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心魂髓芝形似心脏,其上纹路又似龙爪,且周身泛着淡蓝荧光,其所散气息更是令人闻之疲意尽消,精神大振。
“这魂髓芝要不是有这玄木盒保存,早已灵力大减,快快盖起来。”见墨云城一直盯着它,猴子心疼道。
“终于比试完了,最后总算不负你所托。”扣紧盒盖,将之收入虚空之境后,墨云城笑着传声道。
颁完奖后,詹麒天又发表了一席落幕讲话,随后在台上中年男子宣布结束中,此次问鼎会亦随之落幕散场。
“云城兄,别走正门。”刚欲离去,詹骁坤便一把抓住墨云城笑道,“你现在可是此次大会名人,就不怕待会走到正门被人围堵。”
听他这么说,墨云城微微叹了口气,随后便在詹骁坤与詹素谧引领下走到了鲜有人往的后门。
“你可别忘了你答应我爹爹来我家吃饭的事。”
站于后门口目送他的詹素谧突然想到此事,便朝着已经走了一段路的墨云城挥手喊道。
听到詹素谧的唤声,墨云城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不知如何应答她,刚才与詹族长只是客套一番而已,未想这丫头倒记得清楚,无奈之下,他只好回头对她笑了笑,随即便逃的似的大步离开。
当他走到正门左侧拐角处时,只见正门口已成群结对的站了许多男女,此时他们皆朝百草堂内看着,且有人口中还不由喃喃道:“这墨云城怎么还没出来,今天我定要等到他,与他好好谈谈,并高价聘请他来我医馆坐诊。”
只见另一名男子道:“这龙心魂髓芝可是稀品,我也想与他谈谈,看能否从他手中购得。”
另外几名年轻少女则在一旁叽喳着激动谈论着:“他这么年轻便如此出类拔萃,博学又多才,特别是他最后一场站于台上那力挽狂澜之姿,好生令人仰慕。”
听着众人谈论,墨云城手捂额头不知如何是好,心叹这还真是人怕出名猪怕壮,此时的他也正好看到了那老翁正站于对街等着他。
望着门口这群人的架势,恐怕一时半会还真散不了,如果就此走过去,肯定会发现,一旦被发现又得花费很长时间与他们周旋,在墨云城踌躇之际,他看到了旁边不远处有一条破布被扔于地上。
“只能如此了。”起身快步走去,墨云城随即捡起长条破布套到了头上,立时脸部被遮去了三分之二,随后他便快步走向了对街,朝老翁方向走去。
“你是?”看着眼前男子这一奇怪装扮,老翁有些莫名其妙道。
“老人家,是我。”墨云城小声道,“您看门口那些人都是来找我的,为了赴你之约也只好如此了。”
“好好。”老翁大笑了一声,道,“那咱们走吧,老夫请你去我药庐坐坐。”
“好。请。”墨云城不由再次四下看了看周边的人,生怕被人认出,随后便跟在老翁身后快速离去。
穿街走巷,不多时他们便来到了小巷里的一处四合院前。
站于门前,墨云城便闻到了一抹抹熟悉的药草清香,同时他也才知道这老先生所住之地原来离百草堂如此之近。
“这便是老夫所住药庐,请进。”打开四合院木门,老翁带着他走了进去。
走进院内,墨云城有些惊叹的看了看四周,不大的院内却各处摆满了林林总总的草药,他稍稍一瞥便知,这内院所放药草少说也有上万种,实在令人不由口叹心叹。
“请坐。”不大的院内左侧有一处矮亭,此时墨云城与老翁坐于亭内茶几前,落坐后老翁并无多言,而是开始不紧不慢烧水泡起茶来。
“老先生,还未请教尊姓大名。”坐于茶几前,墨云城开口谦逊道。
“老夫李仲池。”老翁微笑道。
墨云城赶忙问道:“李老先生,在会场之时,您说认识我济孤坊坊长,不知您与我济孤坊有何渊源?”
“云城,你别着急,先品了这杯茶,我再与你慢慢说。”李仲池笑眯眯的给他递过一杯茶,道。
“好喝。”向来很少饮茶的墨云城一口而下,只觉此茶香气绕口舒适。
李仲池笑道:“洞庭山有茶,微似岕而细,味甚甘香,此茶乃上等碧螺春,形美、色艳、香浓、味醇,老夫此生除了研学医术外,也只剩喝茶这一嗜好了。”
墨云城道:“如此好茶让我这不懂茶之人喝了倒也浪费。老先生,此次您叫我来有何要事,还请明示。”
李仲池抚着稀松的白胡,微笑道:“云城,实不相瞒,老夫此次叫你前来是有要事相托。”
“有事托付我?”墨云城有些微微惊讶道。
“不错,就是你。”随后李仲池举杯饮了一杯茶,叹了口气道,“老夫已年过古稀,早年在这九阳城也算是小有名气的大夫,此生老夫共收徒五人,分别为四男一女,而这女徒弟便是现在济孤坊的王岚。”
“您是说坊长是您徒弟?那您不就是我师公了!”闻言,墨云城大为吃惊与疑惑道,如果真如他所说,那为何之前从未听坊长提过。
见他疑未定,李仲池走到旁边一处人体模型前,随即拿出针灸包,手法如流水般一一抽出银针,随后又从容不迫手持九针,如落花般同时抛向人体九处要穴,其手法之准,力道之强令人不由望叹。
“玄天九针法!您真的是我师公。”在济孤坊墨云城也学过此针法,坊长曾对他说过这套针法是传至于她师父,天下间除了她外,也就只有她师父使得了。
“师公,请恕徒孙眼拙之罪,未能认出您来。”在见识过他这一熟悉的手法后,墨云城再无疑虑,随即急忙向他跪地行礼道。
“好,好,云城,你赶紧起来。”李仲池急忙扶起他,一脸老怀安慰的大笑道,“小岚倒是给我找了个好徒孙,今日是我此生最高兴的一日,太好了,太好。”
墨云城疑问道:“师公,为何这么多年来,坊长她从未与我提起过您?”
“是我不允许她说的。”示意他坐到茶座后,李仲池随手倒了一杯茶又递了过去,道,“我李氏一门历有祖训,收徒向来只收男而不能收女,但当年偶遇小岚,我见她聪慧伶俐,又喜好医道,所以便一时兴起,破例收她为徒,但却严禁她透露自己师承何门,故她未曾与你提及。”
“原来如此。”墨云城恭敬道,“师公,不知其余四位师叔身在何处,徒孙也好找个时间前去拜访。”
闻言,李仲池紧了紧手中茶杯,沉默半晌后才缓慢开口道:“我李氏一门在九阳城世代行医,一直以来颇有盛名,所以来求医者亦是络绎不绝,直到十年前为奸人所陷害才落没至此。”
闻言,墨云城有些惊惑道:“师公,您被哪个奸人所陷害?”
李仲池抬头快饮了一杯茶后,苦笑了一阵,道:“林氏一族的一笑堂便开在我当时医馆的附近,十年前林鸿业前来拜访,并许我重诺想聘请我前去一笑堂坐诊,此事被我当面拒绝了。想我堂堂李氏医学世家又岂能附于他人之下,也就是从那时开始,噩梦便接连不断而来。”
“林鸿业这老家伙对您做了什么?”听到此处,墨云城有些愤慨道。
李仲池又苦笑一阵,随即带着愤意道:“家破人散!林鸿业这小人不择手段,威逼利诱挖走了你四个不孝的师叔,并让他们四人公开宣布与我断绝关系,且还四处散播谣言恶意中伤于我。”
墨云城握拳重重的打在茶几上,怒道:“这老贼够无耻的!”
“这噩梦也只是刚刚开始而已,从那时起,我的医馆每月都有经我手而医死的病患。”李仲池手有些颤抖道,“五条人命啊,五条!”
“师公,您是说您被陷害医死人?”墨云城有些惊骇道。
“不错,林鸿业这老贼用这五条人命彻底打垮了我的医馆,使我李氏一门从此担上污名。”李仲池忆起当年一幕,用颤抖的声音道,“事后我亲自去暗访调查过,最后查出这五人皆出身贫苦,在林鸿业的利诱下,他们不惜用自己的性命来换取其家人一世的无忧生活。”
“卑鄙无耻!难道这等冤事九华宗不管么?”听到此处,墨云城紧攥的拳头有些发白,心里更是愤愤难平。
李仲池摇头叹道:“正是因为有管,所以我才不至于被冤入狱,当年虽查出这五人皆是事后自己服毒而亡,与我所开方剂并无关联,但是我李氏一门的名声也因此大为受损,至此之后再无人敢来我这医馆求医,日久,医馆也随之关闭。”
墨云城站了起来,怒道:“这林老贼呢?为何他至今还逍遥法外。”
“这老贼做事谨慎并无留有任何痕迹,且无人指证于他,无证无据任何人拿他都没有办法。”话到此处,只见李仲池泪眼婆娑,声音哽咽道,“最可怜的是我那唯一的亲生孩儿无故惨死。”
“他们做了什么?”
李仲池哀叹良久后才开口道:“医馆出了人命后,他们雇佣了一群流氓披麻戴孝前来闹事,并口口声声称要为他们死去的兄弟讨回公道,在医馆打斗中,齐儿为护我被活活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