便回过头来,云飞:“你……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这群废物,这一路上都没有发现你们走过的痕迹,不是废物是什么,哈哈!”
听到青云飞的话,寒举脸色有些发绿,这既是骂了这大理的斥候蠢,又何尝不是在说自己,他一句话都不说,随即转过头就朝着平南走去。
青云飞举的表情,不由也是大笑起来,他现在损人的功夫,也是一点都不差了,跟着柳伐,没有学多少好的,坏的东西倒是学到不少。
眼理斥候们一步步的走远,青云飞也终于认真了起来,他眼,大理斥候们已经又出现在他的视野之中,现在又已经到了那铁索那里,眼要走上小蜀道,青云飞也转过头来,举慢慢走远,他大喝一声:“喂,等等我,急什么啊!”
此时此刻,这些大理斥候已经走远,再也听不到青云飞的声音,只是希望马不停蹄的回到大营,将这喜讯传与沐轻尘知道。
平南。
柳伐暂居的府宅内,静悄悄的,在前厅之中,坐满了柳伐麾下的将领,叶家二兄弟,南狱的三员大将,还有青云飞,以及安东野,都在这里!
只有辛和,现在还在多在洪城湘阴一带奔走,因为前不久大理的出击,使得洪城几乎落在了大理的手中,而熊家俊也是惨死城中,所以现在只有辛和苦苦的在两郡之间处理政事。
现在他们要面对的,又是大理的大军压境,而且大理兵马就在城外,若是他们攻城,柳伐不怕,他麾下的将士也是不会怕,可是现在寒举传来的消息,使得柳伐不得不重视起来,大理世子竟然选择兵行险着,从青龙峡下手。
不得不说,出兵青龙峡是一条极为不错的选择,但是,前提是柳伐不知道,因为这条路有奇效,所以伴随着的,也是奇险。
“现在我们虽然知道大理有出兵青龙峡的动机,但是现在他们还不动,我们便不能断定大理会真的出兵青龙峡!”
柳伐图,手指不断的敲打着青龙峡的那个点,眼睛里似乎有些复杂。
南宫制怒眼光极为毒辣,他伐的手指,突然抬起头来:“不管大理真的会不会出兵青龙峡,我们都得防他们一手,所以在青龙峡,还是需要设一支伏兵!”
“此言有理!”
青云飞和众将都是点了点头,眼中满是赞许,对于南宫制怒的说法,他们都是很认可,这的确是一个稳妥的办法。
柳伐站在厅中,走来走去,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盯着地图,如同没有听到众将的讨论一般。
此时此刻,一旁的安东野如同睡着了一般,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垂着眼睑,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
突然,柳伐抬起头来,扫视了周围的众人一眼,只见众将都是跃跃欲试,似乎已经想与大理军来一场较量,只有安东野,嘴角微微一动,却是一句话也不说。
“东野兄,你有什么”
安东野听到柳伐问自己,马上俯下身子,眼中炯炯有神,微笑着道:“将军心中早有了算计何必问我?”
听到安东野的话,众将愕然,随即都柳伐,柳伐东野,微微一笑,饶有兴趣的道:“你倒是说说,我怎么想的?”
安东野点点头,随即指了指地图,朗声道:“既然现在沐轻尘选择查探青龙峡,不外乎有两种想法,第一种,便是想从青龙峡出兵;第二种,则是想从青龙峡破了我平南!”
青云飞听到安东野的话,翻了翻眼睛,随即懒洋洋的道:“安先生你这不是废话吗,什么两种,有什么区别吗?”
安东野微微一笑,没有答话,此时此刻,南宫制怒眼中却是闪过一丝异样,东野的眼神,明显有些不同了。
此时此刻,柳伐的眉头也终于松了下来,他含笑点点头,先示意安东野坐下,随即是雾水的众将,清了清嗓子,随即笑道:“安先生的想法与我不谋而合,对于平南,想必沐轻尘要比我更了解,所以从青龙峡下手,绝对是沐轻尘的主意,而不是大理世子,出兵青龙峡,绝对算得上是条奇谋,若是我不知道,那么平南危矣,但是我知道了,那就是他危险了。”
他顿了顿,随即又云飞道:“方才安先生说的,其实是这样的,出兵青龙峡,应该起势在必行,但是哪里是主战场,这就要让人深思了!”
说着柳伐停下脚步,拍了拍寒举的肩膀,眼中闪过一丝认真:“若是大理斥候只是为了勾引寒举的话,让寒举误以为他们是想从青龙峡出手,而我们大军埋伏在青龙峡,而他们又在平南城,或者……”
此时此刻,厅中的众将眼神里都多了一分沉重,而寒举,更是汗如雨下,他此时心里也是有了一分惭愧。
能坐在这里的,都不是傻子,柳伐的意思,他们心里都是很清楚,若是大理世子把青龙峡作为一个真正的突破口也就罢了,但是如果大理只是为了混淆视听,干扰一下平南众将的思路,实际上还是以平南为突破口,那就极其危险了,柳伐的话,还有另一层意思,那就是,大理并没有选择在青龙峡出兵,若是他们佯攻青龙峡,大军从平南其他的地方钻空子,那么平南,便已经算得上是落在了大理世子的手中。
听到柳伐的话,第一个变脸的是寒举,第二个便是安东野,他向来自负,腹中也着实是有些货,但是他还真的没有柳伐想的那么多,此时此刻,他心里也是有些羞愧难当,对柳伐的敬佩也是多了几分。
“将军,末将有罪……”
寒举咬咬牙,站了出来,随即有些脸红的道,说了半句,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柳伐摇摇头,示意寒举先起来,随即沉声道:“这只是我的猜测,不必如此,你先起来,!若我所料不错,今日,便是攻城之日了……”
他抬起头,处,似乎穿破了城墙,已经出了平南,直直的盯上了大理的兵马。
“咯噔……咯噔……”
马蹄声如雷奔,秋风萧瑟中,大理的兵马已经渐渐的靠近了平南,今天多云,天气很冷,冷的有些冬天的味道。
“报……有大军出没,持大理旗号,在五十里开外,正在向我平南急行军!”
就在柳伐沉思的时候,突然一声急喝响起,众人如梦初醒,只见一个斥候单膝跪倒,满头大汗,急急的禀报着军情。
“走!”
柳伐微微一笑,大手一挥,已经上马,朝着平南城奔去,一切都在朝着他想的进行着,或许大理,真的会选择在青龙峡动手,此时此刻,他想就是这大理世子如何娇柔做作,摆出一副不破平南不罢休的样子了。
“呜呜呜呜……”
鼓角呜咽,战鼓擂响,铁旗林立,战马嘶鸣。
人头攒动间,大理军已经兵临城下,城头上,柳伐傲然而立,一声金甲神圣如同不可侵犯的天神一般。
静!
突然,城下的大理军停下了脚步,军阵缓缓分开,随着一声马蹄声响起,一个一声锦袍的男子大步走了出来,他的锦袍之下,一副漆黑的铁甲,格外的英武不凡。
他,就是沐轻尘。
时隔多年,他们又相遇了,只是平南已经易主,原本是属于沐轻尘的平南,现在已经是柳伐的天下。
“攻!”
没有什么豪言壮语,沐轻尘只是挥动了手中的一杆寒铁枪,指了指平南城的位置,随即不再说话,传令官很快把沐轻尘的命令传了下去,在震天的喊杀声中,攻城,开始了。
大理军率先冲到平南城下,云梯撞击城墙,嘭嘭作响,紧接着,云梯被高高架起,大理军士卒蜂拥而上,沉重的喘息声配上他们狰狞的表情,就好像成群结队的野人一般。
柳伐站在城头上,回手抽出佩剑,一边令人继续放箭,一边又令人向下砸滚木擂石,与此同时,又身边的传令兵道:“让青云飞率平南守军顶上来御敌!”
“是!将军!”传令兵答应一声,快速跑到门楼的另一侧,对城内的柳伐军士卒们连连挥舞令旗。
人群中的青云飞挺直腰身,对周围的平南守军将士们喝道:“兄弟们,现在轮到我们上阵了,都给我抄起家伙,随我上城杀敌!”
“杀——”
大理军已经攻到平南城下,重型抛石机的弹射总算是停下来,双方展开更加激烈的直接冲突。平南城的城防十分完善,滚木擂石火油等物准备充足,等大理军架起云梯向上冲时,无数的滚木擂石砸落下来,重物撞击甲胄的哗啦声不绝于耳,攀爬云梯的大理兵如雪片一般从半空中摔落下去。
不过柳伐军士卒在投掷滚木擂石的时候也不是那么顺畅,大理军的弓箭手在城下早已站了一长排,当柳伐军把滚木擂石砸向大理兵时,自己也被下方射来的箭矢贯穿胸膛,或惨叫着仰面摔倒,或直接一头栽下城墙。柳伐军当然不会任凭敌军在城外舒服的放冷箭,许多柳伐军士卒举弓不停的回射,城外的大理军弓箭手往往连一箭都未射出去,自己先成了箭靶子,被钉的浑身是箭,扑倒在血泊中。
战场之上,箭矢来回飞梭,城上城下的中箭声此起彼伏,双方的士卒被射倒一排又一排,当然,处于守势居高临下的柳伐军与城外的大理军比起来,伤亡还是要少很多。
大理军勇猛作战,后面的大理军也渐渐要推进到近前,青云飞抓过来一名传令兵,让其马上传令,让城内布置的抛石机向外投掷石弹。
柳伐倾全城之力死守平南城,辎重之多也就可想而知了,囤积在城内的抛石机也有数百台。像抛石机这种重型武器不可能搬上城墙,也施展不开,只能布置在城内,而抛石机发射石弹的时候又必须得避开己方城墙的阻挡,所以安放的位置距离城墙很远,也正因为这样,让城内的抛石机恰恰躲避开大理军重型抛石机的打击。
随着青云飞的命令,城内的柳伐军抛石机开始启动,密集的石弹由城内抛射出来,在空中画出一道道的弧线,飞过城墙,然后齐齐掉落进大理军的阵营当中。
柳伐军抛石机抛射的石弹虽没有重型抛石机石弹那么巨大,但也足够要人命的,哪怕是一身铁甲的沐轻尘,一旦被石弹砸个正着,也得瞬间变成肉饼。
更重要的是,大理军拖运上来的许多塔楼遭到石弹的打击,破损数台。塔楼是一种攻城利器,体形比抛石机要硕大好几倍,整体呈梯形,由坚硬的木材打造而成,足有七八米之高,正前方和两侧是坚厚的木盾,可挡敌人箭射,后面有梯子,做攀爬之用,底层有两排木头轮子,可以移动,顶端则是平台。
攻城时,弓箭手站在塔楼的平台上,能与城墙上的敌人进行面对面的平射,塔楼也可以做云梯之用,把塔楼贴到城墙上,站于平台上的将士能够不费力的直接跳上城墙。
塔楼这种武器在攻城时的用途有很多,在大理早已被普遍应用到实战当中。柳伐还没有应用这种武器,冷然理军把一座座的庞然大物拖上战场,倒是也挺吓人的。
不过塔楼能挡得住箭射,但却挡不住石弹的撞击,一颗石弹砸过来,若是打在正面木盾上,立刻能击出个大窟窿,若是砸中塔楼四根支柱的任何一根,塔楼也基本算废掉了。
脆弱是塔楼最大的弱点。石弹箭支弩箭滚木擂石火油源源不断的从平南城倾泄出来,在如此密度的攻击下,城外的大理军想成功登上城头,简直比登天还难。当双方的激战逐渐演变成胶着状态时,大理军的霹雳车被推上来了。
霹雳车是专门用来撞击城门的有力武器,整台车子就是个坚固的木头架子,上面悬挂着一跟两三人才能抱拢的大木头桩子,仿佛一支巨锤,前面的锤头是实铁打造,镶嵌在木桩子上,外面还包裹着一层厚厚的铁皮。
此时此刻,霹雳车两侧的大理士卒们拉动绳锁,使巨锤向后拉起,然后再齐齐松开,利用巨锤下落的惯性撞击城门,以此循环。随着霹雳车被成功推到城门前,大理军士卒的士气大振,数以百计的士卒高举盾牌,云集到霹雳车两侧,纷纷抓起绳索。
这时,一名统领跳到车身上,指挥两侧的士卒,大喊道:“拉——”
在千夫长的喊喝声中,数十根绳索齐齐拉动,巨锤也随之向后悬起。
等拉到极限,千夫长又挥臂大喝道:“放——”
“轰隆!”
落下的巨锤重重撞击在平南城的城门上,声响起大,震耳欲聋,力道之强,纯铜制造的城门都被撞出个凹坑,整面城墙似乎也为之一颤,尤其是城门上方的城墙,许多柳伐军士卒都不由自主地跌坐在地。
第一次的撞击过后,第二次第三次的撞击又接踵而至,城内,顶住城门的木头桩子都被震折数根,石屑由城门边框的缝隙不断掉落,原本坚固异常的城门瞬间就变的岌岌可危。
城内的青云飞急的满头大汗,一边指挥部下搬运过来更多的木桩,顶住城门,一边冲着城上大喊道:“快把敌军的冲车打掉,城门要承受不住了!”
青云飞的喊声传到城头,城上的柳伐军士卒们也都急了,许多士卒探出身子,向外放箭,可是对于顶着盾牌的大理军而言,箭射的杀伤力实在有限,不足以限制霹雳车的撞击。
很快,又有许多柳伐军抱着滚木擂石跳到箭垛上,瞄准下面的大理军,要把滚木擂石砸下去,但他们扔下重物的同时,柳伐军士卒也被城外的敌军射中,纷纷摔下箭垛。
拉动霹雳车的大理军不时被落石滚木砸死砸伤,但周围的大理军太多了,伤一个,填补一个,死一个,顶上来两个,霹雳车的撞击还是在不断继续着。方的士卒被对方的箭射压的无法露头,一名统领跳上箭垛,对后面的士卒大吼道:“给我擂石!”
此时此刻,柳伐也是皱起了眉头,难道沐轻尘真是是想从平南城寻找突破口,他有些疑惑了。
往日他在攻打平南的时候,大军如同蝗虫一般,就是凭借士气一举破了平南的,所以平南的城墙虽是修补过,倒也不是多么的坚固,只是柳伐知道,单单靠沐轻尘麾下的这些兵马,破城,还不是一件多容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