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纨绔至上 > 第十五章 钱生钱的账目
    华好听得陆寒亭话,嗨了一声:“陆少你不是江湖人,不知道我们的规矩。我们讲究的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既然我们饶了冯三皮子保全了他们手脚,那么为了兄弟义气魁星帮的好汉自然得加倍回报。”

    陆寒亭看了华少一眼,便端坐于酒案不再开口。

    南槐笑着揭开锦布,亲自端着托盘上前:“仓促之间准备不周,还望陆少爷能海涵。”

    华好新得宝剑秘籍,心情大好,哈哈笑着:“寒亭你快看看呗,我到好奇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锦布盖着的是一个小小锦囊,甚至只有香囊大小。

    陆寒亭都怀疑这能否装下二两碎银子,锦囊平平整整地搁在托盘上,似乎装的东西极其有限。

    不只是华好野旷好奇,陆寒亭同样心生疑惑,信手接过锦囊将束口拉开,从里面掉出一团黑漆漆的东西来。

    陆寒亭忙接住,却感觉轻如无物。随意一抖,那黑乎乎的东西迎风膨胀,瞬间就显露出真面目来。

    华好有些不悦地笑道:“你们护法可是有些轻视寒亭,无论是红云宝剑还是酒方都价值不菲,为何到寒亭这里却只是一双手套。恐怕你还不知晓,寒亭专门有一处屋子,全是他收集的手套,哪一双都价值不菲,还会在乎你这一双。”

    陆寒亭心中暗暗嘀咕,这家伙恐怕还不知道传奇阶兵器究竟是什么概念,陆家四柄赫赫有名的陆刀也只是超一流而已,要真论起价值来恐怕所有陆刀加起来才比得上那一柄红云。

    南槐丝毫不急道:“听护法说这是鳄蛛丝织成的一双手套,能驱瘴避毒无惧高温,江湖人使用起来能空手接住一流甚至超一流的兵器。这鳄蛛常年躲在河底淤泥中,连见一面都难,要收集蛛丝并织成一双手套,更是难上加难。”

    想着鳄蛛那丑陋的模样,陆寒亭初是皱着眉头,不过戴在手上却发现与自己手掌无比贴切,尝试着抓酒杯竟还能感受到瓷器表面传来的光滑和冰冷,这甚至比他在另一个世界听过的纳米手套还神奇。

    “这似乎有些贵重了。”陆寒亭说着便要取下来还给对方。

    南槐有些为难道:“陆少爷可是嫌弃这礼物不合心意?按照江湖规矩,若是陆少爷拒绝了,下次我们只能找比这价值更高礼物作为弥补,还请陆少爷不要为难我等。”

    “如此,我便受了。”陆寒亭确实喜欢这手套,尤其是听着对方似乎不送出去不罢休的意思,就利索地收下道:“我不比华好野旷,但毕竟身在陆家,若是你以后有需要照顾之处,力所能及的我都会尽力而为。”

    南槐面有微微不悦:“我们虽是江湖之人却没想过钻营逢迎,且我魁星帮门下众多自有求财之道,很多金吾卫不能做到的事,我魁星帮自信也能做到,何必要对你们有其他心思。”

    “对,当罚酒!你们虽然身份低贱些,但行事颇豪爽对我胃口,寒亭你休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华好遥遥敬了南槐一杯道:“被你这样一说,我反倒有些钦佩你们那护法,不知他可曾方便,我欲与他一见。”

    南槐瞟了旁边野旷一眼,有些欲言又止。

    “你别看他,只是我想见见你们护法而已,他这又是送宝剑又是送秘籍的,本少爷拿着固然无愧,但还是想当面道谢一番,顺道结识一下真豪杰。”

    南槐这才欠身道:“黄护法听闻美娘才情无双心有倾慕,昨日便在此楼中饮酒,只是听闻帮中奏报说冯三皮子他们冲撞三位少爷,这才发话以厚礼致歉。”

    他还未说完,便听得酒碗砸在地上的声音,野旷将手下的酒方掏出来丢在地上,冷色说道:“我倒是那个家伙缠着美娘,原来是他。”

    一直躲在人群后面的老鸨子春娘适时出现打着圆场:“既然大家都是英雄识英雄,不如我这就去请黄爷和美娘出来,与三位少爷相见吧,反正他们也只是喝酒奏曲,未有他事。”

    老鸨春娘去得快,回来得也快,只是言到:“黄爷刚好离去,只是留言说若是改日有缘,再聚不迟。”

    这顿酒喝得就像先前打架一般莫名其妙,陆寒亭总觉得今天这一出就像写好剧本的话剧,想想平白无故接受魁星帮的厚礼有些不妥,可惜那些帮众已经走得鸟兽散。

    怀着心事没喝多少酒便已经微醺,最后在月东的搀扶下先离席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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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陆寒亭的鼓励和不断教导下,彩珠终于是将铁铺的账目罗列了出来。

    陆寒亭便根据彩珠抄录下来的数据进行对比和分析,实际上在拿着这些数据的第一时间,陆寒亭的心就开始变得沉重起来。

    从未见过少爷这样严肃的表情,彩珠也慌了:“是我哪里弄错了吗,我再去按照少爷说的法子,重新做一遍。”

    “不用了,你做得很好。”陆寒亭抿着发干的嘴唇,他一直都抱着揪钱生钱尾巴的心思查账的,当这个结果摆在他面前后又极其懊悔:“你去休息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这个夜晚,栖园书房的灯一直没熄过,摇曳的烛火将一个瘦削的身影倒投在窗棂上。

    同一时间,钱账房也心事重重地站在天井中央,这里是他在城里置业的几处别业之一。

    “老爷。”一个不满的声音从远处走廊方向传来,便见着一个裹着貂裘的女子不满地走过来,在女子身后还有两名侍女提着方宫灯居于两侧,小心翼翼地引路。

    “这天色不早了,老爷怎地还不歇歇。”美艳女子走上前,将一只手从貂裘中伸出来去挽钱生钱胳膊。

    这动作让裹着的貂裘翕开一道扣子,里面竟什么也没穿,两团白花花的凶物便在钱生钱眼前跳动着。

    钱生钱眼中闪着炙热的光芒,左手顺势钻进貂裘中对着那凶物一抓,坏笑道:“我还有事,你下去歇着吧。”

    “那我把春香留在这……”

    “这里不用人伺候。”钱生钱习惯性地太后,蓦然发现楼上书房的烛火不知什么时候竟然亮了起来,忙将手从美艳女子怀中抽出来:“先前不是说了吗,这园子今夜不许任何人踏入,还不快离开。”

    美艳女子带着两名婢女一摇三晃地离开了,天井中又陷入寂静。钱生钱这才急忙忙地上楼,先是在书房门框上敲了敲这才推门而入:“护法可算是来了。”

    灯前坐着一名二十五六的黄衣男子,眉如双刀微微上挑,面无表情地看着门口的钱生钱:“找我何事?”

    钱生钱转身关了门,才上前两步道:“今天陆寒亭那废物已经将铁铺一年的账本翻完了,他可能是从中看出了什么端倪,所以我想请先生出手。”

    “虽然是陆任做了家主,但那毕竟是陆家长房长孙,你以为陆家近卫是闹着玩的?两天前要不是我及时阻止你,恐怕这会你尸体已经被野狗给啃得精光了。”黄衣男子偏头看向钱生钱,慢吞吞说道:“陆寒亭到底看出了些什么端倪,你和我说说。”

    “那么多账本,就算是做了十多年的师爷在段时间都不可能尽数理清,不过账面缺口如此大,任何一个人都能看出来不对劲,为了夜长梦多我觉得有必要除掉那废物,不然我也只能带着果儿远走高飞了。”

    “走?我黄浪想要在蜀州找一个人,你觉得你能藏得住?”黄衣男子眼神中闪烁着诡异的神色,上上下下打量着钱生钱,半响才道:“别忘了当初你说的,为了果儿什么事都愿意听我的,由始至终我都没半点逼迫你的意图,全都是你自愿的。”

    “可是……当初我只是以为一两车铁矿石的损益而已,谁想到会这样大。”

    “不急,万事有我。”黄浪点尘不惊地说道:“良辰不可辜负,去陪你美娇娘吧。”