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夫人望着爱女轻轻一跃,便上了鹏背,鹏翥瞬间便消失在碧蓝的穹苍之中,看到爱女他们的轻功如此了得,祝夫人心里自感欣慰。
却说大儿媳如艳被祝夫人训斥了一顿之后,心想:“那个女人的声音的确很像九妹,难道是我听错了吗?”祝夫人见如艳仍在沉思,似乎还在怀疑,于是正色道:“如艳,你不要再胡言乱语,再提九妹之事惹我伤心,小心我剪了你的舌头。你想听九妹的声音就跑到梁冢坟头上去听吧!在那里听得真闻得切。”如艳一听到此话,便畏惧地后退两步,半晌也不敢说话,待祝夫人她们离去之后,如艳才扫兴而归。
祝大郎见妻子被勾魂似的回到寝室,便问道:“如艳!你这是怎么啦?是谁惹你不高兴的?说来听听,为夫替你出口气。”如艳听了嘟着嘴道:“在祝家庄除了娘,谁还敢惹我,我不剥了他的皮才怪呢?”祝大郎听之反问道:“那你为何这么不小心惹娘生气了呢?”如艳被夫君不分青红皂白的这么一问,委屈的泪水夺眶而出,祝大郎见妻子如此委屈,便兜来了一杯热茶给她,随后祝大郎安慰道:“你先喝口热茶,再慢慢道来是如何受委屈的。”
如艳呷了一口茶后说道:“刚才我见蝴蝶侠乘鹏远去之后,就对娘说了这么一句:‘娘!我好像听到九妹的声音。’结果给娘臭骂了一顿,娘说:‘如艳!你想听九妹的声音就跑到梁冢坟头上去听吧!在那里听得真闻得切。’你说这话听起来多可怕呀!那不就是暗示我去死吗?”说着又委屈地抽泣着,在祝大郎的再三安慰下,如艳才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只见如艳说道:“我不就是没给你们祝家传宗接代吗?可我也不想的呀!谁让我这肚子这么不争气,娘就因此看我不顺眼。”祝大郎听之说道:“不能生育这事,娘已经怨了十年八年了,依我看这次不可能为这事对你这么凶的。现在为夫问你,九妹已经走了三年有余了,你还提她干嘛?那不就明摆着你在揭娘的伤疤,她不骂你才怪呢!”如艳闻言不服气地应道:“本来就像九妹的声音嘛!我又没有撒谎,更无意去揭娘的伤疤,我现在每天巴结她还来不及呢!你说是吗?”
祝大郎闻之自觉有理,考虑了片刻之后问道:“你真的觉得像九妹的声音吗?”如艳见问回道:“我骗你干嘛!骗了你对我有什么好处?”祝大郎听之微微地点点头,然后喃喃自语道:“这就怪了,难道九妹真的还活着?”但转而一想:“这不可能,那明明是银心、四九和马文才他们亲眼目睹九妹殉情投坟的,哪有死而复生之理。”如此一想,祝大郎便对如艳道:“这世间同貌、同声之人是有的,那也不足为奇,咱们莫要胡思乱想了。再说,如果九妹真的还活着,娘没有理由瞒着咱们吧!……”说到此祝大郎的脑子突然“嗡”的一声作响,便冒出一个可怕的缘由来:“欺君之罪、满门抄斩。”如此一想,祝大郎浑身便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然而祝大郎夫妇万万没想到,这夫妻间的对话差点引起一场血光之灾,灭族之祸。
缘由是如艳的贴身丫鬟小红打盘水要服侍主人洗脸,当她走到寝室门前时,就听到如艳的哭泣声,便不敢进门,于是止步静听。细听之下方得知他们的谈话内容,起初小红很是郁闷,心想:“九姑娘不是死了好几年了吗?难道真的还活着?!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小红等了一会儿见室内无动静,估计祝大郎夫妇已睡下了,于是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小红刚坐下,突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小红听之柔声地问道:“谁呀?”话音刚落,只听外面那人应道:“小红,快点开门,我是表哥!”小红听出是表哥小明的声音,顿时一阵欢喜,火速地把门打开,待表哥进门后方才把门扣上。
此时这对青梅竹马、久别重逢的情人,心情显得格外激动。只见小红问道:“表哥,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小明没有立即回答小红,而是道:“表妹,时间紧迫,咱们长话短说,好吗?”小红听之顺从地点点头。此时小明道:“我是从小姨那里得知你在这里的,现在我是内阁密探,也就是皇上的眼线,将各地调查的实况向皇上汇报。”小红听之惊喜道:“表哥!这么说来你当大官了。”小明道:“官虽然不大,但许多贪官还是很畏惧我们的。”
接着小明又道:“我跟小姨说了,小姨也首肯了,过些光景我就将你赎出来,到时我们就完婚,你看行吗?”小红听了羞得满脸通红,但还是点了点头。过了片刻只见小红问道:“表哥,你刚才说你的任务是将各地所调查的实况向皇上汇报,是吗?”小明应道:“是的!”应完之后他发现小红有难言之隐,于是便问道:“表妹,你有什么事要告诉表哥的吗?”
小红犹豫了片刻之后方才小声地说道:“我听祝大郎夫妇在议论,说祝英台没有死,不知是真是假。”小明听了非常惊讶,便附耳对小红说道:“这可是欺君之罪呀!要株连九族的。你千万莫要对别人提起,知道吗?”小红听之畏惧地点点头。小明见时辰不早了,便告别小红,施展上乘轻功,瞬间便不见了踪影。
话说小明告别表妹之后,火速返往建康向内阁总管谢石汇报,正巧宰相谢安也在此,谢安他们听毕极为震惊,过了片刻谢安才对小明说道:“此事是道听途说,你莫要再向其他人提起,此事待查明之后,如情况属实,我们再向皇上禀告不迟,不然走漏了风声,人头不保,你听明白了吗?”小明听之应了声“是”字之后便退了出去,不在话下。
谢安见小明离去之后,便对五弟谢石道:“将此事立刻通知蝴蝶谷齐肩王他们商议对策,拖延向皇上禀告。于是他们唤侄子谢玄飞鸽传书向蝴梦仙告明原委。蝴梦仙见书非常诧异,于是将书递给梁山伯,然后问道:“山伯,你们是怎么走漏风声的?如果此事不是被谢家卡住,让皇上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呀!”
梁山伯夫妇阅之大惊失色,半晌说不出话来。赤眉道子见祝英台如此惊慌,怕影响胎儿,于是便安慰道:“爷爷相信你们行事是非常谨慎的,按目前的情况看,内阁密探也是道听途说,并没有掌握证据,怕就怕皇上好奇心作怪,命人前来掘坟。如果那样的话,就会被发现坟茔的秘密。当务之急!唯有我与焕儿走一趟建康了,是时候让皇上知道一切真相了!”
过了片刻赤眉道子又补充道:“这真相,当然也包括我们这支神秘的‘护**’的存在。”梁山伯闻言道:“此去是福是祸,圣意难测,希望爷爷、义父小心为妙。”赤眉道子道:“孙儿你就放心吧!我们有王牌在手,圣上不依也不行啊!”梁山伯夫妇听了诧异地看着赤眉道子,然后异口同声道:“王牌在手?!”赤眉道子见他们如此惊讶,也没有立刻解释,而是对蝶恋花道:“花儿!你去将那两件先皇圣物请来,让山伯他们开开眼界!”蝶恋花听之应声而去。
不一会儿,只见蝶恋花将那两件先皇圣物交与赤眉道子。赤眉道子睹物思人,随之感叹道:“义弟啊!弹指一挥间,甲子轮年已过!为兄为你所创建的东晋千秋基业鞠躬尽瘁,而今啊!愚兄已近百岁之人。现在别无他求,只愿我们之义孙梁山伯坟冢的秘密不被外人所发现,让这一轶事随着光阴的流逝而被世人所遗忘。”
说完将那两件圣物展现在祝英台他们面前,一件圣物是把圣剑,名曰:“屠龙剑”,因为剑把铸有栩栩如生的龙首,并刻有元帝的亲笔字“屠龙剑”三个字。祝英台见之欲要拔剑观锋,但却被赤眉道子所阻止。只见赤眉道子道:“英台!万万不可拔剑。此剑六十年来爷爷才拔过两次,但巧合的是,每次拔剑都给朝廷带来不祥之兆。第一次拔剑没过多久,便有‘桓温废帝’。而第二次拔剑没过数日,正值苻坚犯境,从此以后爷爷再也没有拔过此剑。说来也巧,这样社稷也相对安稳了。”祝英台听之忐忑不安地揉着双手,庆幸自己的行为被爷爷所阻止,不然不知会惹出什么乱子来。
接着赤眉道子指着另一件圣物道:“此是元帝的密旨,至今还未公开过,此次去建康由焕儿宣读。依我看皇上不依也不行呀!所以说,此次事件有惊无险,你们就放心吧!不过,通过此次事件,你们今后的行踪要更加小心为妙!”梁山伯夫妇听毕点首称是。
此时银心过来请众人用膳,老顽童听之便问了一句:“银心,今晚有没有‘荷蕊鸡’?”银心听了恭敬地应道:“有!”祝英台闻言笑道:“师太叔公,您天天吃‘荷蕊鸡’难道不腻吗?”老顽童道:“哪有天天吃,就算有也百吃不厌啊!因为鸡内的美味变化无穷,比如此顿山味、下顿海味、还有麻辣味,这样变化着吃哪有吃腻的理……”老顽童还未把话说完,突然又道:“喔!对了,我现在就去看看此顿是什么味。”说完自己跑去看个究竟,惹得众人抿嘴而笑。
且说到了次日清晨,宰相谢安便进宫面圣。皇上司马曜命人请谢安到怡心阁觐见。只见谢安跪安后奏道:“禀告皇上,臣昨夜梦见元帝了!”司马曜听之好奇地问道:“那元帝有何诏旨?”谢安道:“元帝梦里托臣转告皇上,请皇上到太宗神殿跪迎‘圣剑’!”
司马曜听之龙颜立刻不安起来。司马曜深知所谓“圣剑”,就是指当年元帝爷爷即位时,赠予其义兄齐肩王的“屠龙剑”。此剑神威无比,见剑如见先帝!百官跪迎,它可上斩昏君下斩奸臣,此剑至今还未公诸于世,历代君主都畏惧于它,那是东晋诸君既想见,但又怕见的圣物,故此它带有许多神秘色彩。
此时司马曜心想:“此剑此时出现难道是要问罪于朕不成?”如此一想司马曜便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而后司马曜对谢安说道:“朕去换件新龙袍,以示朕对圣剑之尊重,请谢爱卿在此稍等片刻!”说毕,司马曜进寝宫换新龙袍去了。
不一会儿只见司马曜穿着一件崭新的龙袍,在谢安的陪同下来到了太宗神殿。就在此时晴空响起了悦耳的鹏唳声,只见一只大鹏在太宗神殿的上空旋转了一圈之后安然落地。谢安见之故作一惊,然后对司马曜道:“果真是太皇爷他们来了!”司马曜一眼望去只见一位风仙道骨,双目炯炯,双手托着圣剑,威风凛凛的老者来到自己面前说道:“请皇上到太宗神殿跪迎‘圣剑’!”司马曜听之不敢怠慢,速速来到诸先皇神位面前跪下,谢安及诸官则在殿外跪迎。
赤眉道子来到东晋历代君主神位面前行了大礼之后,蝴梦仙开始宣读密旨,只见蝴梦仙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命义兄诸葛道子为齐肩王,辅助吾儿宁国王司马焕秘密组建护**,永保吾朝千秋基业。为此,朕特赠此‘屠龙剑’予齐肩王,见此剑如见朕!它可上斩昏君、下斩奸臣。钦此!”司马曜听之呼道:“先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呼后方才平身。
呼毕,司马曜道:“太皇爷!恕朕无知,如今才得知有护**的存在。朕诚请太皇爷将护**始未详细介绍,如何?”赤眉道子道:“先皇有交代过,此神密的护**在一般情况下,莫要让在位的君主得知,以免其高枕无忧而疏政!”停顿了片刻赤眉道子又道:“禀告皇上,事情是这样的……”于是,赤眉道子将如何救元帝而结拜生死之交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司马曜听毕深为感动!而后司马曜又问道:“那护**近况如何?”赤眉道子闻言奏道:“现今护**势力遍及全国,有数十个分会,人马约八万。个个是精兵悍将、各怀绝技,我护**不单是军人、更是商人和农夫,自我丰衣足食,救死扶伤,深受百姓爱戴,在无数次社稷危机中起到拨乱反正的作用!”
说到此,只见赤眉道子问道:“皇上!你知道大司马桓温是怎么死的吗?”司马曜应道:“据朕所知,桓温是得病而亡。”赤眉道子闻言又问道:“那为何在其欲要篡位的非常时期突然得病而亡呢?”司马曜听之无言以对,过了片刻之后只见司马曜突然问道:“难道此事与太皇爷有关?”赤眉道子闻言回道:“没错,是本王所为。”司马曜听之非常惊诧。赤眉道子见状说道:“我既然答应义弟,就会义无反顾地将动摇社稷,企图篡夺皇位之人铲除。”司马曜被齐肩王的深明大义所感动,然后伸出大拇指夸道:“太皇爷英明,明察秋毫,桓温这厮专权跋扈,不将朕放在眼里,真是死有余辜。”
赤眉道子接着道:“自从咸安元年,桓温废帝司马奕为东海王,就有代晋之谋。在此之前,桓温已迫使朝廷给他加殊礼。位在诸侯王之上,其目的很明显,就是想趁着北伐胜利之余威,施号百官,为篡夺皇位做准备。但他运气不佳,在与前燕较量时,碰到强敌慕容垂。众所周知,慕容垂的指挥才能不亚于桓温,故桓温被慕容垂所败,吃此败战之后,桓温威望大减,方寸大乱,便想用废立之办法重新树立权威。于是废帝司马奕为东海王,另立你父皇为简文帝,这样他就拿到了类似霍光那样的辅政大权,下一步就要篡权。就在这危机关头,微臣不动声色地做了手脚,让世人都以为桓温是得病而亡的。”
司马曜闻言想弄清楚弄死桓温的方法,于是便问道:“太皇爷!您是如何将桓温弄死的?”赤眉道子见问回道:“起初微臣在他茶里放了强泻药,让他泻一段光景,等泻得筋疲力尽之后,微臣就让他神不知鬼不觉地服下‘还魂丹’,待御医宣布桓温死亡后才将其闷死。”司马曜听毕问道:“何为‘还魂丹’。”于是赤眉道子将此“还魂丹”的功效说了一遍,司马曜听之大加称赞,连称:“妙哉!妙哉!”
接着司马曜又道:“如今朕得知有太皇爷及皇伯暗中坐镇,倍感欣慰,实乃吾东晋之幸,万民之福也!”赤眉道子听之道:“我们无法在皇上身边时刻保护皇上安危,臣望皇上以史为鉴,励精图治!让东晋之江山千秋万载、永保太平。”司马曜道:“太皇爷的教诲,朕会铭记于心,朕会以史为鉴,励精图治!”过了片刻司马曜又道:“太皇爷!能否让朕欣赏一下‘圣剑’?”赤眉道子道:“当然可以!不过此剑灵气太盛,望皇上莫要拔剑观锋,不然事关社稷安危!”
于是赤眉道子将首次拔看此剑不久便有“桓温废帝”。而后再拔剑没过数日就有苻坚举兵犯境之事简述了一遍。司马曜听之谨慎地接过圣剑,草草地观赏之后立刻归还赤眉道子。
赤眉道子接过圣剑之后说道:“那次拔剑观赏是在数年前,正值桓温于公元三七一年十一月废司马奕为东海王,立你父皇为继任后,一切听命于桓温,形同傀儡。在你父皇病危之时,就宣布封你为太子,并在一天一夜内连发了四道诏书,请大司马桓温入京辅政,如果太子不值辅助,可以取而代之,自行称帝!郎中王坦之接过这诏书,极力劝谏,并当着你父皇的面将诏书撕成碎片。而你父皇则安然地说道:‘天下本是取来之物,卿何必如此着急呢!’王坦之听之反驳道:‘天下宜元帝之天下,陛下怎能将祖业私自授予他人!’你父皇当时沉吟良久无话可说,命王坦之重新起草遗诏:改成‘国家大事都要禀告大司马,太子要像刘禅对诸葛亮一样敬重桓温!’”说到此赤眉道子长叹道:“你父皇多糊涂啊!堂堂一国之君竟屈服于奸臣之下,真是愧对祖先,愧对元帝啊!”
过了一会儿赤眉道子又道:“怪不得当时圣剑发出万道寒光,也许是元帝在天之灵的感应,我当时倍感情况不妙,便召集人马,带着密旨与‘屠龙剑’上京,准备上罚昏君下斩奸臣。可是到了次日,就传来你父皇已崩的噩耗!当时我护**已兵临城下,并暗中潜入京城之内,如果发生政变,桓温敢改朝换代。我等就对其讨伐,让他死无葬身之地。但后来得知桓温不敢造次,立你为帝!这样才避免了一场血光之灾。”
司马曜听到此做了个惊天之举,在赤眉道子面前跪了下来,唬得齐肩王赤眉道子和宁国王司马焕措手不及。只见赤眉道子惊慌道:“皇上!你这是干嘛呀?这样会折了微臣之寿啊!”说着也跟着跪下,跪了片刻才将司马曜扶起。
待平身后,只见司马曜说道:“太皇爷!东晋之千秋基业就全靠你们了!”司马焕闻言道:“皇上!你可别忘了,微臣是你的亲伯伯啊!父皇之江山也是我们的祖业,保护它是我们的职责所在,也是微臣之使命!这数十年来臣不敢松懈,唯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啊!”司马曜听之才转悲为喜。
过了片刻司马焕说道:“禀告皇上!臣还有一事请示皇上!”司马曜闻言道:“皇伯!今后咱们三人在场,不施君臣之礼,坦诚相待,有什么话都可以直说!”司马焕闻言道:“梁山伯与祝英台并没有死,还活着。”司马曜听之惊讶道:“这是真的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于是司马焕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司马曜听之又惊又喜。只见司马曜喜悦道:“如此说来,梁山伯是朕的义兄了,朕一定会给他封官拜爵的。”齐肩王赤眉道子听之说道:“皇上,此事万万不可,自从梁山伯‘死后’,皇上已赐封他为‘忠义王’,此事人人皆知,现今又说他还活着,并给他封官拜爵,那岂不是给那帮奸臣抓住君无戏言的把柄。依臣看,山伯此生与爵位无缘了,好在他们现在已练就了蝴蝶剑法,就让他们从此隐姓埋名,行走江湖,做个救死扶伤之侠士吧!”
司马曜听之自觉言之有理,就准了齐肩王赤眉道子的奏,让梁山伯夫妇从此隐姓埋名,浪迹江湖,做救死扶伤之侠士。齐肩王见皇上首肯,于是道:“皇上,此密旨及护**还有梁山伯他们未死之事,千万莫要让其他人知道,更不能载入史记,就让它们成为轶事吧!”司马曜闻言道:“好!朕就依太皇爷所言,让他们成为轶事吧!”
司马曜仨人谈得非常投机,相见恨晚。只见司马曜道:“太皇爷、皇伯,请随朕去用膳,咱们边饮边叙,如何?”赤眉道子与蝴梦仙闻言同声应道:“臣遵旨!”于是他们准备用膳去了。
君臣仨人刚跨出太宗神殿,但见殿外一主一从匆匆而来,且来势汹汹。不知来者何人?有何要事?要知端的,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