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找不到晨霜,我再慢慢跟你算帐。”
一旁的小将虽不知这其中掺杂着怎样的恩怨,却也聪明的没有多问,只请示道:“少将,人都在这了,眼下该如何处置?”
鱼幼尘扫了一眼院子里的男男女女,都是些丫环婆子仆役,以及一群妇人孩子,主事的男人一个也不在,这会怕是都还在皇城里帮着勤王苦战吧。
也怪不得,她们闯这御史府就跟闯自家院子似的,原来是没个当家作主的在。
捉人家老婆孩子,逼人家投降这种事,古来征战之中也并不鲜见。战场从来只论胜败,不计手段,所以,鱼幼尘不作多想,便道:“这些都是同犯,全都绑了,带走。”
可随即,她又遇到了难题,现在御史府也平了,她领着这票人该去哪啊?
去皇城?若是遇到勤王的其它几路人马,知道自己诓了他们,还不愤起将她灭了?
回城外阵营?也不妥,阵营里有不少君无诺的部下,如果被君无诺知道她不但没有听他的话,乖乖待在营里,反而还混进了京城,甚至还做了这么多堪称危险的事,其后果……
君无诺若是生气会怎样?印象里,他似乎还没对自己生过什么气,可是,一想到他可能会生气,会失望,她心里还是很在意的。
最好的办法就是甩掉这些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到阵营去。晨霜既然有办法逃出去,自然会想办法回王府去。虽然从洛青莲说的时间来推断,晨霜早上就该回王府了,而他们到城外后还跟李常联系过,李常亲口说过还没她的消息。
也许,她只是吓坏了,找地方躲起来了吧。毕竟,京城这一天里也够乱的。等一切平定了,又有君无诺在,定能找到她。
打定了主意,鱼幼尘转身便要去牵马,却不知是不是久未这么劳累过,头竟没来由的有些眩晕。
“少将,怎么了?”看她脸色不对,那小将凑过来问。
“没事。”鱼幼尘也有些奇怪,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娇弱了。可眼下这些人是她诓来的,她自是不能在他们面前示弱。
虽然有些乏力感,她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道:“大家随我出发,去东城门。”
东城门外不远便是阵营,将他们带到那里,一来便于控制,防止他们再反叛,二来,她溜回阵营也方便。
定了定神,她翻身上马,依旧是一马当先,驰向东城门。
然而,事与愿违,刚绕过两条街,正经过勤王府所在的那条正街时,迎面却有一队人马急驰而来。领头的人一身黑衣,人还未至,那种强大的萧杀气场已逼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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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在劫难逃 ...
虽然还离得很远,然而,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鱼幼尘还是一眼便认出了马背上的那个人——韧。
想不到他还这么生龙活虎,不过,随着距离拉近,鱼幼尘注意到,他右臂衣袖空了半截。
看来,上次他虽然捡回了一条命,却也吃了大亏。
饶是如此,她心里还是为之一惊。且不说他那一身杀气让人毛骨悚然,现在她领的这队兵马可是他们的人。这个时候,若是那韧号令一声,这些人反过来对付自己,两拔人马前后夹击,那她就是插翅也难逃了。
好在,她从来就不是个被动的人,眼看着前方的人越逼越近,她一挥剑,先发制人道:“全军听令,你们立大功的机会来了,谁能降住那个断臂男人,不论死活,赏银百两,连升三级!”
打仗很多时候凭的就是一股子冲动的士气,这个时候,没几个人会去细想她是不是真能给得起赏银,又是否真有权利让人连升三级,更来不及去考虑自己原来是和对方同一阵营的。只听得有重赏,所有人精神皆为之一振,挥舞着刀剑便冲了上去。
事实上,鱼幼尘是有些多虑了,韧常年跟在君无焕身边,冀州军营的人他本就不认识,更何况现在是由她鱼幼尘领头。
不过,面对这冲过来的上千人马,他却丝毫没有退缩,左手持剑,加速冲了过来。
这个人,也称得上是一员难得一遇的猛将吧,可惜了。
鱼幼尘在心里喟叹着,领教过他的厉害,不敢直面其锋芒,然而,眼下的情势,掉头逃跑也不可能,最后只能硬着头皮混在打前的几个士兵身后,寻找偷袭的机会。
可韧似乎也深谙“擒贼先擒王”之道,对那些冲过来的士兵直接砍瓜切菜般撂开,剑在他左手中一点也不失灵活,几个来回后,便避开众人,直朝她袭来。
鱼幼尘顿时心里叫苦,虽然她也看他很不顺眼,可是,他也不用专挑着她杀吧?
好在,他毕竟才受过重伤,又失去了一臂,身手到底不如从前。而她这边人多势众,一时之间,鱼幼尘也能应付。
更何况,她这次是有备而来,迷药什么的可没少带,一瞅着机会就朝他丢上一把,尽管自己人先倒了一片,倒也足够令他手忙脚乱,很是顾忌。
以一敌百毕竟只是神话,韧带来的那几十号人渐渐埋没在人海战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