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两位大人物这样盯着,候飞周身不自在,想了想后便道:“二位首长别激动,我只想知道你们为什么会选我,进特殊部门真的那么容易吗?”
虽然拿了见义勇为好市民奖,除了突然能打以外,候飞也想不出他有什么有利条件,居然被这种特殊且秘密部门看中,其中定有隐情。
“嗯,问得好,这个问题只要你进了隐龙,我便会一一为你解答,走吧!别在这里墨迹,跟我回部队去。”廖远山抢先回答,然后站起身来便走向候飞。
“停,停...老廖,说你是强盗你还真喘上了,这不明摆着抢人嘛?刚是谁说自由来着,说话与行动不一致,一看就知道不是好同志,候飞你不能跟着他,肯定会学坏。”边虎同样站了起来,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拉着廖远山又开始讲理了。
“我一看就知道他本来就很坏,哪用得着我教,而且我也看出来了,他崇尚自由,不习惯于约束,在你那呆着只会焖葫芦,这又何苦呢?”廖远山不急不缓地道:“候飞小子,我知道你早有定夺了,你不是要自由吗?来隐龙就对了,只要你达到我的要求,除了出任务外,你就自由了,怎么样?”
“此话当真?我就是不喜欢被约束。”候飞也作了表态,性格使然,注定他是不安生的主。
“不假。”
“好,那我去隐龙。”候飞爽快地答应了,反正决定入伍了,当然是选个更适合自己的好。
“这,唉...你可别后悔才好。”见候飞已做出决定,边虎只能叹气。
“额,什么后悔?”听到边虎的话,候飞不禁疑惑。
“哈哈...好,我就说候飞对我胃口,老边你再叹气也没用,走走走,咱们即刻回部队去,别理那老边,他就会瞎扯。”说着,廖远山迫不及待地拉着候飞就想离去。
“哦,等等,廖政委,我这还要回去跟我二叔告别呢!”候飞就要入伍了,也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回来,不能说走就走没个交待,必须跟候光明知会一声,怎么说候光明也是他长辈。
“嗯,也对,你还有个二叔,给你一天时间快去快回,明天上午我在这等你。对了,不能说有关今天的事,你就说...就说去参军吧!”想了想,廖远山挥手示意候飞赶快回去作好交待。
看着候飞走远的身影,廖远山冲着边虎挑了挑眉,得意地扭起腰来,还喝上名曲:“噔哩咯噔,哩咯哩咯噔...呀哟。”
突如其来的骚,闪了他的老腰。
“哎,怎么样了?”边虎一步冲上前去,连忙扶着差点跌倒的廖远山,没好气地道:“看你嘚瑟,闪到腰了吧!都这么久过去了,还没好吗?”
“没事没事,只是不小心而已。”
“看你还强撑,快坐下。”边虎扶着廖远山,慢慢坐好,继续道:“看来那次的伤给你烙下的病根可不小,没去找罗家看看?”
似乎回忆起什么,廖远山虚望着空空的会议,良久后才叹气道:“唉,伤到了根本,没办法了。如今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也是时候找个接班了,我看那小子就不错。”
“我看是你有私心吧,但是...你可要想好了,尽量就不要让他去冒大危险吧,毕竟...”似乎想到什么,边虎神色凝重了起来。
廖远山挥了挥手,打断边虎的话道:“不经血与火的磨砺,难成大器,男子汉就当如此。不过,也要感谢老边你啊!最后还是放手给我了。”
“唉,都是为国出力,到哪都一样,希望他能青出于蓝吧!”
要是候飞还在此,肯定会大跌眼镜,刚才还吵得不可开交的二人,居然能心平气和地在一起好好谈话,到底演得哪一出。
...
再说候飞,走出大厅后,便被杨开明给叫住了,只见他领了个戴着一副高度眼镜的年约七十的老人走了过来。
“郭教授,这位就是小功臣候飞。”来到跟前,杨开明指了指候飞介绍道,随后看向候飞:“候飞同志,这位是郭庆林郭教授,京城大学考古系院长,是专程前来感谢你的。”
“候飞,这次真的是多亏了你,抢回那古卷,否则那可是大损失,你为我们考古界做了一件大事啊!没想到你年纪这么小,有如此能耐真是了不得。”介绍过后,郭教授大大地夸奖起来。
“额,郭教授过奖了,我只是尽一个公民应尽的义务而已,不知道那古卷是什么东西,真得有那么大价值吗?”当时因为异能无法使用,看不透那古卷是什么来历,如今刚好问问,候飞心里也疑惑,为了一张羊皮居然大动干戈,里面肯定有文章。
见二人聊开了,杨开明引着他们俩到一旁的候椅坐上,然后便离开了,因为里面还有两位大神要他去招乎呢!更何况那什么考古的,对他来说不如买个古懂欣赏可能会更好。
“我大老远从京城来这里,就是为了一座清墓考古,那古卷是在里面出土的一样文物,对考古的研究极有价值。”郭教授人比较亲和,一说到专业知识特别有精神。
“哦,我看那羊皮古卷应该极为古老,我对古字也有点研究,应该不是清朝时期的东西吧!怎么会是清墓中出土呢?”候飞提出质疑。
“哦?没错,经过我们检测,那应该是秦朝时期的东西。”
因为候飞自小受父母的影响,对考古知识特别有兴趣,自己有空时也会作些研究,难得遇见一位考古太斗人物,也就抓紧时间请教起来。
作为老学究,经验丰富的郭庆林,见小辈虚心好问,也同样不吝赐教,总能佩佩而谈,两人相谈甚欢。
...
良久。
“看来候飞你的知识也不少,你是哪所高校的,学的哪个专业?”郭庆林露出欣赏之意,不由对候飞起了兴趣。
“额,因为我爸妈是做考古的,自小在他们的渲染下,我也就对考古有点了解。我,我高中刚毕业,刚考上广南大学考古系,只是因为没钱读书所以便早早打消念头,出来找工作了。”候飞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生活所逼没办法。
“怎么会这样,多好的专业,而且你的基础知识也很扎实,考上了怎么不让你去读,即使没钱也不是理由啊!你父母在哪,我帮你去说道说道去,可不能浪费求学的机会。”一说到学习研究上,郭庆林特别激动。
“我父母在我十岁时出去考古研究失踪了,不能怪他们,我现在长大了,也应该自力更生了。”想起多年未见生死未卜的父母,候飞不禁黯然神伤。
要不是父母不在身边,他也不至于寄人篱下受人白眼了,或许还能过上些休闲快乐的生活呢。
“哦,对不住对不住,提起你的伤心事,是我太莽撞了,候飞你别往心里去。”郭庆林有点不好意思,忙安慰候飞。
对于学术研究或许他在行,但是对于如何安慰人,那就只能一般般了。
“嗯?你姓候,你爸叫候光庭?”忽然郭庆林似想起什么,目光直直地盯着候飞看。
“啊?郭教授你怎么知道?”没想到郭庆林居然认识他父亲,那会不会知道他们的下落呢,候飞立马紧张起来,多年未见,不知道父母是否安好。
“你母亲叫范蓠?”
“嗯,是的。”
“唉,真是太巧了,太巧了。”郭庆林突然感叹起来。
“额...”候飞正等着答案时,没想到郭庆林居然低头沉默了起来,似乎在回忆过往。
良久,郭庆林才慢慢抬头,看向候飞道:“你父母都是我的学生,是我最得意门生,他们是国家考古队的人,八年前,听说他们到台湾考古,之后便音信全无,我也一直在打探他们的消息,可惜一直无果。”
略为停顿,郭庆林继续道:“你放心吧,我相信吉人自有天相,或许他们是一时分不开身。你也知道,做我们考古这行,对一些有价值的东西,可能会研究上十年甚至二十年。”
见候飞低头不语,郭庆林摇了摇头,拍了拍候飞的肩膀道:“你应该以你父母为荣,如今当以学业为重,不能放弃,我作为你的师公怎么说也要拉你一把,走,先到我的落脚处坐坐,随后我带你去见见广南大学的校长,我孙女也是刚到那里任教,也好让你们认识认识。”
候飞本想从郭庆林口中得知自己父母的消息,没想到这老人居然是他的师公,可惜也不知道父母的下落,心里总有些失落感。
见师公大人如此热情,想起自己已有打算,连忙说道:“不了,郭教授,我明天就要去部队服役,已经答应了廖政委,可不能反悔。既然已经作出决定,只好浪费郭教授的一番美意。”
“哦?去部队服役?这不是征兵时间啊,怎么说走就走?”听完候飞的话,郭庆林不禁感到奇怪。
“额,可能是特事特办,这不,我帮你们抢回古卷,便被部队看中了。”候飞连忙解释。
“嗯?抢回古卷是有功,廖政委?廖政委...”想着想着,忽然郭庆林浑浊的眼光一亮,一拍手道:“好,光庭和阿蓠的孩子有出息啊!既然是这样,那我也不勉强,要是服完兵役便回来找我,清墓才刚开始挖掘,我会在这狭州呆很长一段时间,知道吗?”
“嗯,好,那郭教授我就先走了,有机会我们再见。”说了这么久,候飞觉得这位师公人还是挺好的,起码给他的感觉平和、慈祥,他也想在他的门下多学点知识。
或许是上天注定,要是早点遇上就好了,可惜已经做出决定,路不同,只能寄托于以后有时间替父母多孝敬孝敬这位老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