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
封烨看着猛地扑过来抱住自己腿的别羽,一脸淡定的把手里的咖啡杯挪了挪:“怎么?”
别羽抬起头:“我在思考我是不是干错事了……”
“思考的结果呢?”封烨腿上拖着一个挂件依旧动作如常,看来是习惯了。
“我好像真的不该做的,这种事情一旦被管理局发现后果一定会很严重。”别羽绝望的抓了抓头发,“我就不应该告诉她那些信息……不对,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去查!”
封烨单手把瘫在地上的别羽拎起来:“说吧,怎么回事?”
别羽苦着脸:“哥,你最近是不是很闲?你一定是闲的对吧?你不是刚刚被管理局停职了吗?”
封烨松开手让她又坐回了地上。
“帮帮我吧!我实在是很担心……”别羽又一次扑上去抱腿,“妹妹只是一只麻瓜能力不足啊,实在没有什么人可以托付了,想来想去,现在只有哥哥才可以帮我了。”
封烨被缠的没办法,无奈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事说来话很长,而且比较复杂……等等,”别羽似乎又忽然想起了什么来,“对啊,还有一个人来着。”
……
佩着长剑的剑客昂然而立,看着自己对面浑身黑气缭绕的魔王。
虽然已经伤痕累累,但他还是没有丝毫气馁,他相信自己可以打败自己面前的人,不,已经不可以称他为人了。
真是……没办法啊。
即使已经到了现在这一步,我还是依旧无法把你看做是一个非人类。
剑客擦掉嘴边的血迹,举起了自己手中的剑,直指对方隐藏在黑雾中的身影。
我们有各自的苦衷,和不同的阵营,即使曾经是兄弟,但是,这一场战斗,必须有一个结果!
两人不约而同的向对方冲过去。
技能相撞之后,剑客缓缓倒下。
魔王孤寂的在原地站了片刻之后……屏幕上打出了KO。
“啧啧,真菜。”季泽丢下手柄嘲讽道。
“在嘲讽之前考虑一下我这种不分趾的爪子好吗?”贝利尔冲他举起自己的爪子,“肉垫在玩这种手柄的时候很不方便的好吗?我要是有一双方便一点的手……”
“难道你就可以赢了吗?”季泽挑眉。
“……这个不一定,但我一定会先把你拍到墙上去,抠都抠不出来的那种。”贝利尔阴测测道。
季泽转身去蹂躏贝利尔,余光却瞥到了掩埋在各种游戏动漫光碟和零食中的一丝亮光。
他把自己尘封已久的手机挖出来,发现上面已经有近十个未接来电了,全部都是同一个人打来的:别羽。
“唔……”季泽沉吟了片刻,,“我什么时候借了她钱吗……”还不等他想出个名堂来,别羽就已经再次打了过来。
“季泽,下一场要开始了,”贝利尔摩拳擦掌,“看我这次怎么虐你……”
季泽示意暂停一下,接起了别羽的电话。
“喂?”季泽刚刚想解释一下关于自己没有接电话的原因,就听到那边别羽大喊:“啊啊啊终于接了!”
“额,有什么事吗?”季泽表示作为一只宅,这是他第一次在非工作时间接到这么多电话,而且还都是来自同一个人。
“有很重要的事情,麻烦季泽君开下门,我们见面说。”别羽说。
“见面?”季泽愣了。
别羽:“对!”
“还有,开…开门…”季泽用蛋疼的目光看向了自家的大门,“你不会已经到了吧?”
……
“这种突然的拜访对于一个宅了十来天的人来说很可怕啊。”季泽大概收拾了一下屋子,“呃,你——随便坐吧。”
“我需要你的帮助。”别羽对于四周的环境毫不介意,坐下之后便单刀直入的提出了自己的来意。
“请容我拒绝。”季泽想都不想回答道。
“诶?等等?”别羽一愣,“你怎么知道我要说什么?”
“我不知道啊,”季泽把一直碍手碍脚的贝利尔从厨房中丢出去,“我只是猜的——我目前已经被管理局停职,也就是说这一个月内我不会有任何任务,所以你显然不是和我说关于任务的事情的,而是另外有一件棘手的事情。
“但是在这种时候,你最先想到的应该是封烨才对,毕竟他现在和我的情况差不多,而且能力也更强,何况还是你哥哥,你找他才是比较合理的,但是你现在却找到了我这里,有两种可能,一是封烨拒绝了你,二是你认为这件事封烨一个人是搞不定的。
“如果是第一种情况,说明这是一个非常无厘头的事情,所以他对此毫无兴趣,但是看你这么着急,又这么认真,我猜是第二种情况,”季泽把茶水放在别羽面前,看了一眼她放在膝盖上的一沓资料,“也就是说,这件事比较严重,而且,既然你会特意找我们两个,除了我们两个有时间,恐怕还因为这是一件不能被管理局发现的事情。
“综上所述,这件事不在管理局的管辖范围之内,而且有一定的危险性,”季泽瘫在沙发上,叹口气,“总感觉会很麻烦的样子啊……”
别羽手里捧着一杯茶若有所思:“……总算知道为什么荣老大格外宠爱你了。”
“别因为我拒绝了你就瞎用词啊……”季泽一脸黑线的捂住了眼睛。
“的确,现在冷静下来想想,我有些太强人所难了,”别羽叹口气,“但是我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如果棋清姐真的贸然行动的话,我怕事情的后果会比较严重。”
“棋清?”季泽一愣,伸手挠了挠下巴,“没想到这牵涉还挺广啊?”
“原本就是关于她的事情。”别羽蔫蔫的说道,“事情是这样啦……”
……
“哦哦,也就是说,她为了让一对母子相见,打算去一个管理局不允许进入的未知领域,把一个完全底细不明的家伙从一个有进无出的地方带出来。”季泽总结道,“这种行为发生在她身上多少有点,呃,出乎意料啊。”
“唔,虽然了解不多,但是我猜和棋清姐自己的出身有关吧……”别羽小声说,“大概是出于某种共鸣。”
季泽和贝利尔一起茫然看天。
“而且,还有一个坏消息……”别羽哭丧着脸举起了自己的手机,“我已经联系不到棋清姐了。所以我才会这么着急,如果她真的一个人就去了,先不说管理局对此不允许,她要怎么从星甸原出来都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