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几人都脚底抹油溜回家了,却不知他为何没有走,还大张旗鼓的击鼓喊冤。
那鼓一响,按大夜律,郡守必须亲自升堂。
可这一等便是好几个时辰,一直等到太阳都快下山了,才有一肥头大耳的男子着一身官服,大腹便便,姗姗而来。
阿松没有帮错人,那小老儿十分讲义气,当着郡守大人的面将自己如何被抓、阿松路见不平如何救人、师爷如何将他们扣押却将南国人放走、又如何威吓他们几人认罪且反咬阿松,一一细细禀来。
小老儿讲的仔细,那郡守侧耳听的认真,纪南心里总算松下一口气。
谁知,末了那郡守听完,竟忽如其然的来了句:“这人可是疯了?”
“回大人,这人确实疯了!”师爷立即一本正经的回禀,“不过也有装疯卖傻、与那刁民一道,妄图污蔑南国贵使之嫌!”
“不错,”郡守点头,“这人逃了南国重税,回去少则充军流放、多则人头落地,因而想了这么一出。勾结这乳臭小儿拦街劫持不成,又反倒击鼓喊冤,倒打一耙,啧!实在有辱我夜国淳朴民风!”
这郡守倒是好文采,出口便成章。
这边他信口雌黄,那厢师爷运笔如神,刷刷刷几笔便写好了供词,往那小老头面前一扔,要他画押认罪。
小老头以头怆地,顿时悲呼不止,连声喊冤枉,却被那虎背熊腰的衙役上前左右开弓,打的满嘴是血,昏头昏脑间被硬扯了手去按了手印。
阿松那边的情况也差不离,不用郡守大人再多说,师爷便随便安了个罪名下来,依样要阿松在供词上面按手印,阿松已怒的眼底都红了,捂着腚猛的跳起来,小斧头和弓箭都被没收了去,他拼着一身细皮嫩肉就要与他们拼命。
纪南早已热血沸腾,再不顾容岩到底有何计划,大喝一声就要往里跳去。容岩却已瞧见长街那头的尘土飞扬,伸手一带,他将纪南控在怀里,“别去,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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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只三骑,领头那人穿着便服却着了官靴,风尘仆仆,从马上跳下来还没站稳,便直扑衙内,有衙役上前阻拦,被他兜头一鞭子抽的捂脸倒地不起。
“来者何人!”师爷装腔作势的威吓道,“竟然擅闯郡衙门!”
那人脚步不停,从腰间摘了一块令牌拍向那鼠须师爷的门面,将他打的一声惨叫。
可待他看清那块令牌,又发出另一声惊恐惨叫:“属、属、属下参见刺史大人!”
来人竟是灵州刺史,只见他面色焦虑无比,走进大堂之内看都不看急忙迎上来的郡守,只四下到处找寻,终于寻到捂着屁
5、第五章 ...
股倚着大堂红柱的美貌少年时,他眼睛一亮,几步上前正欲跪下问安请罪,想想又不妥,退后一步行了个礼,又上前极为恭敬的低声问道:“还请移驾别处说话,可好?”
阿松看了眼一地跪着的官员与门外探头探脑的百姓,见人群里容岩对他微点了头,他便扭头对那刺史哼了一声,然后由郡守在前引路,一道往内堂去了。
容岩松开抱着纪南的手,纪南半天没说话,忽然冒出一句淡淡的:“没事了吗?”
见如此情况之下他居然什么也没多追问,容岩便笑了起来,点头道:“没事。耍威风这种事,他最在行了。”说着他轻拍纪南肩头,“走吧,我们回客栈去等他,顺便也收拾一下——这已又多耽搁了两日,上京的桃花……恐怕都要落尽了。”
作者有话要说:容岩收了剑,踱步过来,边走边拂袖,落了一地的桃花花瓣,排成了以下几个字:我、叫、骚、包、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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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
第六章、有人说这世上大概没有他不会的东西,更多人说这世上一定没有不喜爱他的人。他是大夜王朝上至皇帝至尊、下至百姓小儿众口称赞的二皇子殿下——慕容岩。
好在他们回去时,上京的桃花并没有全落尽呢!
身后马车的轮子与地面小石子相轧,时不时发出轻微的响声,那声音与清脆的马蹄声相交映,响在这宽阔畅通的官道之上。
自从雇了这辆车,纪南的耳边终于清静了许多。
他们刚从灵州城出来那几日,走的都是山路小道,阿松美貌柔嫩的臀因为挨了杖责,肿了老高。
小路颠簸,他歪歪扭扭的骑着吗,马鞍上虽已绑了厚厚的棉絮垫着,可时不时碰着了一点,还是疼的他大大的惨叫一声。
纪南与容岩尚算胆大,可怜阿松那匹坐骑,被那日日的怪声吓的实在忍受不住,竟趁他们夜晚歇息时,挣开了缰绳,逃跑了。
接下去几日,阿松与容岩只得共乘一骑。几天赶路,不断的颠簸下来,他那伤口处不幸发了炎,这下更是痛的他天天哇哇的叫。
好在那时他们也已经出了山区,在官道上行了不多时,碰见一处驿站,容岩立即花重金弄来了一辆马车让阿松躺着,他雇了个车夫驱车,自己则与纪南仍旧是日日骑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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