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在赵雄破烂不堪的祖屋里,算命先生及黑衣人擒获了十余年前奸辱赵雄母亲的数名嫌疑犯。那算命先生并非别人,他就是绰号叫“小诸葛”的钦差大臣谢玄,而数名黑衣人则是大内高手凌峰等人。为何这几名疑犯自投罗网呢?原来谢玄命刘坚乔装打扮成驼背老翁,在大街小巷散布消息称:“十余年前郊外池塘边强奸案受害人的儿子,现今找到了新的目击者,目睹了案发现场经过,现在要指证当年的疑犯云云。”这消息一传到当年数名案犯的耳里,他们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立刻坐立不安,他们经过秘密协商,决定杀人灭口,于是才上演了“杀人未遂,反遭擒获”这一幕。
话说那三个要犯跪地求饶,其中一个道:“我叫林彬,是马德望的手下。其实这一切都是马泰唆使的,马泰当时对我们说:‘兄弟们!你们知道吗?色有千姿,但‘**’难求,女人这玩意,要么是处女,她能使男人吸取其元气,延年益寿。要么是艳美的‘**’,她能使普天之下的男人见之有一种情不自禁的冲动感。我现在发现了一个无比艳丽的‘**’,你们想不想尝试、尝试,我敢保证你们尝试过后,将终身难忘、做鬼亦风流!’被马泰如此一扇动,当年我们几个血气方刚,且尚未娶妻,听了马泰一番话,心里就痒痒的,再加上我们早就听闻马泰尝试过不少猎物,也没出过事,于是我们就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就干了这么一回。后来听说赵夫人无脸见夫君,就投塘自尽了,我们得知后很害怕,也很后悔……”
谢玄听到此怒道:“后悔?!你们这是叫后悔吗?后悔还要跑到这里杀人灭口!如果真的后悔,为何当年不去投案自首?”林彬听之应道:“本来我也不想来的,但他们说:‘一不做,二不休’。不然让家里人知道了就永无宁日了。于是我糊里糊涂就跟着来了。但大人请你相信我,我对赵夫人没做过那事,可以说是强奸未遂。”
谢玄闻言问道:“此话怎讲?”林彬回道:“因为我是最后一个,当我要做那事时,远处传来了男人竭力的呼唤声:‘巧娥!巧娥!你在哪里?你听到了吗?为什么不回答我?’马泰等人闻声火速逃离现场,我见势不妙,还来不及做那事,也只好拔腿就跑。在回家途中,我们与那个呼唤巧娥的男人不期而遇。此男人就是巧娥的丈夫赵腾,因他认识马泰,且他儿子目睹了案发的经过,所以赵腾将我等告上公堂。但由于只有其儿子一位证人,结果证据不足,赵腾成了诬告,被打得死去活来,听说数月之后他便含恨而终了。”
林彬说完之后,谢玄将记录交给他过目问道:“这上面所记录的内容是否句句属实。”林彬应道:“是!句句属实。”说完之后画了押。其余两人也各自讲述了当年的案发经过,随后也画了押。谢玄觉得林彬认罪态度较好,且当年强奸未遂,给予从轻处理,其余两犯被羁押,不在话下。
却说马文才得知娘亲悬梁自尽的真相之后,一怒之下离开马府,数日未归,连亲信马统也不知其下落,急得马德望派人四处寻觅,但始终都不见其踪影。
谢玄得知情况后,略思了片刻,突然问刘坚道:“刘坚,你知道马文才娘亲的坟冢在哪里吗?”刘坚道:“知道!”谢玄道:“那好,请你带路。”刘坚听之莫名其妙地问道:“去那里干嘛?”此话刚了,刘坚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又突然说道:“喔!我知道了,您估计马文才在那里,是吗?”谢玄听之微笑地点点头。
于是他们乔装打扮成老神算和驼背老汉的模样,向马文才母亲的坟冢方向而驰。果然不出所料,马文才在他娘亲的坟旁呆呆地坐着,像朽木似的,一动不动。坟旁有间简陋的草屋,屋内放些杂粮,也许马文才这数日就是在此度过的。当谢玄他们走到马文才跟前时,马文才方才有所反应。刘坚见状道:“你不是雪儿他表哥吗?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说过数天之后带雪儿回故里的吗?”马文才被问,先是一惊,然后苦笑道:“老人家,不瞒您说,我并非雪儿表哥,我是为了了解案情才迫不得已胡诌的,请多多见谅!”
刘坚闻言故作惊讶道:“你不是雪儿表哥,那你是谁?”马文才略思了片刻方才说道:“不瞒你们说,本人是杭州尚书曹郎马文才。”刘坚他们闻言故作惊慌之姿,欲要施礼拜见,马文才见状道:“你们不必多礼!”接着马文才反问道:“你们何故到此?”谢玄见问便道:“马大人,是这样的,本道小歇于西湖河畔,此翁便求助本道,请求本道寻觅雪儿表哥踪迹,本道经推演卜卦认定在西南方向,可他就是不信,非要本道前来不可。你看这不就找着了吗?”
马文才闻言便对刘坚道:“老人家,请您先到草屋里坐会儿,我有些问题请教先生。”马文才支走了刘坚之后,便对谢玄道:“先生您料事如神,请给本官指点迷津。家父应该何去何从?才能赎罪,化解怨恨?”谢玄听罢,故作惊讶之态,只见谢玄道:“你的意思是说马太守有麻烦?”马文才听之暗示谢玄莫高声,免得他人听见。谢玄会意便收了声,接着他弹动五指进行演卦,口中念念有词,不一会儿只见谢玄说道:“马大人!不知本道当不当讲?”马文才道:“有什么事你尽管道来。”谢玄道:“按本道推演,你父亲近期有血光之灾。”
马文才听之惊讶道:“此话怎讲?”谢玄道:“按星象推演,朝廷已派钦差大臣调查此事。”马文才听后又是一惊,然后问道:“那该怎么办?怎样才能化解此灾?”谢玄道:“后天是黄道吉日,本道在白给事府邸做场法事,届时你务必请家父前来诚心悔过,方能避免血光之灾、杀身之祸。”
马文才闻言急忙从怀里取出一百两的银票递给谢玄,随后马文才说道:“请先生笑纳,将法事办得隆重些,我现在立刻回府劝说家父前去,如能躲过此劫,先生就是马家的救命恩人,马文才在此先谢过先生了。”说完鞠了一躬,便火速离去。待马文才远去,刘坚才从草屋里出来,对谢玄抿嘴而笑,不在话下。
且说马文才刚回到马府大门,便有家丁跑来禀告马德望道:“老爷,少爷回来了!”马德望闻言火速从榻上弹起,他对儿子的离家出走,从未有过如此的担心与害怕,且不说此次离家出走没有带上亲信马统,而且身上还带着一万两银票,这些都是前所未有的,这怎不叫马德望废寝忘食、坐立不安!马德望害怕儿子从今以后跟他一刀两断,再也不理他这个害其母亲悬梁自尽的父亲了,现在想想还有些后怕。如果儿子有什么三长两短,从此马家就要断子绝孙了,到时他就无脸见马家的列祖列宗了。
马德望如此想着,便不知不觉地来到大堂。马德望刚坐下不久,但见儿子也随之而至,只见马文才走到父亲跟前“扑通”的一声跪了下来,马德望见状喝退众人,慌忙问道:“文才,你这是干什么?快点起来,有话好好说,只要你好好地活着,无论什么事情爹都会答应你的。”马文才闻言说道:“那好,我问你,你对十三年前白给事一案,使我娘悬梁自尽有后悔过吗?”马德望见问便道:“有!总之一句话,肠子都悔青了!”马文才道:“是吗?依我看你是没把雪儿这块嫩肉吃进嘴里而后悔吧!”马德望听之怒道:“放肆!你怎么能这样跟父亲说话。”
待消些怒气马德望才问道:“文才,你是否在哪里听到什么流言蜚语?”马文才应道:“这是雪儿亲口跟我说的,难道也是流言蜚语吗?”
马德望听后急得直跺脚,然后道:“那一定是雪儿误解了,没错,雪儿她娘饮鸩自尽那天,我对雪儿有过拥抱,并亲了她的脸额,可那只是父爱般的怜惜啊!我跟雪儿她娘间接生活了十三年之久,我早将雪儿视为己出,并跟她娘约定,待雪儿长大后许配给你。可你对祝英台如此痴心着迷,雪儿她娘认为没有希望了,就将雪儿托付给我,做了我的义女,没想到白雪她娘安排好这一切便匆匆地走了……”说到此,只见马德望唉声叹气起来。
过了片刻马德望又道:“我真的意想不到,这十三年犹如夫妻般的生活竟然没能给她希望,我曾经向她求过婚,但她始终不肯……”马德望说到此被马文才呛了一句:“她当然不肯了,强扭的瓜哪会甜,在她的心里你是她的杀夫仇人。”马德望听之无言以对,只好沉默地低下头额。
马文才见状道:“爹,如果你是真心悔过,就给白大人夫妻做场法事,让他们的在天之灵得到少许的安慰,同时也减轻你的负罪感,好吗?”马德望听毕微微地点点头,然后有气无力地说道:“文才,你就看着办吧!只要你好好活着,爹什么都答应你。”说完马德望自己回寝室休息去了。
且说到了做法事那天,众人陆续地抵达白府,马德望父子姗姗来迟,待众人入座之后,主持人宣布法事开始,只见谢玄打扮成道士的模样,右手握法剑、左手摇铃铛,口中念念有词,一会儿只见他符咒驱邪、口喷火龙,忽然间青烟滚滚。就在此时,但见一个白色幽灵飘飘然然、忽上忽下地出没着,但始终无法看清那幽灵的真面目,马德望见之便心生疑惑,心想:“难道此幽灵是白子明的灵魂?”如此一想,马德望顿时浑身起鸡皮疙瘩,非常恐慌。
此时身穿孝服的白雪见幽灵出没,疾步向前,但还未靠近却被大内高手凌峰所阻止,白雪见之急切道:“爹!真的是您吗?”那白色幽灵道:“雪儿!爹冤……冤……冤枉啊!还……还我命来……”说完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就在此时又出现了惊奇的一幕,还未等青烟散尽,但见空中降下一张状告,不偏不倚地落在马德望手中,马德望阅之惊慌失措,因诉状句句如实。看毕,马德望在脑海里“嗡”的一声作响之后,便急忙离开首席,来到坛前跪了下来。只见马德望叩首道:“白大人!我知道你有冤,千错万错都错在本官当时鬼迷心窍、见**淫,经不起马泰的唆使,才导致失手误伤了你的性命,现在我愿意承担一切后果,只要你能放过我的儿子文才。”说完叩了三首,在场之人听了惊讶无比,顿时乱哄哄地议论着。
待青烟散尽,瞬间便不见了道士的踪影,而站在坛台上的却是一个温文儒雅、彬彬有礼的后生。马德望父子见之自觉此人好生面熟,过了一会儿他们方才想起:“这不就是谢玄吗?”于是马文才上前说道:“谢将军!怎么是您?”话音刚落,只见大内高手凌峰喝道:“圣旨到!”众人听之唬得慌忙下跪。接着凌峰宣读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命谢玄为钦差大臣,前往杭州府调查白给事命案,若证据确凿,对案犯严惩不贷,以正朝纲。钦此!’”马德望听毕像泄了气的皮球,浑身软了下来。于是谢玄当场宣布:“十三年前白给事命案是马德望所为,证据确凿。现将马德望充配天涯海角。”宣毕马德望在状纸上画了押,此案终于成功告破。
此消息很快传遍杭城内外,大江南北,众人议论纷纷。有的说:“历来审案皆是在公堂之上,而小诸葛则断案在神坛之中,真是闻所未闻,让人大开眼界。”有的道:“小诸葛能超度亡魂、呼风唤雨,真是孔明再世!”
且说谢玄不负使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破了陈年双命案,心中大悦,便命凌锋等几名大内高手自行玩耍数日。自己伙同白雪、刘坚和龙彪等人回到蝴蝶谷,向谷主蝴梦仙陈述案情,他们刚步入大堂,白雪便立刻投到祝英台的怀里,她们像久别的亲人相互拥抱着。只见白雪说道:“英台姐!我照您说的话做了,如今雪儿终于为父母报仇雪恨了!”祝英台听了道:“雪儿真勇敢,姐姐就知道雪儿一定能行的,不过我们还要感谢谢大人,如果没有他的聪明才智,也不会这么快就将此案告破,你说是吗?”
白雪听后使劲地点点头,便拜谢了谢玄。谢毕,白雪突然问谢玄道:“谢大人!您在做法事的时候那个白衣幽灵真的是我父亲吗?”谢玄听毕,抚摸着白雪的头额笑道:“雪儿,那幽灵是龙彪哥哥所扮,你要记住,人死不能复生,幽灵现身之说,只不过是玩弄那些做贼心虚之人的把戏。此把戏也要审时度势,这样才能发挥其妙不可言的作用!”白雪听后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众人闻言无不佩服谢玄的睿智。
过了片刻,只见谢玄道:“姑父,杭州太守空缺您看如何安排?”蝴梦仙被问一时也答不上来,蝴梦仙略思了片刻道:“我看此事还是由皇上自己定夺吧!”话音一了,只见祝英台忽然说道:“义父,我有一人选,不知是否可行?”蝴梦仙闻言说道:“英台,你且说来听听。”祝英台道:“此人就是我和山伯的恩师,也是我的救命恩人,绰号叫五柳先生的大学士陶渊明先生。”蝴梦仙听之说道:“此人我略有所闻,他才高八斗、刚正不阿、早已看透官场黑暗,淡泊名利,喜欢逍遥自在的生活,他若肯任杭州太守,那真乃社稷之幸也。”
谢玄闻言说道:“那好!我就跟皇上推荐此人,但不知其意下如何?”祝英台听了兴高采烈道:“义父,谢大人,此事就让我与山伯去做说客,你们看如何?”谢玄道:“你们有几分把握。”祝英台道:“至少有八、九成把握。”蝴梦仙听之兴奋道:“那好!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依我看你们最好是乔装打扮,扮成老夫老妻的模样,叫刘坚、龙彪俩人护送你们。这样就万无一失了。”
祝英台听了脸上挂满笑容,看到祝英台欢天喜地的样子,蝶恋花反而有所顾虑,只见蝶恋花问道:“英台,让陶渊明知道你们还活着,他会不会酒后失言而走漏风声?”祝英台应道:“义母!不会的,陶先生虽然嗜酒如命,但他心里明白得很,他是看透了世道,借酒消愁罢了。”蝶恋花听如此说方才放心。于是祝英台数人经过乔装打扮之后,便向陶渊明居所桃花源进发。
话分两头,且说梁祝数人向桃花源进发期间,谢玄将案件经过以及杭州太守任命人选、杭州尚书曹郎之职任命人选上书皇上司马曜,司马曜阅之亦龙颜大悦,便对谢安道:“谢爱卿,谢家真是人才辈出,谢玄一鸣惊人呀!此乃社稷之福也。”随后,司马曜又道:“朕同意谢玄所奏,任命陶渊明为杭州太守、大内高手凌锋顶替马文才杭州尚书曹郎之职。此次马文才劝父改邪归正有功,将其调往安徽任太守。”皇上说毕写好圣旨,谢安明白皇上之用意,命侍卫快马加鞭,传皇上圣旨,不在话下。
话说向桃花源进发的梁祝等人,由刘坚掌舵下的小舟,像汪洋中的飞鱼,乘风破浪,畅通无阻。在顺流而下的飞渡中,他们提前到达陶渊明的住处桃花源,在清静的桃花源里只见陶渊明在专心地培植着桃花,当他看到几个老态龙钟和一位小哥时,便停下手中的活计和蔼地问道:“请问几位老人家,你们因何事到此,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你们尽管道来,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尽力而为。”
那老妇见问回道:“我们确实有非常要紧的事情找您帮忙,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陶渊明听之微微一震,心想:“这些人不知有何来历,找我做甚?不访试探一下。”于是陶渊明道:“请问你们是来找谁的?”只见那老妇说道:“我们要找的是才高八斗、刚正不阿的东晋大学士陶渊明先生!”陶渊明听之正色道:“老人家,这里没有陶渊明此人,我看你们是找错地方了,请回吧!”
就在此时,只见那小哥说道:“爷爷,我口渴了。”陶渊明听之只好引那小哥到客厅里饮茶。待饮完茶之后,在陶渊明转身的瞬间,只见他所熟悉且日夜思念的两副面孔呈现眼前,他们便是梁山伯与祝英台。
陶渊明眨了眨眼,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见他用双手揉了揉双眼,当他确定眼前之人真的是梁山伯与祝英台时,嘴唇在微微地颤抖着,似乎有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
待情绪稍微稳定,陶渊明才沙哑地问道:“英台,真的是你们吗?我不是在做梦吧!”祝英台闻言应道:“恩师!您不是在做梦,真的是我们,我们还活着,而且成婚了。”陶渊明听之喜笑颜开,拉着梁山伯夫妇的手就往屋里走,陶渊明边走边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先喝口茶,再慢慢道来。”
于是梁山伯夫妇将前因后果绘声绘色地说了一遍,陶渊明听毕惊讶道:“你们真是‘生前惊天地,死后亦传奇’啊!这是老天爷开眼了,也是你们命不该绝呀!好人总是有好报的,为师真的为你们感到高兴啊!今天咱们要喝个痛快,一醉方休!”话音刚落只见梁山伯夫妇异口同声地应道:“好!一醉方休。”说完他们会心地笑了。
且说梁祝等人在桃花源逗留了数日,期间他们无所不谈,从孔孟之道到孙子兵法,还有为人处世。起初刘坚和龙彪俩人听得津津有味,但到后来,自觉眼困无神,于是龙彪提议道:“坚哥,咱们去江上撒网如何?看看此江的鱼跟咱们蝴蝶谷河里的鱼,味道有何不同。”刘坚听后表示赞同,于是他们去江上打鱼去了。
话说祝英台将话题转到近期杭州双命案告破,马德望就要被放逐天涯海角,陶渊明听了突然大笑道:“人在做,天在看。因果遁环,不是不报,时辰未到!”这些事总是应验了这句谶语,马文才那小子在尼山书院如此横行霸道,老是欺负你们,原来是有这样的老爹,真是有其父就必有其子。”
梁山伯闻言说道:“不过我听说马文才这次表现还不错,给他立了劝父改邪归正之功,谢大人已上奏朝廷,推荐马文才任安徽太守。”陶渊明听之急切道:“什么?叫马文才任安徽太守,这真是失策呀!依我看他若能守得住,母猪也会上树了。”顿了顿陶渊明又道:“这是哪个谢大人推荐的?”祝英台应道:“这是绰号叫‘小诸葛’的谢玄推荐的。”陶渊明听之道:“如果是谢玄的主意,那一定是拿马文才来麻痹敌人。如此说来,谢玄定有妙招。”说到此陶渊明放心地呷了一口酒。
过了片刻陶渊明突然问道:“那杭州太守之职谁人任之?”被如此一问,梁山伯夫妇相觑而笑,陶渊明见状有些莫名其妙,便说道:“你们不说也罢,反正官场之事与老夫无关,难得耳根清静,还是不问为妙。”
祝英台听之反问道:“恩师!依您看这杭州太守之职谁人任之为妥?”陶渊明见问,想了一会儿应道:“只可惜谢道韫是女流,不然让她做杭州太守当之无愧啊!”祝英台见时机已到便故作神秘地说道:“依学生之见,有一人选再适合不过了!”陶渊明听之问道:“是谁?”祝英台笑道:“此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陶渊明听后惊讶道:“什么?是山伯!不妥、不妥,英台呀!你们这可要想清楚了,这世间之人都以为你们仙逝了,连皇上也给你们立下丰碑,如果让世人知道你们还活着,那可是欺君之罪啊!此罪要株连九族的,懂吗?”祝英台听之笑道:“恩师!您搞错了,学生所说的人选,不是山伯,而是您呀!”
陶渊明闻言笑道:“英台!老夫知道你这丫头喜欢开玩笑,你们不是不知道,我这人逍遥自在惯了,也都这把年纪了,还当什么太守。老夫只想在此处安度晚年,别无他求了。”祝英台道:“恩师!如果有一处比这里还要美丽许多的环境,那你想不想去定居?”陶渊明闻言道:“比桃花源还要美丽许多,你说的是仙境吗?你勿想钓老夫的口味了。”祝英台听之说道:“学生怎敢骗恩师呢!那是真的,它的名字叫‘蝴蝶谷’,那里美丽极了,我们现在就住在那里。”
陶渊明一听说“蝴蝶谷”,眼睛立刻亮了起来。沉思了片刻之后陶渊明说道:“我早听说过‘蝴蝶谷’仙境胜瑶台,如果有机会,为师还真想去游玩一下。”祝英台道:“难道恩师只想去游玩一下,而不是定居吗?”陶渊明道:“无缘无故怎能定居。”祝英台道:“只要恩师答应学生一个条件,学生保证您能在那里定居。”陶渊明问道:“什么条件?”祝英台道:“就是为杭州子民谋福祉,做太守。”
陶渊明听之笑道:“你这疯丫头,把自己说成皇后似的,等你真的当上皇后再说吧!好了,我们且说别的话题吧!”话音刚落,只见从空中降下两人,唬得陶渊明差点将嘴里的酒喷了出来。祝英台见是龙虎与凌峰俩人,惊讶道:“龙虎叔叔,你们怎么也来到桃花源了呢?”龙虎答道:“我们是来宣读圣旨的,请陶渊明先生接旨!”陶渊明等人听之便下跪接旨。只听凌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现任命陶渊明任杭州太守一职,望陶渊明莫负皇恩,励精图治、报效朝廷,即日上任,钦旨!”
陶渊明听毕,瞬间像朽木似的呆着,竞忘了谢主隆恩!不知事后如何?要知端的,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