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沦丧,五官崩塌,内心浑浊,心跳麻痹。
固为百毒不侵。
无时无刻的侵蚀在骨子里的鬼怪,以血为水,以肉为餐,以淫作欢,以秽为乐。
瘴气推开了封闭它的井盖,张牙舞爪的向我们涌来,占领我,吞噬你,成为我。
来者不拒视为肮脏,空气夹杂浓烟,带着血丝的眼睛还在门缝里偷窥着三个人,它叫权利和金钱,孤独墙角边的那叫**。
渴望的眼珠试图冲出眼眶的束缚,看起来它想要的是自由,还是另有所图。
在我们看不见的暗处,居住着零零散散的一群人,有的穿着西装革履,有的衣衫不堪,还有的赤身**。
唯一照亮那里的只有香烟的燃烧,还有蜡烛的昏暗。
他们不过就各色各样的蝼蚁,千奇百怪的败类,在离城市最边缘的这里,终年黯淡无光,静得可怕,静得渗人。
但他们有鼻子有脸,和我们人类有着相同,好笑的是有着漂亮脸蛋的女孩瘫软的躺在脏乱的床垫上,侧身点着蜡烛熟练的清点着手中厚厚一叠的钞票。
她并没有穿衣服,一件马甲披在身上,遮住了重要的部位,其他的完全暴露在外。
尽管光线是那么的不尽人意,但还是能看清她皮肤是那么的白皙,干净得连泪水都辩不出真假。
在她不远处,两个中年男子穿着得体的皮囊,手里拿着夹着几张白纸的文件夹,那白色的领带是多么的特别,像一到白光那么耀眼。
他们交谈着,仿佛是在互相学习,在失败里汲取教训,时不时的冷笑像是成功在给他们打招呼。
那皮鞋上沾着血渍,新鲜感十足。
裤兜里突兀的形状看似一把小刀,其实就是一支可以签名的笔。
他们俩对答如流,背诗般的飞快回答着对方提出的问题,而且回答得那么的无懈可击。
有时候连对方的问题还没问完,那一个人就已经准备脱口而出,看得出来他们是多么的用心。
还有一位坐在轮椅上的老爷爷,戴着黑皮的鸭舌帽,还有一副金色的老花镜,一眼看去是那么的慈祥,穿着中山装的他让人更加的觉得和蔼可亲。
那中山装胸前还挂着几个崭新的勋章,应该是他非常珍惜的东西,那是属于他的荣耀,勋章就是他的时代。
虽然年纪已经未百临百,但从他说话的语气和语速是那么的流利自如,开口便是长篇大论,总能用语言去服众。
紧紧的从缝隙里观察着他,只见他环顾四周,脱下了上身的衣服,大声的呵斥着,但听不清他讲的是什么,至少一点能明白,这不是他平时说话的语气。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旗袍的成熟女子端着雪茄和红酒赶到他身边,不敢直视的低下头。
戴上一枚枚硕大的戒指,衣领中藏着的金链子也终于显现,
撕下脸上布满皱纹的皮肤,拿起雪茄大口大口的抽着,脸上满是喜悦的笑容。
最不可思议的是他居然站了起来,拍了拍旁边女子的屁股,女子颤颤巍巍的不敢反抗只好忍气吞声。
这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几个人,那是这座城市的各级领导,他们举杯共饮,在他们身上实在是找不到一个领导该有的样子和品德。
不过花天酒地罢了。
看着这一切的一切,我只能呆呆的看着,我能怎么做,谁又能告诉我怎么做。
那躺在床垫上的女孩,我应该或是我能够去拯救她吗?只是自取自乐,还是立碑为佛,不过就是**满身。
那站着的两人其坑蒙拐骗的罪人我也应该去制止吗?
能阻止一个,那下一个,下下个呢?藏在裤兜里的笔不知道杀死了多少人,也不过就是爱上金钱,为钱而钱。
还有那轮椅上的人的位置越来越高,可尊严却越来越低,为权利不择手段,我能去做什么,又有谁会相信我所说的话。
等到又一次的拂晓,他们又离开这里往城市走去,这不是一两个人,也不是一百多人,远远的超出所有人的想象。
万物生长,有善有恶,罪恶学会了伪装,潜伏在每个人的周围,我们有又多少的眼睛能去发觉潜在的危险,没有谁。
这世界就是如此,谁也改变不了,或许你可能会改变一个人,再或许你连一个人也改变不了,反而让这个群体多了一个成员。
有心而论凭心而发,但远远不够,万物已经慢慢的繁衍,又好有坏,有始有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