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鹅黄糯米团。要吃?”颜玉白把盘子递给苗宝贝,苗宝贝拿起吃了一块,连连称赞,“这东西好吃,相公多点些,回去给厨子研究研究。”
颜玉白身形僵硬,讪讪而笑,“这鹅黄糯米团可不是谁也能做的。”他似乎在斟酌辞藻,沉吟许久,闪烁其词的对苗宝贝道:“宝宝,我今儿带你去个地方。”
“哦?相公又要带我去哪里?似乎这荆州的大大小小有趣之处我已玩个尽兴了,还有何处?”苗宝贝一下子来了兴趣。从荆州百姓打探出的游山玩水之地,已经全数玩了一遍,难道还漏了一处不成?
颜玉白拾取盘子所剩无几的鹅黄糯米团子,似在自言自语,又似对苗宝贝道:“做这鹅黄糯米团的地方。那个地方是玩不得的。”
苗宝贝一副好奇的样子,心下莫可名状,总觉得她自家相公周身有一层化不开的雾气,环绕起来,让她看不清,摸不个透彻来。
那个地方,到底是何处?
二四
苗宝贝万万料不到颜玉白带她去的地方竟然是水仙宫。水仙宫位于荆州北郊城外枫树林中,与那避暑山庄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以奇门阵法阻绝外来人闯入。苗宝贝精通各个阵法,她看这树木种植间隙有长有短,枫树林中还掺杂其他品种,那便是标记了。
颜玉白自始至终都紧紧牵着苗宝贝的手,他面容沉寂,好看的眉宇微微蹙起,自眉心露显浅浅的褶皱。苗宝贝则是老老实实牵着自己的小驴子。本想把他留在马厩的,不想小二来报,道她的小驴子被一匹马踢飞了。苗宝贝担忧这锲而不舍的小驴子早晚有一天因交|配之时命丧黄泉,只好把它带在身边。当他们七拐八弯的走至一空旷处,便有两位穿鹅黄色纱衣白底裤的女子走来,他们恭恭敬敬地朝颜玉白作揖,“颜公子。”
颜玉白轻点头,“带我去见我娘。”
“是。”
苗宝贝以为水仙宫被毁,应该是残败不堪,断亘一地。未料,建筑只消是略有久远,人影孑立,单单荒凉却没有想象那么悲剧。
这便是苗宝贝第二次见颜玉白的娘了。与先前第一次相比,差距颇大。如今容光焕发,脸色白里透红,便是那眼神也有神许多。
柳如云对苗宝贝的态度也不似从前,她热情招呼苗宝贝坐下,命人带点心进来。让苗宝贝吃惊的是,这点心不偏不巧正是颜玉白早上给她吃的鹅黄糯米团?苗宝贝一脸吃惊地望向颜玉白,颜玉白似乎也懂得苗宝贝眼神的质疑,他淡淡一笑:“鸡鸣前,娘便差人邀请我们来水仙宫,顺道带上鹅黄糯米团给你尝尝。”
苗宝贝了然,“谢谢婆婆。”
柳如云淡笑,与苗宝贝聊起来,“你与玉白大婚近五个月了,颜家虽有三子,单单只有玉白成亲,这颜家嫡子的重任,就交给你了。”
苗宝贝其实很想说,她与相公算的上很勤劳的耕耘了,也不知是相公的种子不给力,还是她这土翻的不够久,总之迟迟没动静。
这时,颜玉白为苗宝贝说话,“娘,这事急不来。”
柳如云嗔了他一眼,“你大哥二哥虽不及你,颜伯仁亦独爱你,可你因我这层关系,颜伯仁还会心存芥蒂。这江城城主的位子,可就不一定是你的了。”
颜玉白不再言语。苗宝贝愣愣地看着自家相公,忽而觉得柳如云给予颜玉白的压力颇为重。颜玉白与前面两位哥哥不是同一母亲所生。颜伯仁在娶柳如云之前曾有为原配,育有二子,因身体原因,早逝。后来娶了柳如云生下颜玉白,便是第三子了。不过三年,柳如云偷偷继承了水仙宫,一年之后被颜伯仁知道,大发雷霆,立即休了柳如云,只道他不与反派为亲。说来说去,只不过一个名声而已。
颜玉白四岁便没有了母亲,自小他也不知自己的母亲是谁,他八岁受蛊,便送往道院与世隔绝,六年学崖满期,下山回家路上拔刀相助救下水仙宫的圣女,被邀入宫才知道了一切,从而密切联系。
柳如云忽而叹息,对颜玉白道:“清秋的毒最近常常犯,实在没辙了,也不知是受了什么毒。”
清秋?苗宝贝对这突然蹦出来的陌生词有了些兴趣。只见颜玉白的脸色忽而泛白,他问:“水仙宫不是有圣水池能解毒吗?还是不行吗?”
“试过了。可能是我们发现了晚,没及时解,这毒已深入骨髓,得要解药。”
颜玉白抿了抿嘴,眼神忽而暗淡无光。他饱读医学,知道千万种毒药的解药配方,可偏偏不知清秋这症状为何?皮肤出现绿鳞,嘴唇如血一般腥红,这种毒却不是置人于死地,而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每到月牙弯弯的夜里,如疯子一般想杀人喝人血,圆满的夜里则是自残喝自己的血。
一旁伺候柳如云的婢女都不禁哭了起来,“圣女好可怜,像她这么温柔的女子怎会被人下这么歹毒的毒呢?”
颜玉白半晌不语,他幽幽地站起来,对柳如云道:“这事先暂且搁着,离月满的晚上还有十五天,我们再想办法。”
柳如云深深看着颜玉白,似乎遭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