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姚老大说完,等新兵们列队站好之后,程志把一杆杆矛,分给了大家。
士兵们看见这长矛,吃了一惊,而后各个都是赞叹不已:
“这……这矛真的好凶啊!怪不得程志你让我们练习列队呢,拿着这么一杆长矛,不管对面是什么,我都有信心戳一个窟窿!”
“程志小兄弟你是怎么想到的——要是早点想到这个,我哥哥,或许就不会死在战场上了。”
“又岂止是你哥哥?你想想,那些草原上的牧民,看了这个,哪还有跟我们打的心思呢?要是咱们早点想出这种武器,整个北方,说不定就成了咱们的耕地了吧。”
“听说北边不长粮食,咱们就算打过去了,也不可能让那不毛之地长出庄稼吧。”
“还不是他们懒?若是勤快些,哪里不能长粮食?”
“说得在理啊。”
……
士兵的讨论很是热切,而在士兵们聊的话题距离这长矛越来越远的时候,程志微微笑了笑,制止了他们的讨论:
“你们真觉得,这长矛,所向无敌吗?”
士兵们有些好奇:“难道不是吗?,这长矛,几乎一定是,一戳一个血窟窿,敌人再厉害,能变出铜墙铁壁不成?”
“他们不会逃吗?”
程志一句话,点醒了士兵那看到长矛之后膨胀了的内心:“他们是骑马的,你们是持矛的,马再慢,也比人跑得快吧。”
“马……”“人……”士兵们,皱着眉头,对着这两个词语,进行着比较。
“听了这个消息想骂人是吗?”程志笑了笑:“其实,这种思路,前人都想过的,而前人觉得,我们持矛,是永远追不上敌人的,就放弃了这个想法——可是,我问你们,我们是不是,追不上,就不去想这兵器的强大了呢?”
士兵摇头,一边沮丧,一边叹息:
“然而,我们真的很想拿这种武器,去欺负那些欺负我们的人啊!”
“这种国之重器,为什么偏偏这么不好用啊!”
“你说,那些欺负我们的混蛋为什么就不能不乖乖站在我们面前让我们杀啊!”
……
程志听了那些言论,笑了笑,给了回应:
“为什么不能?”
士兵愣了:“不能什么?”
“为什么不能让他们站在我们的面前让我们杀呢?”
说出这话的程志,眼睛中放射着光芒:“他们不来,你们把他们骗进来,不就好了?”
“可是骗人是不对的。”有士兵摇头:“我们打仗是堂堂正正之师,不能骗人的。”
“那就换种说法好了——”程志摇头:“不是骗人,只是包围他们。”
“怎么包围啊?”士兵摇头:“我们都跑不过他们,怎么可能把他们包围呢?”
“很简单——”
程志笑了笑:“打仗开始时候,中军后退,左右两军向前——他们看我们中军往后撤,只要敢往前冲,就一定会被我们围住。被围住之后,咱们的长矛就派上用场了。”
“这方法……”士兵有些疑惑:“真的管用吗?”
“如果队列练习得整齐些,这方法是管用的——若是队列不整齐,长矛阵摆得歪歪扭扭,或许用处就不大了。”程志想了想,给出了一个结论:“所以,归根结底,方法是否管用,只取决于你们是否整齐——或者说,前进时候是否整齐。”
“前进的时候?”士兵有些疑惑。
“是啊,前进的时候——后退的时候,并不需要太整齐,太整齐了吓到人家,反而不好。”程志笑了笑:“无论如何,我们先试试吧——列队!”
随着程志的口令,新兵们兴高采烈地站好了队。
而程志,也布置了下一个动作:
“当敌方攻过来的时候,你们都要后撤,就比如我是敌人,我来了——”
“撤!撤!撤!”中军的士兵喊着命令,向后撤去。
然而,撤得不整齐,磕磕绊绊,甚至,有摔倒的。
“停!”程志立刻叫停了士兵们的动作。
“不行呢。”有士兵见自己这次演习没有成功,有些沮丧。
“没事的,失败是成功之母,我们继续。”面对这一次的失败,程志并没有责怪什么,而是继续鼓励士兵前进。
“程志先生,我问你,是不是,咱们这样还是有些太吓人了?”有士兵忽然说:“这长矛实在太锋芒毕露了。”
程志点点头:“你说得很对。”
说完,程志又闭上眼睛想了想,最后拿定了主意:
“大家注意了,拿着长矛对着敌人太锋芒毕露了,我们加一个动作,开始时候后排拿矛,在准备前进的时候把矛送到前方士兵手里——递长矛的时候,大家统一向左侧身,让出长矛向前的空间,一定不要误伤了友军。”
一番训练之后,士兵又发现了问题:
“听说草原上人射箭很厉害的,咱们是不是需要拿盾往前冲呢?”
程志依然点点头:“你说得很好。”
而后,程志想了想,问大家:
“我有一个想法,第一排的士兵们,你们是否需要试试持盾前行呢?草原上的人,射术很不错的,万一我们没戳到敌人,反而被他们的弓箭伤到了,那就太糟糕了。”
……
就这样,程志一边吸取着士兵们总结的经验和不足,一边更改着进攻的阵型,一边跟士兵一道演练着。很快,就到了崇虎带领打猎的军队满载而归的日子了。
“我有一个好消息需要宣布——”面对士兵,程志笑了笑:“我们的阵型基本已经成功了,谁知道,崇侯什么时候回来?”
姚老大回应道:“按常理,下午就回来了。”
“姚老大,这个任务交给你了,你来劝崇侯看看我们的训练成果,能劝到吗?”程志问完,又加了一句:“我的意思是,能骗崇侯的军队,跟我们打一场模拟战吗?”
“能!保证完成任务!”姚老大满脸笑意。
“士兵们,如果崇侯决定来一场对抗性的训练,你们怕不怕?”程志问。
“怕啊!”士兵们开着玩笑:“我们会害怕得,拼命往后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