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修真小说 > 圣隐仙痕 > 第十二章 圣人开天道
    唐越没有闲情瞎逛,回到客栈后,就闭门开始体悟灵龟炼形法。灵龟炼形法是门魂武双修的法门,即可用于神魂,亦可锤炼武技。这门武学主要偏向于防御,是锻体的神功,可以强化肉身。唐越自从突破先天境界之后,体内一口先天真气,配合爆炎拳经杀伤力大增。短板是防御不高。而云相宗的武学则偏向于身法的灵动。有了灵龟炼形法这门锻体神功,可谓是瞌睡就有人送枕头。灵龟法与爆炎拳经配合,一攻一守,相得益彰。再加上云相宗武学的身法加成,以后在与人对敌时,则要灵活地多。

    但是,是谁传功自己呢?掌书人还是师叔?如果是掌书人,他为什么要传功给自己?

    想了想,唐越摇了摇头,实在线索太少了,想不通就不再想。等见到掌书人之后,自可见分晓。

    在脑海中将所有的招式都掌握娴熟之后,唐越长身而起,就在房间内开始演练这门武学。当唐越摆出第一个姿势时,手脚的肌肉就一阵扭痛,冷汗不停地从额头上流下。好在唐越已经是先天境界,外功炼体已有小成,否则,只怕炼第一个招式就会伤筋动骨。练功讲究循序渐进,很难跳跃着前进。假如境界不够强炼超过自己身体承受能力的武学,重则丧命,轻则伤残。

    忍受着身体上的剧痛,唐越花了一刻钟才完成了第一个招式,灵龟出水。唐越估计将第一个招式炼到身体能自由地施展,至少得一周。灵龟炼形法共有三十六个招式,三百多种打法,全部练完就需要一年的时间。

    练功就得下死工夫。为学不易、习武不易、求道不易!在山上习武的那十年,唐越已经深深地明白勤奋比天赋重要。老道士曾经说过,圣人聃开天道,愿天下人人皆可修道。从此世间之人,不再限于根骨,皆可修道。从那时候起,人道兴起,万魔退避。

    虽然人人皆可修道,然则成道者几何?修道能修成高手的又有多少?同一门派之人,修行同样的功法,为何差异巨大?唐越认为无怪乎“勤”之一字。所谓“绳锯木断,水滴石穿”,若能忘我而坚持,必能有所成就。在彬县遇到的和尚就因为贪图享乐,所以才半道而废,所谓前车之鉴。

    下定决心后,唐越慢慢地沉浸在拳法的修炼中。一天的时间,几乎都放在了修炼上。偶尔会和唐初七到洛水逛逛,希望能够见到掌书人。而唐初七则白天去打听曳泥途的消息,晚上练习观想和斩念。

    时间不知不觉间过去,转眼两人来到洛阳已经两周了。

    这一日,虞世南找到了唐越。画圣吴道玄已经回来帖,约定今日见面。唐越欣然与其前往。

    画圣住在洛阳城南的一个宅子里。唐越等人到的时候,门口还站了一人。此人一袭白衣,静静而立,气度不凡。只是头上一个光头,竟是个和尚。

    “咦!怎么是这个和尚?”唐初七轻声道。

    “你认识他?”唐越问道。

    “上次我在洛阳城内见到一个女子在追这个和尚,这和尚慌慌张张地往前逃,不像是个正经和尚。”唐初七在唐越的耳边小声道。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唐越总感觉初七说话的时候,和尚的眼神有意无意的瞟了过来。

    “虚左师兄,想不到你也来了。”虞世南则已经笑着上前打招呼,看样子是熟识的。

    “虞书呆,怎么不在长安城待跑到这来了?”白衣僧人道。

    “哈哈,不及师兄自在。我已辞去职务,决心以后游历天下,增长见闻。路过洛阳,特来看望道玄兄。”虞世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一样,拍了下脑袋道,“虚师兄,我来给你引荐。这位是唐越公子,长安人士。因为仰慕画圣之名,所以和世南一块来拜会。”虞世南接着指着唐初七道,“这位是唐越的……”不愧是白衣僧人口中的书呆,结结巴巴了半天才发现自己也不知道唐初七和唐越是什么关系。

    “马夫,我是他的马夫。”唐初七咬牙切齿道,眼睛斜瞟唐越,露出了一口晶莹细小的白牙。

    “唐兄,这位就是名闻天下的白衣虚左,有人称他为多情僧。他所画的美人扇和百美图就是画圣也赞不绝口。虚师兄的目标是能够画出完美的飞天图。”虞世南夸起虚左来好像特别开心。

    “好梦由来最易醒,多情自古空余恨。这位姑娘至情至性,可惜可惜!”虚左和尚对着唐初七摇了摇头,又转向唐越道“唐公子虽一身布衣,然难掩气象。况且这呆子平素不太会做人,此时却如此恭敬,想来不是普通人。”

    “唐越乃京城一介无名小卒,不足挂齿。此番借虞世兄的东风,拜见画圣而已。倒是虚左师兄如此气度的僧人,在下平生仅见。”唐越道。

    虚左的气度还是让唐越很佩服的,也就没有计较虞世南这呆子随意说出了自己的姓名。唐越此番虽是奉旨游历,其实也是摆脱朝堂的第一步,自然不会贸然透露身份。以后实力增长,脱离朝廷,自然天高海阔。

    当然,如果还有以后的话。

    此时,虞世南还对着唐初七瞠目结舌,仿佛在说他分明是个男子。唐越拍了拍他的肩膀才回过神来,毕竟自己第一次知道初七女儿身的时候,也大吃了一惊。以后再让人家一个女儿家当马夫,好像也是有点不妥了。唐越一边思考着怎么安置唐初七,一边和虚左几人走了进去。

    一个管家模样的老者在前面领路。

    “虞公子和虚大师都是主人的朋友,还请多多劝劝公子。如今他痴迷书画,经常就是几天不吃不睡。才短短两年,已经憔悴的不成样子了。老夫人现在只要看到主人的样子,就要伤心地哭……”说着管家似乎就要落下泪来。

    “秦管家,道玄兄是否在客厅?”虚左的话让止住了老管家的眼泪。

    “自从两年前,公子开始做一副新画,就从来没从画室出来过了……”秦管家一路絮叨,穿过大厅。再走过一条回廊,来到一个房前。应该是管家口中的画室了。

    管家轻轻敲门。

    “进来。”屋内传来的声音嘶哑难听,如刀割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