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哲的计划落空了,他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报应,他这种人,怎么会思索到报应。
开着车在城市里漫无边际的走,这几年,一切得到的都太轻易了。小叔的房子,小叔的车,小叔的存款,虽然已被挥霍殆尽。那些失去的,就像车窗外的风,经过的太快,一瞬间,他觉得似乎要放空自己:要离开的遍体鳞伤的吴暇,还未学到家的手艺,那些天天呼儿嗨呦的哥们……就像现在,他想尝试的一些东西,纷纷不得要领。
郊区新修的公路没有一个行人,更别提一辆车。他突然想起了那个女孩,电话拨过去,提示占线,不知是挂掉还是故意。
迷迷糊糊中,他睡着了,朦胧中他看到了活蹦乱跳的吴暇,他伸手触摸,吴暇躲开了:“你知道吗?反家暴法颁布了。你知道吗?语言暴力也是犯法的。你知道吗?冷暴力也是的……”
阿哲捂住头,大喊道:“你别说了!我改!我改还不行么?我改掉邋遢,我改掉……求求你,别说了……求求你,醒过来……”阿哲哭到惊醒。
定了定神,明白是梦境,调转车头,决定回家看看。
短发女子坐到了副驾驶上对女人说道:“妈,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